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好以后,时景深加了摄像师的微信方便发照片给他。
南烟雨这会儿压根就闲不住,露台上跑跑跳跳完了以后又窜到书屋后面稀疏的林子。
那片地有些草,地也不算平坦,时景深一直跟在她身后,生怕这丫头一个走背运受伤。
南烟雨四处张望着,时而抬头去摸树叶,时而低头去研究袖珍小花。
这片林子不大,南烟雨眼尖地发现有一棵树上好像长了什么菌子,看上去有些像木耳,脑子里飘过“加餐”两个字,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木耳,伸手就要去摘。
“啪”的一声,不大不小,让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除了始作俑者。
南烟雨被时景深打了一下,像小时候被犯了错被幼儿园老师责罚一样。
倒也不疼,就是觉得委屈,她转头不满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呀?”
“你想干什么?”时景深捏着她那只手,白皙娇嫩,明明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却是红了一块。
他默不作声地用指尖摩挲着,面色冷峻,“刚刚我不看着你,你是不是就要去摘了?”
“这不是木耳吗?”南烟雨小声嘟囔了一句,“木耳为什么不可以摘啊?”
“木耳也分有毒没毒,你在也在看见一个就吃,中毒了该怎么办?”时景深拧眉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几年对她还是太放松了,缺少安全教育。
“这么丑也会有毒啊?”
南烟雨的关注点似乎永远没有办法跟他同步似的,时景深被她气笑了,“有毒的蘑菇并不一定是漂亮的。”
“哦,那我下次不乱摘了。”她乖乖地应道,却也不忘倒打一耙,“你下次也不能打我了。”
“不打不长记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扬起。
“那你就是一定要打我喽?”南烟雨叉腰。
时景深别过头,似是威胁道:“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这下轮到南烟雨不满了,“我那次不听话?”
“想吃东西的时候。”
“”这菌子还是塞你嘴里吧。
两个人就着这林子走了这么一两圈就回了树屋。
时景深先洗了个澡,出来又整理了一下行李和卧室的陈设,把杯子都消了一遍毒。
“老公”南烟雨带着哭腔的声音的声音硬是从浴室传到客厅里时景深的耳中。
没过多长时间,南烟雨就哭丧着脸跑了出来,脖子上有几道抓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看上去有些严重,手腕上也有抓痕,她自己也忍不住在脚上挠了两下,愈发委屈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却不是哭诉。
“你有没有被蚊子叮的包啊?”南烟雨眼中带泪,好不可怜,噘着嘴跑到他身边坐下。
“没有。”时景深诚实地回答。他伸手掀开她裙子的一角,入眼就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有些都还出血了。
她本就有些容易出汗,这抓破了明天白日肯定要被汗水闷得发疼。
“不许再抓了,我去给你那支牙膏来涂一下就不痒了。”时景深把裙角放回去,轻轻地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