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做了亲王妃后一定是压力太大了,竟然连嫡出的姐姐都认不出来,小时候还是你把我推进水的呢!三妹妹可想起来了?”明岚莺笑眯眯的托腮看她,这明丽姝真大胆,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来,却都把人留在院子外面,自己一个人优雅婀娜的进来,是真的看不起她,还是觉得她不会拿她怎么样?
明丽姝绷着脸笑不出来,明岚莺变化太大让她一时乱的思绪,但她那张脸是她从小记恨着长大的,她废了这么多年的心思才把她养成废物,就为了让明家放弃这个嫡女,让她上位,没想到这人到了边塞后竟然还好好活着。
她再也不想看到明岚莺那张得天独厚的脸,有她在明家就不会看到自己!她能毁了她一次,就能毁第二次!
明丽姝美眸瞪了一眼明浪涛,“六堂哥也不告诉妹妹一声,姐姐竟然变化这么大!这边塞的风水可真养人,把我的好姐姐都养的伶牙俐齿的。”
明岚莺轻佻的打量着她,笑得单纯无邪,“比不上恒亲王府的风水好,听说恒亲王府后院佳丽三千,群芳争艳,各个都美得各有千秋,竟然连平常喜爱素净的三妹妹现在都喜欢穿这么喜庆的衣裳了,姐姐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哪来的歌舞名妓呢!”
明丽姝脸色渐沉,明浪涛默默闭嘴,明岚莺这嘴是真坏,明知道明丽姝最要面子的,还拿她跟青楼女子比,明知道明丽姝是最讨厌别人提恒亲王府的那群莺莺燕燕,她还重点夸赞了一句,就是故意恶心她吧!
明丽姝冷哼一声,看着明岚莺面色不善,“姐姐在边塞过得这么好,怎么也不这封信跟家里报个平安?前些日子祖父特地派高德和冯奶娘来探望姐姐,没想到高德那命苦的竟然被人害死在这,不知道姐姐可有受到惊吓?”
明岚莺装傻充愣的歪歪头,“高德是谁?哦~九妹妹的那个相好!”
明丽姝眼神不怀好意的撇了一眼,“听说高德那胆大的竟然敢对姐姐动手动脚的,差点强占了姐姐,我原还不信,现在看到姐姐的样貌倒觉得……高德死了也不可惜了。”
明岚莺依旧笑眯眯的,“三妹妹这是夸我好看罪有应得了?可惜让三妹妹失望了,高德连本小姐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丽姝的小腹,“就是不知道三妹妹何时能给恒亲王产下个一男半女的,也好让恒亲王也后继有人呀!但是恒亲王府后院那么多妾室通房的,三妹妹管理起来也应该是心力憔悴了,听姐姐一句劝,子嗣方面要趁早啊,三妹妹你和恒亲王都不年轻了,要抓紧呀!”
明岚莺笑的有些讽刺,她提前让小动物去打探消息,别的没探到什么,就恒亲王没碰她这一点,探的是一清二楚的,虽然恒亲王对明丽姝很尊重很爱护,但是两人关系除了利益之外,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原因嘛,也被爬墙的壁虎听见了,为了死去的爱妻守身如玉,后院那一堆的莺莺燕燕抬进门都是为了各种利益往来,皆是摆设。但是自从明丽姝成了恒亲王妃后,恒亲王为了方便,也为了巩固与明家的关系,一个月有半月是在明丽姝那睡的,这导致明丽姝也成了后院里那些寂寞女人的公敌。明丽姝在王府的日子可不是别人看着那么好过的,即使她是明家出来的。
明丽姝绷着的脸这回是真的裂开了,她最讨厌别人一边议论她的年龄,一边提醒她为恒亲王传宗接代生孩子。她与恒亲王成婚也有好几个月,她对恒亲王的外貌是非常满意的,恒亲王也对她呵护有加,但就是不碰她,她都怀疑恒亲王是不是不行!
这些难堪她谁都没说过,现在却被明岚莺挑明了说出来,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打她脸!
明岚莺浅笑嫣嫣继续点火,“不过后院里那么多姐妹都没为恒亲王传宗接代的,三妹妹也不用那么急,只不过万一哪天恒亲王心血来潮宠幸了一个妾室,那妾室又命好的先为恒亲王生个一儿半女的,这长子长女的位置可得让别人先坐了,但三妹妹也是妾室所生,也是能跟那些姐妹们感同身受的,不会计较的,对吗三妹妹?”
