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亭苑。
饭桌上,林菀菀低头吃完最后一个烧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点开与苏忱的聊天页面,对方没有回她的消息。
大概是上飞机了吧,林菀菀想道。
昨晚在精神病院见到的倩倩,她全身包裹成木乃伊,看起来伤的不轻。林菀菀心中有了不少的疑惑需要找寻真相。
更多的是,林菀菀想要弄清楚,当年她看到的人,真的是毒猛吗?
随着她重生回来后,出现了很多的不定因素,没有朝着原来轨道走,似有一团迷雾等着她去解惑。
“滴滴滴。”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想起,打断了林菀菀的思绪。
林菀菀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尼莫打过来的。她拿起电话,走进房间找出门的衣服,“喂,尼莫。”
“小姑奶奶,你不会忘了今天要去樊城拍一个广告吧?”
尼莫声量实在太大,林菀菀把手机拉开一段距离,等那边的声音消停了,林菀菀手指轻点免提,“没忘,正准备出门。”
林菀菀拿起一套背带裙,走到镜子前照了照,缓缓开口道。
“行,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换好衣服就下来哈。”
尼莫挂断电话,对一旁的虎妹开口道,“大清早,你就吃了两个肉包子,一个茶叶蛋,一份蒸米粉,还喝了一大杯豆浆,还吃?”
他见虎妹吃的正欢,往嘴里送了一块苏打饼,眼神定格在虎妹的脸上,忍不住的开口。
“没事,我能吃。”
虎妹没心没肺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肚子,嘴角扬起傻笑。
尼莫从头到脚打量了虎妹的身材,欲言又止,他这是找了一个吃货属性的助理。
最终,尼莫也没有打击虎妹,任由她塞进嘴里,不过还是开口道,“这些东西你自己吃就好,千万别给你菀菀姐吃。”
林菀菀还得上镜,可不能多吃这类的东西,容易胖。
“我晓得的。”虎妹擦干净嘴角,看到林菀菀的身影往这边过来,虎妹走下房车,朝着林菀菀招手,“姐,这里。”
林菀菀上车后,尼莫嘴巴没停过,一路上都是他在说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林菀菀没灵魂附和的点头。
很快,三人来到拍摄场地,林菀菀换好妆容和衣服后,开始对着镜头拍摄。
“很好,表情在给一点,脸稍微侧一侧。”
摄影师对着林菀菀,开口道。
“非常好。”咔嚓,咔嚓。
摄影师拍完拍完一组底片,查看后没有什么问题后,“可以了,换一个场景,拍视频。”
接下来,林菀菀一条过,完成了最后的拍摄。
“辛苦大家了,菀菀姐请各位喝咖啡,每人都有。”
拍摄完毕,虎妹用推车把咖啡运过来,招呼片场的工作人员,每人领一杯咖啡。
“谢谢菀菀。”
“谢谢。”
“谢了。”
片场一片温馨的气氛,林菀菀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虎妹走上前,把背包给了林菀菀,“姐,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我还有一些事情,你跟尼莫说一声。”
林菀菀戴上口罩,骑了一辆小蓝单车离开片场,留给虎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骑行一段距离后,在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停下,舍弃了自行车,紧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青山精神病院。
林菀菀下车后,来到后门,这里每日有清洁工打扫运送垃圾,必经的侧门。
算准时间的林菀菀,等来了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短发带口罩的中年女人,见她手里提着打扫工具,林菀菀走上前,“阿姨,跟您商量个事。”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阿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林菀菀。
“是这样的。”林菀菀靠近阿姨的耳朵,与她说了几句悄悄话,接着从包包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塞进了阿姨的手里。
“行,那你要快点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把我说出去,我还得靠着这份工过日子呢。”
得到林菀菀点头后,阿姨收好钱,带着林菀菀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林菀菀一身白色工作服,面带口罩,成功进入医院。
一路不引人注意,见有人过来,反应极快的拿起抹布擦拭栏杆,悄无声息的靠近倩倩的病房。
透过窗户,隐约见到倩倩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林菀菀看清了病房内的男人,中长发,眼角的疤痕明显,她瞳孔一震,毒猛竟然跟倩倩扯上了关系。
震惊过后的林菀菀,看到毒猛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跟倩倩说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门,想要听清里面的对话。
在病房里的毒猛眼神一凛,对着病床的倩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起匕首,朝着大门蓄势待发。
毒猛在金三角混迹多年,如今警惕不强,早就没命了!
不好了,林菀菀也发现了异常,想要逃离。
突然病房门开了,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把林菀菀扯进病房。
大门一关,毒猛用锋利无比的匕首,抵在林菀菀白皙的脖子上,他勾起危险的笑意,“说说看,都听到什么了?”
不等林菀菀开口,躺在病床上的倩倩,反应有些激烈的开口,“林菀菀,是你,别以为ni带着口罩,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我就不认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倩倩表情逐渐扭曲,在病房内咬牙切齿,所幸在这所医院的病人,脑子都不太正常,因此没有引来医护人员的注意。
倒是毒猛甩了甩自己飘逸的头发,看也不看身后的病床,本该抵在林菀菀脖子的匕首,此刻正稳稳的插在倩倩头顶上两公分。
就差一点,倩倩就被匕首杀死。
“闭嘴,吵死了。”
毒猛开口了,倩倩不敢大闹,安静下来。
他带着老茧的右手,死死的钳住林菀菀喉咙,摘下林菀菀的口罩,邪魅的开口,“小姑娘,五年不见,都长这般大了。”
他嘴角勾起的坏笑,把玩匕首的动作,渐渐与当年雨夜里男人的模样渐渐重合。
林菀菀瞳孔猛然一缩,痛苦的挣扎,用被钳制的喉咙,艰难的发出声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