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开始发家致富第八十八章 皇帝的调虎离山
等明岚莺知道明家被查出六十四条大罪时,已经是三天后。
明岚莺惊讶于明家竟然能犯下六十四条大罪,“明家怎么突然被查了?”
鹤白吊儿郎当的翘着脚啃着鸡腿,“当然是因为明家敢买凶杀,当街杀害朝廷要员的家属,行为太恶劣!”
明岚莺仔细一想,她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明家的顶梁柱呢?”
鹤白一愣,诧异的看着她,“我哥还没跟你说?明老贼前几天就被皇帝支去雍州城,现在都在路上了。”
明岚莺了然,“难怪,明家没了明兆丰就不行了。”
明兆丰,原身三朝元老的祖父,这名字是她刚知道的,原来的明岚莺和这个祖父不太亲近,也很畏惧他,连祖父的名字都不曾知道。
“纵使他们绞尽脑汁的辩解也没用,这次明家都得查,都得抓,恒亲王来了都没用!”鹤白冷笑,“敢对你下手,明嘉珍也是狗急跳墙,她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你的命,现在刺客组织被姑奶奶我清缴干净了,她要是知道白花了这些银子会不会气死?”
鹤白对明岚莺比了个手势,“我问他们收了多少,他们说六千两左右,啧!没想到明嘉珍这么有钱,可惜了这六千两全被我哥收走充公了!”
明岚莺倒是乐了,“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
“嫂子你高兴个啥,才六千两!”鹤白瞪了眼,“区区六千两就想买你的命,想屁吃呢!”
“行了,能值个六千两也不错,让明家知道是明嘉珍买凶杀人的事,闹大点。”
鹤白灿烂一笑,“好嘞!”
明家人还以为这是莫须有的罪名,那就让他们知道是谁连累他们的,明老大人让明家低调蛰伏,就想等着恒亲王到皇城在动,和恒亲王里应外合强行逼宫。
结果明嘉珍这一出买凶刺杀,倒是给叶绝律送刀来了,明老大人不在,从雍州城到京城,这时间够皇帝处理明家了。
结果明岚莺刚乐没两天,金雕从邻国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女人,雍州城那边聚集了好多穿甲胄的人,在向这边来,春芬主人的国家就经常这样,是要打架争地盘,你们是要打起来了吗?”
明岚莺眉头一紧,明老大人还在路上,恒亲王已经点了兵要进京?
打发了金雕回宫,叫来了小三,仔细的抚摸了两把,让它去雍州城探消息。
小三刚走,王管事就匆匆带着一封信过来,“禀报夫人,是边塞知府来的加急信。”
明岚莺接过信拆开,“你先下去忙吧。”
王管事颔首,“还有一件事,雪狼……要给狼崽准备狼窝吗?”
自从上次狼崽血淋淋的被侍卫带进府,府里的人都知道夫人养了一只会咬死人的雪狼崽,虽然狼崽在府里很乖顺,但是架不住人们对狼这种猛兽下意识的害怕,基本没人敢接近它。
“不用,狼崽和宁儿一间屋子,一般都在宁儿身边,你们不用害怕。”
“是。”王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夫人,狼崽毕竟是猛兽,每天跟着小公子会不会……不太好?”
明岚莺闻言,抬头看他,自信一笑,“放心,万物有灵,狼崽从小养在宁儿身边,是一起长大的,不会咬宁儿。”
更何况有她的能力在,狼崽也是开了灵智的,养了这么久也已经养出了家人的感情,宁儿每天和狼崽一起吃喝玩乐,狼崽只会保护宁儿。
王管事勉强松了口气,毕竟血淋淋的狼崽给他们的印象太深。
明岚莺差点忘了嘱咐,“对外称是大白狗,不能让人知道它是狼。”
“是,小的明白。”
王管事走后,明岚莺才皱着眉琢磨着信,明浪涛除了要紧事很少会写信,这次还是加急信件,明岚莺心里失控的跳了两下。
信很短,但看完明岚莺脸色就不太好了,连忙叫来鹤白。
“鹤白,你去军营找你哥,让他没事的话今天早些回来。”
鹤白有些诧异,这是明岚莺第一次让叶绝律早点回来,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嫂子,出啥事儿了?”