明丽姝已经气得发抖,她这么苦心经营多年的养成的临危不乱的本事,今天被明岚莺轻而易举的打破,她今天来找明岚莺只是想看她过得不好,只有她过得不好她心里才能得到安慰,没想到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和羞辱!
“你不是明岚莺,你是冒名顶替的!叶绝律好大的胆子,竟敢李代桃僵!”明丽姝这次一定要让明岚莺永远的留在边塞,染着鲜红豆蔻的指甲指着她,眼神阴冷,“你敢冒充明家女儿,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明岚莺笑眯眯的挑衅道:“要不三妹妹进屋我脱了衣裳让你检查一番?三妹妹小时候对我说的话,姐姐我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小时候我们多亲厚啊,要不我正好跟恒亲王一起分享分享,也好加深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呢!”
“你!你放肆!叶绝律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不久后就会被皇上处死,到时候你就等着做寡妇吧!”明丽姝说不过她,只能放狠话来刺激她,看见明岚莺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来气。
她不知道明岚莺对叶绝律的消息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只以为是两人没有什么瓜葛,所以才无所谓。
没抓到明岚莺的短处,只能怒瞪了一眼明浪涛,“六堂哥在边塞这么久都没半点作用,我回去一定全部都告知祖父!”
明丽姝一刻都不想多待,气愤的甩袖走人,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
明浪涛无奈的捂着脸,“我这他娘的是造的什么孽啊……”
明岚莺漫不经心的继续喂鸡,“六堂哥怕什么,京城离这远着呢,就算祖父对你有什么怪责,也没那么快指到你头上。”
“你们女人之间的斗争为何要迁怒我这个旁人。”明浪涛叹息一声,“你今日对上她,感觉如何?”
明岚莺看着个个肥硕的鸡,忽然勾唇一笑,“不愧是明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女儿,心机和城府都有,难怪能当恒亲王妃,今日是我占到便宜,幸好我对她的事一清二楚,她反而不知道我的事,不然今日还不一定是我赢了。”
明浪涛忍不住龇牙,“你今日说的话是真的狠啊,专挑她的痛处打,她估计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她还要和恒亲王在边塞呆上一阵,你日后麻烦可就大了。”
明岚莺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我还能怕她不成?宋姗姗临走前也说要让我死无全尸,现在人不还在京城回不来呢!”
明浪涛摇着折扇晃着脑袋看篱笆里到处乱跑的鸡,问道,“她说叶绝律不好了的事,你怎么一脸不信的样子?”
明岚莺轻笑一声,转头看着他,“如果叶绝律真出事了,六堂哥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吗?难道不是想尽办法另寻靠山抱住自己的小命吗?”
明浪涛啪的一下收起折扇,无奈的笑了,“你可真是,有时候就机灵的过分。”
明岚莺一挑眉,“谢六堂哥夸奖,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六堂哥吃饭了,我要去接宁儿,六堂哥请回吧。”
“岚莺妹妹可真狠的心,哥哥我为了你无辜受牵连,竟然连顿饭都没得吃。”
明岚莺翻了个白眼,“六堂哥有些功夫,不如去盯着恒亲王他们的动向,万一明丽姝又带人杀过来,让我受伤了,等叶绝律回来就是你失去一层皮而已。”
明浪涛咬咬牙,没办法,只能拍拍屁股走人,“她这个人就是见不得你好,你今日在她面前大放异彩,明日她回过神来就一定要先压你一头在杀了你,你且小心着吧。”
“知道了。”明岚莺摆了摆手赶他走。
明岚莺做了点饭菜带去隔壁吃,吃完饭宁儿带着小狼崽去跟赵太医玩,明岚莺和冬夏鹤白复盘与明丽姝的对战,还回味着那感觉,砸吧了一下嘴。
“和明丽姝比,突然觉得宋姗姗差的远了。”
冬夏哭笑不得,“嫂子,你原来就想到这个!”
明岚莺微微皱着眉,“也不是,只是在想如何让明丽姝被绊住手脚别来烦我,恒亲王是一心想抓金雕,但是明丽姝那吃饱了撑的会找我们麻烦。今日我只是侥幸在信息上赢了她,难保她今晚就让人把宁儿也查出来,到时候可能还对我们不利。”
鹤白一拍桌子,“这有何难,嫂子你说要她断手还是断脚,我趁夜黑风高摸过去给她废了!”
明岚莺没好气的拍了她一巴掌,“平时让你多吃点核桃,遇事只会杀杀杀,要是那么好杀,我还等你出手做什么!”
