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消息的加文立刻动身,带着血龙卫迅速赶了过去。
这段时间里,加文严格控制沉船湾的进出,就是为了防止沉船湾易主的消息传出去,以此达到欺骗性的目的,希望着外面一些原本黑鲨“厄尔”的手下沉不住气,来到沉船湾,好被加文来个瓮中捉鳖。
两艘船刚刚靠港,就被加文的手下迅速控制了起来。所有船员均被缴械,五花大绑起来,随后被押入地牢。两名船长更是被捆成粽子一般,灰头土脸地带到了加文的面前。
面对加文的审问,两位船长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深知此刻的处境,也清楚反抗或是隐瞒都不会有好下场。
左边那位船长目光闪烁,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他想到自己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待着他回去,若在此刻因一时的倔强而丢了性命,那家人该如何是好?何况,如今沉船湾已易主,黑鲨“厄尔”生死未卜,大势已去,继续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
右边的船长心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想起曾经在海上漂泊的日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浪和危险,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绝望。他明白,眼前的加文绝非善类,从其能如此迅速且果断地掌控沉船湾就能看出其手段非凡。若是执意隐瞒,恐怕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手下那些兄弟们也会跟着遭殃。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几秒钟里,两位船长的内心经历了激烈的斗争。最终,恐惧、无奈以及对生存的渴望占据了上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决定。
左边的船长率先低下了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大人,我们不敢有丝毫隐瞒,定会将外界的情况如实告知。”右边的船长紧接着附和道:“是啊,大人,只求您能饶我们一命。”
随后,他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将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和盘托出,不敢有半分保留。
通过两个船长的供述,加文得知了外界的情况。在之前与多恩人的冲突中,双方实力大损,多恩人已经全面收缩防御,舰队也所剩无几。
目前在外的大部分海盗们仍然遵守着黑鲨“厄尔”之前的命令,以休养生息为主,防备桑恩家族的反扑。但由于久久没有新的命令下达,才派出两条船前来查看。
他们如今控制着血石岛,和两个没有名字的海岛,然而灰铰架岛仍在桑恩家族的控制之下,未能夺取,不过灰铰架岛已经没了船队,失去了出海的能力。目前整条石阶列岛的贸易航线已经被完全控制。
加文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多恩人的收缩防御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了抵抗,随时可能反击。而桑恩家族牢牢把控着灰铰架岛,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对方的船队一旦在里斯休整完毕必然会返回石阶列岛,而贸易航线的长期中断也会逼迫三女儿国出手。
加文心中已然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他要利用各方暂时的虚弱,彻底收编在外的海盗们,逐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在这风云变幻的海域中站稳脚跟,建立属于自己的霸权。
通过这段时间的整编,加文已经初步稳定了他在沉船湾的统治,但由于时间较短和外在的威胁,他的统治仍然不稳定。
只要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收编和击败分布在外的海盗们,就能彻底的替代掉黑鲨“厄尔”,稳固他的统治和控制石阶列岛的大部分区域。下定决心的加文决定主动出击,趁着信息的不对等,突袭沉船湾之外的海盗势力。
一座无名的海岛上,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海盗们狂放不羁的脸庞。铁钩“托德”与手下的几名海盗船长们纵情狂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粗俗的笑声。
每个人怀中都搂着一位来自里斯的妓女,他们肆意调笑,举止粗野。酒杯碰撞声、喧闹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而又热闹。有人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有人则与身旁的同伴争执着什么,面红耳赤。
突然,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老大,之前派出的两艘长船已经回来了,同时后边还跟着老大的两艘风帆战舰和五艘长船,都打着老大的旗子。”
铁钩“托德”听后,脸色一变,猛地推开怀中的妓女,大声喝道:“都他妈别喝了!”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海盗们面面相觑。铁钩“托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手下们朝着海边走去迎接。
整个石阶列岛有几十座岛屿,拥有淡水的只有八个,而靠近贸易航线的五个岛屿中有四个都被黑鲨“厄尔”控制。
这座无名的海岛正是是贸易航线上五个拥有淡水的岛屿之一,作为黑鲨“厄尔”极为信任的副手之一,铁钩“托德”带着10条长船与800名海盗负责驻守此处。
木质的码头简陋狭小,此刻停着八艘长船,已经显得拥挤不堪,再停靠一艘风帆战舰后就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远远的,铁钩“托德”站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着。
风帆战舰缓缓靠港,船员们迅速抛出粗重的缆绳,岸上的水手们接住后,将其紧紧地绑在巨大的木桩上。
踏板从船舷放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加文带着血龙卫们从船上徐徐而下。看到来人的铁钩“托德”心中疑惑不已,边快步跑向加文边笑着问道:“这位兄弟面生得很,是老大新收下的?”
加文回应道:“不,我不是。至于你说的老大你自己看吧”说完,血龙卫抱着一个小木盒递给了铁钩托德。
铁钩“托德”满心疑惑地接过木盒,当他缓缓打开木盒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石灰味扑面而来。只见黑鲨“厄尔”的首级安静地躺在盒中,脸色苍白如纸,皮肤因为轻微的腐烂而显得有些斑驳,石灰的痕迹不均匀地分布在头颅上,使其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