明岚莺嘴唇微动,用极轻的声音解释:“雍州城异动,恒亲王整兵进京,已经在路上了。”
鹤白大惊,这还没谈就直接动兵逼宫了吗?连忙提起轻功跑出去找叶绝律。
金雕偶然碰见恒亲王整兵进京,那么大的阵仗竟然没人通知,明岚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等叶绝律下午回来时才知道为什么没人通知。
叶绝律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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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明岚莺带来的消息,想了想低声说道:“恒亲王买通了一路的官员,整兵速度太快,我们的人来不及传回消息,消息飞的没金雕快。”
明岚莺轻咬唇角,她想问该怎么办,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算问了也没用,恒亲王这么快就带那么多兵进京,速度再快也要两个月。
恒亲王身边还跟着明丽姝,有明丽姝在,明丽姝身上带着明家的野心,就算恒亲王只有七成想篡位的心,也会被日日吹的枕旁风吹成十成十,到时候肯定要打的。
明岚莺深吸口气,沉默半晌,“再过三个月,小皇子要出生了。”
叶绝律也想到了,抬手轻抚明岚莺的侧脸,“小皇子出生时候不好,但会平安无事,我会和皇上商议,不要担心。”
明岚莺抬眸看向他,叶绝律坚定的眼神,好像任何事在他面前都会轻而易举的解决,忽然让她想起在边塞时,她在叶绝律临走前做的一个梦,突然倒下的叶绝律和浑身是血不甘跪下的鹤白。
明岚莺压下不安心慌,侧脸轻轻蹭了蹭他宽厚的大掌,“好。”
叶绝律等到第二天上朝后才找皇帝私下商议此事,皇帝气急败坏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发怒,压抑着情绪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转了好一阵,皇帝才疲惫的瘫坐书房在镶金的龙椅上,一手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
“我想不通,这个每天殚精竭力的位置怎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就算万人之上,能享荣华富贵,但是要每天泡在书房和前朝,背上压着天下百姓责任,每天不仅要担心内忧还要防着外患,都快有疑心病了,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头发还一把一把的掉!这位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皇叔想要我送给他就是了!他为什么要对亲兄弟出手!就为了一个皇位而害死我的父皇!”
叶绝律默默的听着,皇帝发泄完突然又沉静下来,有些颓废的撑着额头,“……但这是父皇临死前都要留给我的,父皇曾经对我说,皇爷爷曾经最喜欢的皇子是皇叔,所以养成了皇叔恃宠而骄的性子,大家都以为皇叔会继位,但最后却是让父皇继位做皇帝,等父皇当上皇帝后,有一天就突然明白了,对皇叔也宽厚仁慈,向来纵着,除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给他。”
“父皇每天忙于朝政,却还是娶了很多妃子,有些只是一时喜欢,有些是为了稳定前朝,时间一长,父皇也不记得当初心爱的女人是谁,却一直很清楚肩上的责任。母妃临终前经常挂在嘴边的是教导我的话,可能那时她就知道父皇会传位给我。”
“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祖祖辈辈守了百年的江山,让每代皇帝都小心翼翼的护着,儿要成为皇帝,必须具备不俗的贤能才德,有高瞻远瞩的眼光,心怀天下,为天下百姓而忧,以天下百姓为先,这才不辜负百姓对他们心中最高统治者的追崇和信仰。”
“能力越大,坐的位置越高,肩上的责任越重,既身处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皇帝展开拍的通红的手掌,看着掌心里的纹路,呢喃道:“不知道皇叔知不知道这个道理?”
叶绝律垂首躬身,“恒亲王必然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恒亲王心怀天下百姓,万事以百姓为先,就不会拿国库的银子和军饷去养私兵;就不会封锁雍州城那么久;也不会拿雍州城百姓威胁皇上;更不会和邻国勾结借兵篡位!恒亲王集那么多兵起兵造反,祸及的也是无辜百姓,乱的也是江山的根本,先祖与先帝都有先见之明,可惜恒亲王贪得无厌不明白这道理。”
皇帝疲惫的长叹口气,拢着袖子起身往外走,“这江山,历朝历代费尽心思小心谨慎的守了百年,我不能让它断送在自己的手里,那我百年之后无颜面对父皇母妃和列祖列宗……朕的位置,是父皇留给朕的,若皇叔想要,去问问九泉之下父皇的意思吧。”
叶绝律低眉颔首,多年的兄弟情谊和陪伴,他也知道这个皇帝不好当,善解人意的开导是皇后的事,他只能尽力为他排忧解难,他是皇帝的刀,皇帝指哪他砍哪,替他扫尽面前的艰难险阻。
这天下午,叶绝律拨了禁卫军营里的四分之一的精英安插进宫里,守护皇后娘娘的长乐宫,京城里的布防也变成了两个时辰一换。
刑部得了叶绝律的命令,拼全力查了明家,小到吃霸王餐,大到欺君罔上的罪都写上,纵使明家百般狡辩也摆脱不掉一条接一条的罪名。
皇帝看着三法司联合都察院递上来的奏折,神色隐晦难辨,“大逆之罪三,欺罔之罪八,僭越之罪十三,狂悖之罪十一,专擅之罪七,贪黩之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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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侵蚀之罪八,残忍之罪二……足足六十四条大罪,可以啊!”
