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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严道成怎么也没有想到,黄麒英的后辈,居然想拜自己为师,是以乍然闻言,不禁为之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伸手扶起霁云,口中婉拒道:“小兄弟不可,非我不愿收你为徒,而是不能。”
霁云闻言,忍不住带着几分失望,循声问道:“为何?”
“唉.........”
严道成长叹一声道:“只因早年看人不清,收了一个不义之徒,做下无数恶事,所以在清理门户之后,我已对天发誓,此生不再收徒,还请小兄弟谅解。”
“啊?!”
听得这话,霁云不禁傻了眼,未曾想,自己趁热打铁的拜师之举,居然就这么夭折了,古人重承诺,更何况是对天发下的誓言?
好在,严道成见状,即刻补充道:“小兄弟无需沮丧,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指点你铁布衫的修行之法,还是可以的。”
霁云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多谢严师傅!”
“好说,好说。”
并未拒绝霁云的道谢,严道成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直到严振东睡的熟了,这才来到火堆旁,传授霁云铁布衫的修行关窍。
黄飞鸿也满脸好奇的凑了过来,黄麒英本来是想阻止的,但却被严道成说服,用他的话讲,铁布衫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明的功夫,黄飞鸿愿意听,就让他听,反正即使听了,也未必会愿意修炼。
黄麒英也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知道他八成是不愿意修炼铁布衫这种辛苦万分的横练外功的,索性便由着他去了。
对此,霁云更是没有半点反对的权力,他自知是没法与黄飞鸿这个天命主角相比的,眼下能做的,就是认真听讲。
不同于黄麒英,严道成是有修炼铁布衫的,而且已经大成,所以对这门功夫的了解,远胜过黄麒英,功法上的种种关窍,他都一清二楚,听了他的课,霁云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严道成传他的这门铁布衫,有练皮,拉筋,壮骨,锻体,内壮,五重功夫,但这五重功夫并非层层递进,而是要齐头并进,练到一定程度,便可洗髓换血,脱胎换骨,拥有非凡的武力。
在严道成的指点下,凭借着异能强化而来的强大身体素质,练皮、拉筋、壮骨和锻体四重功夫的修炼方法,霁云很快就掌握,唯独内壮之法,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所谓内壮,就是靠着呼吸吐纳,强化五脏六腑,进而由内向外,壮大身体素质,霁云虽然记下了呼吸吐纳的频率,但一番修炼下来,不能说没有效果,只能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眼见霁云面露失望,严道成不禁笑道:“小兄弟你太心急了,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情,你要多努力,火候到了,武功自然就练成了。”
霁云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于是连忙拱手应道:“多谢严师傅教诲,云记下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他心里却在想着:这样的水磨工夫,进度实在太慢,或许,自己可以借助一下金手指!
霁云不是一个拖沓的人,于是第二天大早,他就外出打猎,足足打了五只野鸡、三只野兔,溪边清理过后,拿回来一起全烤了。
且不说吃过早饭后,黄麒英忙着为严振东诊脉,却说霁云在吃饱喝足后,趁着异能催化食物,化作热气升腾的时候,连忙收摄心神,运转铁布衫内壮之法,呼吸吐纳间,竟真的调动这股热气,按照功法在体内运转。
不同于异能自然强化,铁布衫的内壮之法,似乎更具神效,带动热气流转,通达四肢百骸,令他隐约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许的增强,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第一次修炼成功而产生的错觉。
“咕噜噜.........”
蓦然,腹中传来异响,一阵强烈的饥饿感爆发,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令得霁云脸色大变,幸好,先前还剩有两只烤鸡和一只野兔,他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拿来一只烤鸡就往嘴里塞。
从未有过的饥饿,无法抵挡的饥饿,这一刻,霁云仿佛失去了理智,他一口就咬下一大块肉,粗粗咀嚼几下就咽下,很快,偌大一只不消片刻就被他消灭干净,但这却如杯水车薪一般,根本不够。
没有丝毫犹豫,他再次拿起一只烤鸡大口撕咬起来。
好在,内壮之法的运转,已经随着他疯狂进食被打断,第二只鸡下肚之后,那股强烈的饥饿感终于开始减弱,直到他将剩下的那只兔子也解决,总算是缓了过来。
“呼~~~~”
腹中的饥饿感终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血气翻涌,澎湃如潮,举手投足间,好似充满了力气,比起昨天,至少增长了三成有余,直令霁云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铁布衫内壮之法的神妙吗?”
如梦似幻般的结果,甚至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但体内澎湃翻涌的气血,却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咦?!”
严道成目光烁烁,以他的能为,自然能够清楚的察觉到霁云身上的气息变化,口中忍不住的问道:“小兄弟,看你气息澎湃,莫非你已经练成了内壮之法?”
“这.........”
霁云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练成,只是方才吐纳的时候,感觉体内生出了一股热流,不仅壮大了我的力气,还让我感觉很饿。”
“感觉很饿?”
严道成闻言,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口中连声道:“对了,对了,这就是内壮之法练成的迹象,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天赋!”
夸赞间,却又忍不住心生感叹:这样好的徒弟,却与自己没缘,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发下那样的誓言,真是悔不当初啊!
人们常说,名师难得,其实,好的徒弟一样难得。
年轻力壮的时候也还罢了,但年老之后,谁人不想找个好徒弟,传自己一身所学,将自己的所学发扬光大。
是以,严道成虽然惋惜不能收霁云入门,却还是在铁布衫之外,又多传了他一门五行拳。
五行拳,乃是岳家拳的总纲,原本是枪法,后脱枪为拳,劈,崩,炮,钻,横,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意味着这门拳法永无止境。
不过,那种高深的境界,霁云暂时还无法企及,他要做的,是将现有的招数练熟,练到炉火纯青,然后融会贯通,才能算得上是拳法大成。
这很难吗?或许吧,毕竟,很多人耗上一辈子的时间,可能都做不到,但对霁云来说,显然不是如此,推陈出新他在短时间内或许做不到,但将现有的招数练成,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一天下来,练熟套路,两天招式纯熟,及至第三天,严振东身体痊愈,众人临别之际,他的五行拳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气势,在横练的体魄,以及三吨巨力的加持下,拳掌所向,威猛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