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到狠厉的声音喊出来,在场的人都听懵了。
温暖也傻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反问:“你说什么?”
她铁石心肠,逼得工人走投无路自杀送命?
这确定是在说她?
周海川也是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反驳:“什么逼人自杀?你血口喷人也说点靠谱的行吗?”
他善良聪明的外甥女会干这种事?
扯哪国的犊子呢!
“说我血口喷人?我呸!”
张有财轻蔑的盯着温暖,眼底的不屑和讽刺都快溢出来了:
“像她这种黑了心肝,铁石心肠的断了别人一家的生计,害的我三岁的小外甥没钱看病活活病死,我姐更是在大年夜喝农药自杀,这叫血口喷人?”
他说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温暖:
“两条无辜的人命因为你随便的一句话就葬送了,这叫血口喷人?”
温暖愣住了,周海川也傻了眼。
听他这话,俩人倒是想起来了。
之前温暖和许卫国断了合作,当时罐头厂的工人来找过温暖,想看看能不能在她这边混口饭吃。
但是温暖并没有答应。
一来,当时罐头厂还没有倒闭关门,她做不来这种挖人墙角的事儿。
二来,李学涛和李月娥俩人在罐头厂胡作非为那么久,明明厂子里不少人知道,可当时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温暖觉得自己要不起这样的工人。
后来许卫国的罐头厂没拖多久就倒闭了,她倒是听人说过,有些工人失业在家没找到工作。
当时她也想过等工厂开业的时候找人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来她厂子里上班的。
张有财现在说他姐,是许卫国厂子里的工人?
旁边的几个警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暖。
这竟有这种事?
一旁虚弱的郑长宽咳了几声,重重的叹了口气。
张有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
“对,我就是恶意打压,不想让你的厂子开下去,可比起你的狠毒和铁石心肠,我这又算的了什么?”
大年夜,当他眼睁睁的看着相依为命的姐姐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只恨不能亲手活剐了这个罪魁祸首!
大厅的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一个警察这才想起来反驳:
“张有财同志,不管他人犯没犯罪,你违法都是不对的。”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警察忍不住复杂的看了温暖一眼。
如果张有财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叫温暖的姑娘,还真是罪有应得了。
别说恶意打压了,但凡是个有点血性不能忍的,估计早就提刀上了吧?
“呵”
闻言,张有财嗤笑一声,脸上的鄙夷和嘲讽再明显不过:
“我对我犯的罪供认不讳,就是不知道几位警察同志,对这个奸商犯的罪,要怎么定论?”
“”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正要开口。
“你特么放屁!”
暴怒的声音从周海川嘴里冲出来,他愤怒的瞪圆了眼:
“你别张口闭口奸商奸商的,冤有头债有主,当初要不是我们找上许卫国和他合作,罐头厂早就倒闭了,你姐也早就失业了,你怎么不去怪许卫国这个厂长自己经营不善,反而把责任全推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