皇帝气的把奏折一甩,叶绝律垂眼捡起来看,“他们办事仔细,给足了理由让皇上处置明家,皇上不必在忍。”
理由充分,不出五天明家人纷纷下了狱,全部关押。
明老大人藏在京城里的人见情况不妙,纷纷写信给明老大人,明三老爷也想写信让明老大人回来救火,但信还没送出京城,就都被叶绝律的人给拦下,鹤白对这些小伎俩最熟,带人蹲点劫信看热闹,这些救命信神不知鬼不觉的都没了。
京城的百姓发现最近巡城官巡得频繁了些,有些爱八卦的多打听了些,不知何时坊间就传起恒亲王要篡位的事,给百姓吓得提心吊胆的。
“这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
“谁懂啊?这好好的日子我还没过够嘞!”
“我听说啊,是那个谁,看不惯我们当今的圣上年轻气盛,才想那个的。”
“那这大概是这些年最好笑的笑话,先帝爷打了十多年的仗,好不容易国泰民安,咱们老百姓好不容易等来了安居乐业的日子,非得整些么蛾子作甚!”
“我听我雍州的亲戚的邻居家的表亲说,那个谁本来是名正言顺的能上位,却被当今圣上和先帝爷给截胡了,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只想拿回自己的位置,不是我说的啊,是我听说来的啊!”
“胡扯!先帝爷才是名正言顺,当今圣上也名正言顺!”
“哎呦,小声点!喊那么大声不要命啦!”
鹤白无语的喝了口茶,昨晚连夜劫了一大批信,还没回去休息就被明岚莺赶出来打听外面的消息,她也没想到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茶馆里随处可听到议论恒亲王的,众人都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和担忧。
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多消息,鹤白付了茶钱就回去传消息,正好遇到小三从雍州城飞回来,挥手跟小三热情的打了个招呼,空中翱翔的海东青斜了她一眼,鸟都没鸟一下径直往明岚莺的院子飞去。
鹤白撇撇嘴,“真无情,那就看看我们谁的消息让嫂子满意!”
小三开了灵智之后,明岚莺有意训练它,识人识数都比金雕强上一些,带回来雍州城最新的消息也更准确。
恒亲王整兵十万先行,但现在是太平盛世,他只能打着名正言顺夺回皇位的旗号,一路上的官员都被他买通,二十万人畅通无阻的往京城去,浩浩荡荡的阵仗人尽皆知。
鹤白也把坊间的流言跟她说了个大概,明岚莺长叹一口气,“这名正言顺的也不是很名正言顺啊!都是皇室血脉,若是荒年,说不定还真有人应和他,但现在这好好的日子,他这造反也是名不真言不顺的。”
“果然人不能吃太饱。”鹤白嘟囔着,“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日子过太好就开始觊觎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岚莺也赞同她的话,“你今天去军营玩的时候,悄悄告诉你哥,让他赶紧收拾明家,不能让明家成为恒亲王的助力,最近没事我就带宁儿进宫陪皇后娘娘,怕是很快就要变天了。”
鹤白拧着眉,“就恒亲王那点人,最多打到皇城脚下,嫂子别担心,还有我在呢!我哥说了,我到时候可以带一队人一起去杀叛军,到时候跟皇上讨个官职当当!以后还能给嫂子你撑腰!”
明岚莺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摇摇头,“我有你哥护着,要你撑腰做什么,你能自己成家立业也好,以后想嫁人还是想招郎入赘都可以。”
鹤白骄傲的翘着下巴,“我的夫君得打得过我才行!”
明岚莺:“……”那估计是难找了,愁啊……
明岚莺无奈的摇摇头,不由的思考到,“恒亲王筹备这么多年,肯定不是傻傻的直接打进来逼宫,如果是我,最好用的应该是里应外合,最好是宫里宫外、皇城内外都有我的人……”
鹤白苦着脸哀嚎一声,“真这样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这都快打起来了,还要防着身后人的背刺!?”
明岚莺也想不出办法来,她果然还是更擅长看账本,“问你哥去。”
鹤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