莫府一场酒宴,在坠月城传的沸沸扬扬。那些个菜肴都是高阶妖兽的血肉烹熬煎煮而成,且不说口味之鲜绝天下,单只论其中充盈的灵力也让修炼之人趋之若鹜。有幸参与的,众口皆碑;无福消受的,垂涎三尺。
要说着莫府主人,也是神秘难测,看修为不过结丹之境,在坠月城虽说不低,却远远算不上高强。四大势力高出其右者,比比皆是,可就是这么个金丹境修为者,让四大势力灰头土脸,只能退而修好,不敢力敌。
以城主府为首的四大势力,创建了坠月城已近千年,早已根深蒂固底蕴深厚。他们生生从妖兽环伺之中,开疆拓土为人类的繁衍生息,夺得一片安全发展之地。这么多年来,领袖群伦抵御妖兽袭扰,已成坠月城名副其实的中流砥柱。
如今,这些势力与莫府主人言归于好,不敢再妄图谋夺。其余势力更是如履薄冰,收起他们的小心思,努力想要和莫府搭上关系,以便从中获得一些利益。奈何莫府守卫,丹药铺护卫,人人都是一副雕像脸,让他们心生畏惧无从亲近。
莫府这些侍卫,都是莫一凡参考地球军队的标准,训练成的铁血战士,每一个都不苟言笑,神情庄严肃穆。当然这是在工作状态中,私下里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军人形象。他们相互之间气氛融洽,都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兄弟,与修真者之间的尔虞我诈,风格迥异。
坠月城里最近一段时间,但凡酒楼茶肆,俱都生意兴隆,座席爆满。
“哎!你们说那丹药铺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四大势力啊!那么多高手,还有两个元婴期的存在带队,居然不声不响的被他拿下了,真让人想不通啊!”一个酒客感慨道。
“哈哈!张老二,你要是能想通,也无须与我等坐一桌吃喝了,怎么的也得在当阳楼顶层包厢把酒临窗,指点江山啊!”同桌的修者打趣那张老二道。
另一长相粗狂的汉子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嘭的一声放回桌上开口道:“柳老四,你也莫要取笑张老二。那丹药铺老板,手段神鬼莫测,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他能开这个丹药铺,说明他肯定是一位炼丹师,你们想想,荒芜大陆一共才有几位?每一位出现都会惹得各大势力争抢,可见有对炼丹师不利的?可有势力妄图强逼的?老实说也是那四大势力自找的,若非莫老板心存善念,恐怕这四大势力就得损兵折将,哭都哭不出好腔。”
也是啊,张老二接口道:“莫老板的丹药的确神奇,让我等散修看到了修行的希望。虽说他要许多资源兑换,可人家总不能白送给我们吧?再说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丹药铺在莫老板手里,我们用资源兑换尚算公平,若是落到四大势力手中,只怕我们要付出的资源更多,你们想过没有?”
那柳老四嬉皮笑脸地开了口:“我说诸位,我看那莫老板的手下多为妖兽化形,莫非他还是位驯兽师?若真的是,那莫老板就太妖孽了。炼丹师,驯兽师,哪一种想要修炼有成,都要耗费数十上百年的时间,何况他本身已经修炼到了金丹境界。你们看我等兢兢业业修行了四十多年,尚且还在筑基期徘徊,他又是怎么修炼的?”
粗狂汉子吴老大接过话茬:“他是炼丹师,服用丹药修炼速度快也能理解,怪不得他只要资源,不要普通货币。可是也不对啊,那些资源也不都是用来修炼的,难道他还是炼器师?这样想来就太恐怖了。一个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变态?”
其实他们要是知道莫一凡还是全属性修炼的话,恐怕只有找根绳子去上吊了。
张老二等人有点傻眼了,有些事情不能往深处想,越想越觉得不堪忍受。他们和莫一凡之间根本就不能比较,一旦非要较劲,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好在修行之人心性都是强大的,他们都不会去钻那个牛角尖。
吴老大看似粗狂,心思倒还算是细腻:“我们也不要多想那些没用的,大家且还是努力积攒资源吧,再去丹药铺兑换一些辅助修行的丹药,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幸好莫老板实力雄厚,若是实力不济,被四大势力逼走,那可就是罪过了,我们又去哪里寻到这等神奇的丹药?那四大势力简直就是被驴踢了脑袋,被猪油蒙了心啊!”
没心没肺的柳老四见气氛有些沉闷,又说道:“吴老大,你也不要操那心了,人家莫老板还在筑基期时就能让城主府等势力铩羽而归,现在都已经晋升到金丹境界了,还怕他们?何况莫老板手下都有九名元婴期化形妖兽,二十六名金丹期化形妖兽,筑基期的就不用提了,如此实力,坠月城中哪个势力能与之相提并论?”
张老二也说道:“不错,还有那些会说话的傀儡,手中拿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据说四大势力的高手就是折于这种武器之下。这种武器相当神奇,攻击无声无息很难躲避,中者浑身无力昏迷不醒,唯有束手就擒,可惜莫老板不出售,要是我们有一把,等闲妖兽还不是手到擒来。若能买到,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啊!”张老二感慨万千。
吴老大:“谁说不是呢,莫老板在我们坠月城也收了不少半大小子,原本就是一个个普通人,到他手里培养了数月,居然都突破筑基了。唉···还真羡慕那些小子啊!跟对了好主人,修炼数月就抵我等数十年苦功啊!要是他招我等,我愿肝脑涂地跟随于他。”
柳老四:“谁不想呢,人家莫老板是怕我等心思诡异,难以忠心对他,才自己培养手下的。你不见找的都是贫寒或清白人家的孩子么?我们就是再表忠心,他也不会待见。是啊,就是我们自己,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人的。人心险恶,尤其是我们修行之人,整日里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没个消停。没办法,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关于莫一凡的传闻,充斥了坠月城的大街小巷,搞得普通百姓也是人尽皆知。便是那闺中女子,亦有所耳闻,在心中勾勒他的形象,与她们梦里骑白马的那位渐渐重叠,恨不能飞到他身边投入怀中,倚为一生依靠。
外面飞短流长,跟莫一凡没一毛钱关系,他在莫府密室之中闭关苦修,坚定地向着梦想前进,很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意思。修真无岁月,每一份所得殊非幸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道酬勤。
坠月公子数次求见莫一凡,总是被告知尚在闭关之中,趁兴而来失望而归。莫府护卫没有人会在莫一凡闭关的时去打扰他,并非畏惧,而是深怀敬意,不管他们的修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