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挑起林菀菀的下颌,缓缓低头靠近林菀菀的粉唇浅尝一口,抱起她回了副驾驶的位置。
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绕回驾驶位上车驱车回锦亭苑。
林菀菀低垂眼眸,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抠了抠手指,“下次在回你家,咱们就跟老太太坦白吧?”
苏忱闻言,嘴唇动下了,“这可是你说的。”
“嗯,下次就坦白,要是喊习惯了将来难改口。”林菀菀神色认真的道。
她侧眸看了一眼苏忱棱角分明的脸,不过大了她好几岁,却差了一大截的辈分。
“忱叔叔你说是吧?”林菀菀一脸欠扁的再次开口,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坏笑,收回眸子看着前面的路。
正认真开车的苏忱,他眼眸微眯,眼前闪过一丝幽深,“乖,小侄女。”
“我就随口喊喊,你就占我便宜,哼。”林菀菀小嘴一撅,双手环胸。
苏忱快速的扭头看了一眼林菀菀,收回视线专注于前往的道路,他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深,像是无边的深渊,“不闹你了。”
他低醇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易能察觉的柔意,就像是一杯年份久远的红酒,越品越香醇。
这就是苏忱,只对林菀菀一人展现柔情的人。
林菀菀被苏忱深深吸引了,侧眸看着苏忱轮廓线条清晰的侧脸,这么优雅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矜贵气息。
他像是一朵长在悬崖上的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林菀菀拥有了近观的权利。
她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苏忱,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腻。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开车的苏忱,感觉旁边有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侧面,薄唇微勾,淡淡的开口道。
“没有东西,我就想这样看看你。”林菀菀眼神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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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地界。
遍地狼藉的现场,入眼望去草丛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多具尸体躺在草地上,前不久这里经历了一场火拼。
两伙人的目标是铁蛇。
林昆的人埋伏在山上,等对方的火力退却后,他们的人从山上下来,林昆一身迷彩作战服,手里拿着一支98k,“都看仔细了,看有没有漏王之余。”
林昆的人一具具尸体检查清理,片刻后,“报告,没有发现铁蛇的尸体,死了两名狙击手,两名技术员,五名重伤,还有四人受了轻伤,已被我们的人给制住了。”
林昆的手下轻点人数后汇报道。
两方人都有死伤人数,看穿着,铁蛇的人,在逃人数也就只剩三人。
“分两队,一队留在这里清理现场,另外一队的人,随我一起去追捕铁蛇,他跑不远的。”
林昆把枪往身后一杯,扯下手套拍了拍灰尘后,重新带上手套走在前头,带领一队人去追捕铁蛇的下落。
另一边遇袭的铁蛇,在手下的掩护下逃出一劫,身边只剩下肖列和一名黑衣手下,三人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铁蛇旧伤唯物又添新伤,一行十六人,如今只剩下三人,他靠在石头上,“妈的,敢偷袭老子,老子命硬的很,会轻易的让他们抓到,呸。”
他吐了一口牙血,仿佛感受不到自己裂开的伤口痛意,一双眼眸染了毒素,死死的盯着前方,毒猛,敢设计我,你给老子等着!
狭窄的空间里,一股血腥味浓浓的溢出来,肖列看了一眼铁蛇伤口裂开,流出大量的鲜血。
他单膝在铁蛇的面前蹲下,拿出之前给铁蛇用的无标签的白色药品,肖列从靴子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割开铁蛇胸前包裹的纱布拆开。
药瓶白粉末洒在伤口处,伤口以肉眼可见止血了,肖列拿起一条干净的纱布,重新给铁蛇包扎。
他眉头微皱,“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这可能会是个陷阱。”
处理完伤口后,肖列在铁蛇的身侧坐下,右手垂放在膝盖窝上,指尖提着的小匕首,表面锋利带亮光。
“即便如此,老子也活的好好的。”铁蛇向来自负。
他侧眸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肖列,“他们一定会在黄安、田南两个关口继续埋伏了人手,好将咱们抓住,想办法去找条船,避开这两处,走水路回去。”
铁蛇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肖列起身后,对着另外一名时刻注意动向的黑衣男人道,“我出去下,你在这里看好老板。”
也不知道肖列是如何搞到了一只小船,当天夜里,寒风凛冽,肖列背着带着铁蛇两人,成功避开了两方人的追捕,成功下水路,三人飘荡在河里,一艘船沿着金三角地带趋势。
“肖列,我果然没看错你,天不忙老子也,哈哈。”
铁蛇大笑三声,震痛了伤口,他轻咳几声,冷风吹在脸上,苍白无力,只能靠在一旁,吊着半条命。
肖列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完,他抬头看向今夜星辰最亮的那颗星,一双眼眸藏着隐涩难懂的情绪。
“肖列,这次我能顺利回到金三角,给你记头等功劳,往后你就是除了我之外,权利最大的人,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
铁蛇伤口疼痛难忍,嘴唇无一丝血色,就连气势也不如刚才铿锵有力,说出的话软绵绵。
“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些。”
肖列收回眸子,从背包再次拿出那瓶药粉,给铁蛇再上一次药,“还想活着回金三角,就别再扯动伤口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上完药后,将空瓶子扔入河流。
“有你在,我还死不了。”铁蛇闭上眼睛,嘴角勾笑,虚弱的开口道。
肖列看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铁蛇,他拿出一把匕首,放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浸泡几分钟后捞起,匕首周身散发寒意,他用自己的衣摆将匕首表面的水渍擦干,举在头顶,对着月光,匕首像是染上了一层冰霜。
他似有似无,幽幽的开口道了一句,“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