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所处位置偏僻,靠近齐哈尔山脉。
相比于清江郡,它处于山脉的另一边。
王封在和王安商量过后,最终把目标定在了皇城。
原先王安是打算前往最近的郡城,在此定居。
虽然也有前往皇城的想法,但是不多。
在他看来,郡城的资源已经足够自己的侄儿从二流迈入一流了。
然而早就已经先天后期的王封自然不会从一个小水槽出来后,又前往一个稍大的水槽。
要去,那就去皇城。
那里不仅人多资源多,机会也多。
于是,在王封的提议下,他们的目标最终选定了皇城。
不过青山县距离皇城的位置也就比清江郡稍微近一点,想要一路走到皇城,在比较顺利的情况下,大约需要两到三个月。
期间还不能因为其他事情耽搁。
如果遇上暴雨,匪患,改道等情况,或者说在路上走累了,就近找个城镇休息十天半个月,最后走上个一年半载也正常。
“对了,我记得从郎山郡有直通皇城的官道,从那里走可能一个多月就能到皇城。”
王安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说道。
“郎山郡?我记得青山县不是属于天阳郡吗?”
王封问道。
“对,郎山郡是隔壁郡,”
王安回道,“不过虽说从咱们青山县直接前往皇城会更近一些,但因为没有直通的官道,大概率会疑问各种事情导致在路上花费时间更久。而从郎山郡走,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原来如此。”
王封恍然,“那我们就先去郎山郡吧。”
简单来说,郎山郡,青山县和皇城的位置关系就像是个直角三角形。
如果绕一下,选择并不路过的郎山郡,就能够走上直达的官道了。
“郎山郡,”
王封念叨了句,忽然皱起了眉头,“安叔,你知道这个郡吗?我听说这个郡城只有一个白家,而不像是其它郡城一样,有着多方势力。”
“当然知道了,不然我也不会知道郎山郡有直达皇城的官道。”
说道这里,王安忽然露出了一脸神秘的表情,“据说啊,这个官道,白家出资占了七成,官府和其余富家拢共才占了三成,与其说是官道,倒不如说是私道了。”
“啊?”
王封下意识回道,“不可能吧?那得消耗多少人力财力啊?”
上一世他所在的许家也是一郡首富,可却未曾消耗人力财力建造直达皇城的官道。
倒不是掏不起这个钱,而是完全没必要啊!
如果真要建,怕是要伤到他们许家的筋骨了。
见到自己侄子如此震惊的表情后,王安心满意足的说出了答案,“传闻,白家有先天,所以才能独占郎山郡。”
“先天?怎么可能?!”
王封更加不解了。
正是因为上一世他家是首富,其中的大客卿就是先天,所以才理解其中的难度。
首先他们清江郡其实只有一位先天,那就是李家的先天。
而他们许家的先天刘奇刘客卿,其实是外来的。
要知道清江郡可是处在南北交界,四处无山的平原富庶之地,可即便如此也才只是培养出了一个先天。
而郎山郡,一个两面都被齐哈尔山脉包围的穷郡,凭什么能出一个先天?
至于现在他先天后期的境界,那纯属是因为他天资高,没有瓶颈,生下来便是经脉具通,且还炼化了从娘胎带出来的先天之气。
青山县的资源只不过是处于辅助作用。
“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传闻是这样的。”
王安拿着马鞭的右手一摊,又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除了先天这个解释,谁也解释不了为何白家一家独大。”
“那大概是白家真的有先天吧。”
王安摇摇头。
他都能靠着一个县城的资源成就先天,凭什么白家不能靠一个郡城的资源培养出一个先天?
虽然他这是特殊情况,但县城的资源和郡城的资源,差距说是十倍都不止。
说不定白家真出了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
这么一想,王封也释然了,笑着说道:“反正吧,安叔,咱们不正好要去蹭一下郎山郡的官道吗?正好去见识见识白家呗。”
“那有什么好见的?”
王安摇头,“就算真见了,也见不到什么名堂,再怎么说郎山郡也是郡城,可不是青山县这个小地方能够比拟的,咱俩区区刚刚踏入二流的武者,什么真相也见不到。”
对此,王封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他要真只是个小小的二流武者,那确实和安叔说的一样。
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先天后期且天生神力的武者。
不论那白家有没有先天,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要知道一旦踏入先天,那消耗的资源几乎是成几何倍增长。
一个偏远地方的郡城,能养出一个先天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想要再进一步先天中期,几乎不可能。
而一个没有先天后期武者的地方,不太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危险。
“嗯?”
忽然,王封皱起眉头,看向了前方,只见远处视线极限,有着几个人影,正在路边待着。
“安叔,你看前面好像有人,”
王封提醒道。
“有人?”
被自家侄儿这么一提醒,王安骤然打起精神,眯眼仔细朝前看去。
果然。
“封儿小心,我怀疑他们是劫道的。”
王安低声说道,“芸娘,秋荷,你俩在马车里千万别出声,等先靠近看看什么情况。”
他这么一说,马车里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芸娘和李秋荷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发出一丝丝响动。
而此时,身为先天武者的王封也大致看清楚了前方究竟是什么情况,确实大概率是劫道的土匪。
不过他并未说。
毕竟现在明面上,他只是个和安叔一样的二流武者而已,不宜展示过多。
随着马车愈发的靠近,王安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之见前方两个手持砍刀的壮汉,带着七八个衣着褴褛,手持钢叉,木棍,面带菜色的小喽啰,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
“呦,这是去哪啊?”
待到两者接触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似是领头的壮汉将砍刀“呼”的一声甩到了背上扛着,吊儿郎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