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景隆,逍遥小国公第755章 科学源自心学?
陆九渊啊!
解缙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当年心学祖师陆九渊上承孟子,开创心学一脉,提出了“心即理”、“发明本心”等著名心学命题,成为宋代儒学巨擘。
朱熹上承周敦颐、二程,集理学研究于大成,完善“道学”;陆九渊遥奉孟子之学,直指本心之学,开创“心学”,南宋时人皆以“朱陆”并称于世。
这两位巨擘虽然儒学理念不同,但大儒的气量与心胸摆在那里,所以二人非但没有互相攻讦,反倒是成为了一生挚友,多次坐而论道,留下了“鹅湖之会”、“太极、无极之辩”、“南康之集”等名垂千古的学术交流会。
然而陆九渊其言和其行均带有明显的禅学色彩,导致宋代、元代甚至现在,学术界都普遍认陆学为禅学,即认为陆九渊学脉源于禅宗,遭受儒生的排挤与冷遇。
陆九渊尚且在世之时,通过各种渠道与朱熹反复论辩,朱、陆两家大体上势均力敌。
等到陆九渊死后,心学群龙无首,陆门弟子未能将师说发扬光大,反而在与朱学的抗衡中日渐衰落,就此式微。
“肃王殿下难道是心学传人?”
解缙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弘壁。
李弘壁这时候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本王一向对心学研究颇深,不如你我二人现在论道一番,重现当年“鹅湖之会”的假话。”
解缙人都有些麻了。
看着李弘壁那振振有词的模样,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相信你大爷啊!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又是武勋出身,还对心学很有研究?
说出去鬼相信啊!
还尼玛的重新“鹅湖之会”那段佳话?
朱文公和陆象山要是知道了,棺材板可能都压不住了!
前宋淳熙二年六月,吕祖谦为了调和朱熹“理学”和陆九渊“心学”之间的理论分歧,使两人的哲学观点“会归于一”,于是出面邀请陆九龄、陆九渊兄弟前来与朱熹见面。六月初,陆氏兄弟应约来到鹅湖寺,双方就各自的哲学观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不过双方都是开宗立派的祖师级别人物,心胸和气度自然是有的,虽然并不同意对方的观点,但是但是那些个程朱文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及利益,又岂会放过与他们争锋的陆学子弟。
学术之争,是道统之争,也是利益之争!
可惜,在与朱学的争斗中,陆学堪称完败!
反倒是程朱思想更加符合朝廷统治百姓,所以蒙古入主中原后,作为外族的蒙古贵族为安抚汉地,开始推崇朱子学在思想方面对百姓的禁锢统治,程朱地位得到质的飞跃。
到了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为了巩固统治,也是进一步地加强思想禁锢,将朱熹的著作定为官方的科举考试的必考教材,程朱官方主流显学的地位自此牢不可破,逐渐发展成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庞然大物!
而陆学因为继承的孟子之学,认为“人皆可以为尧舜”,皇帝并非生杀予夺的天子主宰,所以一向为朝廷抨击摒弃,成了科举考试中处于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内容!
这就造成苦读陆学,对仕途毫无帮助,那还有谁愿意读这玩意儿?
朝廷的打压,程朱的排挤,学子的排斥……
陆学能够传承至今,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解缙绝不相信,李弘壁会是心学传人。
因为这太扯了一些!
李弘壁正襟危坐,神情肃然。
“科学主旨,在于——知行合一!”
“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
“知中有行,行中有知。”
“以知为行,知决定行。”
解缙:“???”
卧槽?
你来真的啊?
解缙看着神情严肃的李弘壁。
一张脸满是诧异惊容。
“不是……”
“咱们就是说……”
“李弘壁你他娘地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李弘壁咧嘴一笑,直接一秒破功。
“事实证明,科学就是儒学,只是儒学的一个分支罢了。”
嗯,不用怀疑,就是陆王心学。
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说主要针对朱学而发,与朱熹的思想对立。反对程朱理学“将知行分作两件去做,以为必先
家父李景隆,逍遥小国公第755章 科学源自心学?
知了然后能行”的知先行后说以及由此而造成的重知轻行、“徒悬空口耳讲说”的学风。程朱理学包括陆九渊都主张“知先行后”,将知行分为两截,认为必先了解知然后才能实践行,王守仁提倡知行合一正是为了纠朱学之偏。
心学这种东西,李弘壁是不懂的,但是他知道阳明文化的核心,那就是“知行合一,致良知”。
知行合一,也可以理解为“实践出真知”嘛!
为什么儒学会越来越腐朽?
就是因为儒学越来越假大空了!
士绅缙绅完全从利益角度出发,将儒家圣贤之言歪曲为有利于自己的言论,空喊“仁义道德”口号,徒悬空口耳讲说,于百姓于国家而言没有任何益处!
而科学最为关键的,自然是实践!
实践出真知,这是伟人说过的真理。
达芬奇曾说:“科学是将领,实践是士兵。”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通道。
按照朱棣和姚广孝的想法,给科学披上一层儒家心学的外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儒家传承了这么久,不知道多少人对圣贤之言进行自我批注,那李弘壁自然也可以这样整!
当年太祖朱元璋就这么干过,读《孟子》读到“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句时说道:这不是臣子该说的话。遂把孟子撤出孔庙。虽然后来恢复配享,但仍命当时儒臣刘三吾等学士修《孟子节文》,把《尽心篇》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梁惠王》篇“国人皆曰贤”,“国人皆曰可杀”一章;“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和《离娄篇》“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一章;《万章篇》“天与贤则与贤”一章;“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以及类似的“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等八十五条,不合“名教”的话,全部删掉,命“自今八十五条之内,课士不以命题,科举不以取士”,只剩下一百七十多条,刻板颁行全国学校。
“解学士完全可以从此处着手,为科学披上一层儒家心学的外衣,如何?”
李弘壁笑眯眯地看向解缙。
解缙只觉得脊背发凉,却不能拒绝。
“肃王殿下,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啊!要么做科学大家,要么被诛九族,你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