“哦,那……嫂子你让小动物给她下毒吧!什幺小蜘蛛小飞蛾之类的。”
“下毒?”明岚莺摇摇头,“恒亲王这次带的人多,身边高手如云的,如何下毒,小虫子估计连他身边都没靠近就被拍死了。”
冬夏灵光一闪,“嫂子,不能给那些被保护的很好的主子下毒,但是可以给他们身边的亲卫下毒,弄点易传染的毒就好,就算毒不死也能让她躺一阵。”
明岚莺眼神一亮,“这个可以,冬夏,有没有那种很容易传染又很毒的很厉害的药?”
冬夏停顿的一下,摇摇头,“这还真没有,但是有那种会传染了拉肚子的,沾了皮肤就能传染,一染上就得病个七八天,止泻的药都没用,会让人虚脱的那种。”
“那就这个了。”明岚莺兴奋的搓搓手,“你多配点,我们把这药下到那些近卫身上,让他们没办法抓金雕。”
“好!”
冬夏配药,鹤白打下手,赵太医在院子里把计划听的一清二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没听见。
赶在月黑风高前把一小包一小包的药配了出来,明岚莺特地让冬夏拿轻薄的糯米薄纸小心翼翼的包好,三人带着一筐的药包去了隔壁的小树林。
冬夏成了第二个长见识的人,看着明岚莺吹奏奇异的小调,然后一脸震惊的看见飞来一群体型娇小的小鸟,乖巧的围成一圈,任由明岚莺给它们挂上小药包,随后明岚莺再次吹了不一样的小调,小鸟乘着月色排队飞走了。
鹤白是第二次见到明岚莺的实力,见冬夏还会不过神来,体贴的勾住她的脖子,“行了,这只是个小场面,这件事得保密哦,如果你告诉了第四个人知道,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面把你杀人灭口!”
冬夏捂着嘴连连点头,瞪大着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多疼爱些。这超出认知的事,换做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发生在明岚莺身上,她又下意识的觉得“这才是明岚莺”。
明岚莺捏了捏冬夏的小脸,处理了一件事,心情愉悦的带着宁儿回家睡觉。
她让麻一它们带着特工小鸟们去找恒亲王的住处,恒亲王这个时候肯定是和明丽姝在屋里盖着被子纯聊天,麻一它们去偷听墙角。特工小鸟们去那些站岗的侍卫头上飞两圈就走,假装路过,把药粉撒在那些侍卫丫鬟头顶上,只要药粉沾到了皮肤或者被吸入,都会发作。
第二天明岚莺睡得神清气爽的起身,就收到了好消息,两只小松鼠一大早就溜去恒亲王的住处打探消息,果然侍卫丫鬟病了大半,其中就有明丽姝和恒亲王。
贴身丫鬟在吸入了药粉之后,进屋伺候明丽姝梳头就寝,衣袖上带着的药粉被带入室内,明丽姝也沾到了那药粉。恒亲王昨晚是和明丽姝一起睡的,明丽姝沾上了那个药粉,即使他俩盖两床被子,但也是在一张床。
恒亲王是被明丽姝二次传染的,症状轻很多,明丽姝就惨了,昏睡到一半发作,大晚上的闹得两人都没睡好。恒亲王还算好,除了整个人更憔悴了一点,吃了随行大夫开的药后就没事了,而明丽姝都快拉虚脱了,随行大夫开的药她吃了也没用,到后面腰都直不起来,抱着恭桶就没起来过。
而那些侍卫也倒了一大半,能站岗的人手都不够,更别说派人去抓金雕了。
明岚莺听到后笑的眼泪汪汪的狂拍桌子,宁儿和鹤白坐在她身边两脸懵逼。
“娘,小松鼠说什么了?”
明岚莺笑的停不下来,一颤一颤的转述小松鼠的话,两只小松鼠还跟恒亲王住处周围打听过,知道的消息准确又详细,连明丽姝怎么哀嚎的叫都知道。
鹤白挺完明岚莺磕磕绊绊的转述之后,也忍不住大笑,“活该!”
明岚莺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还是冬夏的药好用,无色无味,传染力强,还很持久,下次可以备点防身。”
宁儿没听懂她们的话,歪了歪小脑袋看着地上的两只小松鼠,也没在意大人之间的事,剥了两个生栗子喂小松鼠。
这件事后,恒亲王七八天派不出人手找金雕,明丽姝八九天没办法找她麻烦,明岚莺过了段安生日子。
可惜的是,安生日子也没过太久,她又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叶绝律还被关在天牢里,皇帝试图想把宋姗姗赐给叶绝律做平妻,皇帝还想见她。
憋了好久呜呜呜呜我短小,逻辑死,没本事写大场面,看个热闹,有问题揪出来我来改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