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云溪闻言,感慨道。
沈清点了点头,回道:“是啊,当时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了!”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云溪好奇地问道。
“后来?”沈清回答道,“后来,就发生了你和小翠在木马里发现了金条的事情。”
云溪点了点头,听沈清继续说。
只听他说道:“我一看那金条,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妙了。底下的老百姓不知道,可是我们这些消息比较灵通的商人,可都是知道西凉王家从帝都运过来的款银被劫了的事情,听说那被劫的,正是两车金条!”
“啊?”云溪闻言张大了嘴,“那金条,就是王家被劫的?”
“没错。”沈清点头道,“那金条的底部刻有莲花印记,正是丢失的那一批金条!”
云溪闻言有些不解:“见了这莲花印记怎么就知道是王家丢失的金条了?难道莲花是王家的族花什么的?”
“那倒不是。莲花,只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罢了。”沈清解释道。
“一个人?谁啊?”云溪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那个人是王家人就行了。”沈清笑了笑,道,“以后看到有莲花印记的东西可不要随便拿了,万一惹到什么人可就糟糕了!”
云溪闻言,吃了一惊,随后有些不爽地说道:“那有着莲花印记的东西多了,不一定都是那人的吧?”
沈清呵呵一笑,道:“当然不可能所有带有莲花印记的都是那人的所有物了。那人所用的莲花印记都是白莲,至于无法辨别颜色的,也不是所有莲花都是。你如果感兴趣,下回我可以给你说说,哪种才是那人的莲花印记。”
“好呀!”云溪闻言,点头兴奋道。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我又打断沈当家你的话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继续,你继续。”
“嗯。”沈清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知道了那金条的来历,便立马前去联系西凉王家之人。我在大梁西北区域打拼多年,自然也认识一些大家族的人。王家人听说了这边事情,便立马派了人前来调查。”
“就是昨天的那批人?”云溪问道。
“咦?你也知道昨日福泉来了王家人吗?不过也是,东集镇也就那么一个小地方,发生些什么事情大家很快就能知道了,你会知道也不足为奇。”沈清先是惊异,随后释然,继续说道,“昨日那批人只是王家派来答谢的,我说的调查人员,是更早的时候就来了东集。”
“哦,这样啊。”云溪恍然道。
“嗯。那批调查人员到来之后,就立马联系了东集镇镇长以及护卫队,你也知道,我虽然在东集镇还有些权势,但毕竟只是个商人,并没有大范围调查案件的权利,这种事情,必须得官家出面。”沈清解释道。
云溪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之后,便又听沈清说道:“有了王家人的介入,那镇长哪敢轻视此事?那段时间,东集的所有人力物力几乎都集中在调查此事上了。也幸亏如今大梁并没有什么战事,不然这还不是被人入侵的节奏?”
云溪闻言讪讪一笑,随后道:“正是因为没有战事所有他们才敢这么做嘛!”
沈清闻言,也不再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诉说当时的情况:“这么多精力花下去,这件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那木马,是强叔送给悦儿当做礼物的,顺着强叔那条线,官府发现原来强叔一直和东集附近的一伙强盗有所联系。”
“不是吧……强叔竟然会和强盗有联系?”云溪睁大了眼,“可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谁说不是呢?”沈清也说道,“我当初听了这个消息可真是吓了一跳,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强叔在那伙强盗中,地位还不低!相当于是军师的身份!”
云溪只觉得今天得到的震惊消息实在是太多,一个接一个的,导致她都快把“惊讶”这种情绪给用光了。
“而他当初接近我,就是想把福泉作为工具,把他们的赃款给换成正常可用的银两!”沈清痛心疾首地说道,“福泉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强盗的贼窝,若不是发现得早,以后可不定会对福泉造成什么影响呢!”
“啊?也就是说,强叔利用福泉洗钱?”震惊之下,云溪的现代词汇都给蹦了出来。
“洗钱?洗钱又是何意?”沈清突然听闻这个陌生词汇,有些疑惑地问道。
云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鲁莽了,看沈清饶有兴致的样子,云溪便把洗钱一词的意思给解释了一番。
“没想到还有专门说明这种现象的词汇啊,洗钱这个名字,的确很形象。”沈清听了云溪的解释后,点了点头,“通过把赃款用为福泉的日常支出,又把福泉的收入给转移出去,这本来的黑钱就变成了白钱,官府就算是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回如果不是那金条数额巨大,他们一时之间还没能用掉,而我又把强叔给调走了,这一批赃款,怕是也追不回来了。”
云溪点头。随后又道:“那这件事情,金呈祥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那强叔,最后抓到了吗?”
“那金呈祥,倒是对那伙儿强盗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只不过以为靠着强叔和李福就能扳倒我们福泉酒家了。金呈祥那当家的给两人提供了庇护,而两人则是把福泉的一些情况告诉给了他。”沈清说道,“他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呢,直到金呈祥被调查了,他还不明所以。”
想到之前见过的那傲慢的孩子刘恒晟,孩子这样,父亲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活该他们被坑!
云溪暗想。
“那金呈祥虽然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抢劫案中,但是因为窝藏贼人,那刘当家可是出了不少罚款,才免了牢狱之灾。”沈清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金呈祥,可也是伤了元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