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道人本想与令狐冲一起出手,杀了田伯光为师侄报仇。
没想到那令狐冲居然跟个淫贼玩什么君子之约。
天松道人见令狐冲不给力,当即便出声骂道:
“令狐冲!”
“你与田伯光乃是一丘之貉!”
“居然都在窥视恒山派弟子!”
那令狐冲又是一愣,觉得这前辈似乎脑子不好使,。
他也是个浑人,听那天松道人说话太过难听。
便也不着急与田伯光动手了,反倒踱步坐在了仪琳身旁坐下,开始饮酒。
他边喝还边说道:
“哎呀~”
“这位泰山派的前辈!”
“刚才小子既然答应了要与田伯光单挑。”
“要是此刻食言,那我令狐冲岂不是成了阴险小人了。”
紧接着又对天松道人说些俏皮话:
“前辈,我不着急~”
“您要是着急,那您先上。”
“等您打过了,我再与他单挑。”
此言又是引得田伯光哈哈大笑,直道令狐冲果然英雄好汉。
二人顿时有说有笑,均是拿起酒水对饮。
那天松道人见那令狐冲不仅不和他围攻田伯光,还坐下与那田伯光喝酒。
立马暴跳如雷,喝道:
”令狐冲!”
“你要结交邪派妖人?!”
令狐冲这疲懒货就着酒水,不软不硬的回着天松道人的话。
说道:
”非也~,非也~”
“我令狐冲一诺千金,说了要与他单挑,就绝不食言。”
“前辈你先上罢,我只要有酒,再久都能等。”
那天松道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他知道自己拿不下田伯光,此时又说不动令狐冲出手。
更担心这二人一会围攻他。
于是便扔下一句:
“好哇!”
“你等着!”
“某定要将此事告诉岳不群!”
说罢,便带着迟百城的尸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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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仪琳也是乖巧单纯,定逸师太让她详细述说经过。
她便连当时每个人什么表情,如何说话,都一一学了出来。
这仪琳小师傅本就是长的娇俏,此时学起众人的表情来,十分可爱。
看得陈子正直呼有趣,心里连道,真是没去白来一趟。
在坐各位都是一方大佬,那仪琳描述的如此详细,众人如何会看不懂其中门道。
只是那天松道人与迟百城本是好心,此番天门道人又死了徒弟。
一时间正厅中鸦雀无声,只是都拿眼睛瞟着天松道人,眼神之中意味不明。
那天门道人听了仪琳所言,知道方才自己有些孟浪了,顿时觉得坐立不安。
而天松道人当时死了师侄,怒火攻心昏了头了。
此时再听仪琳重现当时场景,也觉得那时候,自己应对十分不妥,不由的心里有些后悔。
别人无所表示,那定逸师太不行,他在一旁听的分明。
那迟百城是为救仪琳,才被田伯光杀死的。
泰山派两位,也是因为仪琳的事,才会面对如此窘境。
她定逸师太自然要表示一番。
于是定逸师太当即站起来,对着天门、天松道人分别深深一礼。
感谢他泰山派仗义出手,然后又说泰山派上下均是侠肝义胆,令人敬佩。
见定逸师太此番作为,天门与天松道人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正在正厅中气氛有所缓和时,那余沧海又指挥着门人。
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进来。
那余沧海此时满脸怒气,指着岳不群喝道:
“岳先生!”
“你们华山派也太欺负人了嘛!”
“你那大弟子令狐冲与那淫贼田伯光勾结。”
“他们两个在回雁楼害死我徒弟!”
“今日我余沧海必须要讨个说法才可以!”
余沧海如此激愤,搞得岳不群十分尴尬。
他今日不知,今日华山派是沾染了什么晦气。
怎的人人都说他华山派门人结交匪类。
并且这余沧海更过分,还说令狐冲勾结妖人残害同道!
岳不群城府极深,见事还未水落石出,便不肯轻易下结论。
只推说待查清原因,定会给他余沧海一个出交代。
那余沧海与华山派本有有过节,闻言立马不依不饶。
说岳不群查自家徒弟,怕是问不出真相云云。
那青城弟子跟着吵吵嚷嚷,搞得岳不群焦头烂额。
陈子正隐约记得,令狐冲的确刺死了青城派门人,但其中详情却是想不起来。
他与令狐冲多年相处,还是相信令狐冲为人的。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情节,总之是青城派取死有道便是。
于是陈子正运足内力喝道:
“余观主!”
“令狐冲添为我华山派掌门大弟子。”
“其为人如何我们华山派上下都是清楚的。”
“我相信他绝不会无故残害武林同道。”
“恰好恒山派仪琳师妹也是去过回雁楼的。”
“不如就先由仪琳师妹说说她的见闻。”
“看看有无机会还原事情真相罢!”
陈子正之前在福威镖局扬威,场中青城弟子见他出声,也是有些忌惮,纷纷安静下来。
那仪琳方才见长辈争执,本是有心想为令狐冲辩解的,却又心怯不敢插话。
待她听到陈子正所言,便立即出声道:
“是那青城弟子从背后刺令狐师兄后心。”
“令狐师兄这才与他动手的!”
“而且令狐师兄根本没有杀人!”
“是田伯光见令狐师兄被人叫破了身份,才帮他把人杀了的!”
“噗!”
陈子正心道,这仪琳小师傅到底是站哪边的,怎的还帮助敌人输出。
“哼!”
“岳先生你听到了罢?”
“令狐冲被人认出来。”
“那田伯光居然帮着令狐冲杀人!还说他没有勾结妖人!”
余沧海听罢,立即又跳起来道。
岳不群顿时脸色一黑,正欲说话。
陈子正却十分乖觉,立马作惊诧状,运起内力高声接话道:
“什么?!”
“青城派门人居然偷袭我华山派掌门大弟子!”
“那我大师兄岂不已经被奸人所害了!”
“你!?”
“你血口喷人!”
余沧海立马喝道。
众人也反应过来,从背后刺后心,不就是乘人不备偷袭吗。
这令狐冲纵使行为不端,也该交由岳不群亲自管教。
如何轮得到青城派动手,还是出手偷袭。
众人顿时一脸意味深长,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大瓜一个接一个。
那岳不群也反应过来,当即表示:
“我那弟子究竟如何,自有岳某亲自管教!”
“如何需要青城派越俎代庖!”
“余观主,你青城派未免手伸的太长了罢!”
“况且暗施偷袭为正道所不耻,即便是被我徒弟杀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这岳不群说话相当强硬,暗忖道:
“不管令狐冲有没有结交妖人。”
“反正这残害同道的罪名,需得先推托过去!”
众人见岳不群又开始找上余沧海扯皮,众人又是上前劝架。
此时正厅内一阵鸡飞狗跳。
尤其那刘正风,暗忖今日明明自己才是主角,怎的让那华山派不停抢了风头。
那定逸师太为人耿直,现在她只想知道事情原委,介时是非功过自然明了。
想罢,她当即便大喝一声道:
“好啦,大家伙儿莫要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