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老夫人回过神来,看着她笑了:“没什么,只是南安郡王府,多年未曾入京,都有些生疏了,没想到他们家竟然突然间送了寿礼过来。”
南安郡王……
阮成君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的,肯定不是老夫人说的,前世她跟老夫人关系并不亲密,这辈子,老夫人也是第一次提起。
一方面想不起来,另一方面,老夫人也不以为意,转过身就跟她说起吃食起来。
以至于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还是到了晚上,冬梅说起,这一次老夫人的寿宴要来的人肯定多,到时候小姐们可就要谨慎一点儿,万不能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让其他人瞧了,传出去不好听,日后婚嫁上怕有影响。
她才猛然间想起来。
南安郡王这一次是来议亲的!
南安郡王是南安王的儿子,算起来跟今上是堂兄弟,如今基本上已经是卧病在床了,郡王妃倒健朗得很,如今也是坐四望五的人了。
只因为当初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曾经跟南安郡王说过,两家结秦晋之好,只是南安郡王一直无所出,年近四十才生了个儿子,便起了在阮府孙辈中娶一个的念头。
当时隐隐听说,是相中了她,弄得她担心了好一阵子,毕竟是要嫁到那么远去。
可是后来这件事情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家里的长辈并没有对她提起,郡王妃她倒是瞧了一眼,对她跟其他的姑娘也没有什么不同。
此后,她就在十七岁那年,被罗子琴许给了沈家,这件事情就慢慢地忘记了。
想到方才老夫人变了脸色,难道因为这件事情?
如今她跟老夫人的感情甚好,郡王妃如果提出来让她嫁过去的话,老夫人自然是不高兴的。
这就可以解释了,那前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为何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呢?
阮成君一时间想不明白,不过,她一向不会对想不明白的事情钻牛角尖,想了一会儿,也就睡了。
第二天仍旧往老夫人那里去逛去。
而琉璃阁里,却是一片忙乱,丫鬟们忙进忙出,一匹匹料子如水一般地搬进来。
阮敏君却都不是很满意。
“这个颜色太浮了,穿着不像样。”
“这个料子不舒服。”
“难道不知道安平郡主喜欢鹅黄色吗?换了换了。”
罗子琴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娘,你怎么来了?”
罗子琴笑看着自己女儿,笑意却不达眼底,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们小姐说。”
“怎么了,娘?”阮敏君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疑惑地看向她。
“我听说,南安郡王妃要来了。”
“南安郡王?”阮敏君皱了皱眉,“就是那个在南州的?我听安平说起过。”
“你祖父曾经跟南安郡王好,说过要做儿女亲家的,可是对方儿子太小了,你两个姑姑都不合适,如今那世子不过十七岁,正式说亲的年纪,好像是打算从我们家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