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神林夜来说,目前他只是掌握了阎罗的始解,但对于卍解,他还远远没有到领悟的层次,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缺少一种本源物质。
阎罗的始解是阿鼻之门,门后是阿鼻地狱,又被称为无间地狱,可他并不能演化出真正的无间地狱,若是拥有本源物质,通过这类东西再去演化地狱,那就会容易很多。
若一旦演化出来,再度遇到奥丁,就不仅仅是将对方腰斩那般简单了,而是会直接将其拖拽进门后的无间地狱,让对方承受永世不得超生的折磨与痛苦。
“奥丁也是我必杀的目标,未来我一定会努力变强!”龙族林夜郑重点头。
“你们这么一说,反倒是我的实力层次最低了。”
鬼灭林夜无奈摊手。
“还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不分彼此,每个人的成长都属于林夜,也属于我们自己。”龙族林夜将一只手伸向两位林夜面前。
死神林夜同样伸出了手,“说得对,我们都是林夜,缺一不可,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林夜,我们必须要团结!”
“好!”
鬼灭林夜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两位林夜手背上,紧紧抓住,一如他坚定变强的信念。
……
鬼灭世界。
紫藤花林层层叠叠,环绕大山,而山脉深处则隐约坐落着一间府邸。
“半年多没见了啊,我可爱的剑士们,你们这段时间都还好么?”
府邸的屋檐下,男人虽双目失明,脸部更是留下类似严重灼烧后的痕迹,可说出的话就像是温暖的春风,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对方名为产屋敷耀哉,亦是鬼杀队们的当代主公。
此时这位主公坐在古意盎然的飞檐之下,底下是一众参与会议的柱。
“都挺好的,但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主公大人。”
一个僧侣般的巨汉双手合十,慈悲感叹。
他的额头上有道极长伤痕,双眼全盲,身上制服外披着写有“南无阿弥陀佛”字样的棕色袈裟。仔细看,对方在说话的时候,其粗犷眼眸里竟流下两行泪水。
正是鬼杀队众柱中实力最强的岩柱悲鸣屿行冥。
产屋敷耀哉长叹,“自从那次战斗过后,我们就始终处于势单力薄的局面,而鬼舞辻的势力却一直在增强,如今只能对大家提出更多要求,往后伱们身上的负担只会越来越重,希望各位能原谅我。”
“主公大人,斩杀鬼王,是我等义不容辞之责,只是为何会有不是柱的队士出现在这里?炎柱槙寿郎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众柱间,一位身披带有“杀”字的白色羽织,生着白色刺猬头,脸上有三道狭长疤痕的男人冷冷开口。
对方眼中布着血丝,队服外露出的肌肉上满是伤疤,赫然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此刻他偏头看向身侧不远处的一位青年。
青年有着一头黄色长发,发间边缘带有些许红色,剑眉浓黑,炯炯有神,身穿着咖啡色的鬼杀队队服,整个人散发着阳光般的气息。
对方名为炼狱杏寿郎,甲级鬼杀队队员。
随着不死川实弥开口,一旁的虫柱蝴蝶忍与水柱义勇也都看向了这位阳光青年。
“我父亲他……”
炼狱杏寿郎刚要解释,结果下一刻就被不死川实弥粗暴打断。
后者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柱合会议,你确定自己有资格站在这里?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
面对不死川实弥那股凶恶气息的冲击,炼狱杏寿郎心中触动。
这就是与最强恶鬼战斗的柱么,好强大的气场,而且单单是外观就与众不同,实际上在支撑鬼杀队的就是这些人,而正是因为这些柱子般的存在,鬼舞辻无惨才没有达成险恶目的。
“不要为难他,我之所以召唤杏寿郎而来,也是想问一下关于炎柱槙寿郎的事情。”产屋敷耀哉开口。
而后他看向青年,语气温柔的说,“杏寿郎,你也应该很担心吧,能告诉我们,你父亲现在的情况么?”
“嗯!”
炼狱杏寿郎点头,就算是面对众柱,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胆怯。
“自从母亲亡故,父亲大人就失去了全部斗志,然后开始酗酒,一开始还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着酒,后来干脆连任务也不执行了,只是在房间里一直喝酒。”
悲鸣屿行冥叹息一声,“曾经的槙寿郎是何等骄傲与自信,如今变成这般落魄模样,真的是太遗憾了。”
音柱宇髓天元则语气不满的说道:“槙寿郎树立了一个非常差劲的榜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隐退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这种人不配再担任炎柱。
不死川实弥深有同感的说道:“目前柱虽然不足,但一个醉鬼的确没有什么用处。”
炼狱杏寿郎神情郑重的接过所有人的话,“如果我能当上炎柱,父亲一定会重拾动力的!”
此话一出,全场为之一静。
蝴蝶忍眨眨眼,看了看炼狱杏寿郎。
宇髓天元则嘿笑了几声,笑声满是讽刺与轻蔑。
不死川实弥则直接嘲讽道:“炼狱杏寿郎,你看来很有自信啊,这么鲁莽就说出这种话,柱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担任的。”
炼狱杏寿郎解释道:“大家放心,我知道晋升为柱的条件是什么,到时候我一定……”
“混账!你是在小看我们么!炼狱杏寿郎,拿出你的实力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不死川实弥突然爆喝一声,然后一脚飞起,就朝着炼狱杏寿郎攻击而来。
这一脚要是被击中,少数也要在床上调养十来天。
然而炼狱杏寿郎却没有要反击的意思,在外人看来,可能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就要被不死川实弥击中——
嘭——
下一刻,不死川实弥的脚腕被一只看起来并不粗壮的修长手掌抓住了。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的愕然目光下,不死川实弥就被这只手狠狠扔飞了出去。
“开会就开会,动我兄弟算什么事?”
林夜活动了一下刚刚发力的手腕,撇撇嘴,云淡风轻的对在场所有人说道。
一时间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