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蕾莎,这五十副铠甲,接下来几天,你按我上次的方式,在训练中,分批次把佩甲权利分配给那些少年战士,还有那几个骑士侍从。”
“然后,这张巫师实验台,我暂时借予你用,你要成为初级巫师学徒,要学习戏法,乃至铭刻戏法铭文,都要通过实验加深理解。我会看你后面的表现,补充这里的实验材料。”
李嘉图带着泰蕾莎来到了实验台前。
“大…大人!”
泰蕾莎看着实验台上,摆满了她曾经只在巫师书籍中看到过的珍贵仪器。
一时之间,语气中竟有些凝噎。
甚至,双眸之中,有些泪花在酝酿。
李嘉图习惯了独来独往,两界搬运也特殊,他刚才的搬运没让仆人知晓和帮忙。
繁花庄园一楼的好几个房间,如今都没有点燃烛台,都是光线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
冰湖领因为冰湖得名,那座冰湖经常因为附近磐雪山脉的影响,湖面出现大量的浮冰。
连带着,沿湖一带的空气,也常常变得清冷。
尤其是夜晚。
此时,李嘉图看到泰蕾莎尝试把手放到实验台上,他也随意地把手放了上去。
只是搬到巫师世界十多分钟,实验台便已变得彻骨冰凉。
‘微域净世力场’。
李嘉图抬起手,食指往泰蕾莎方向一点,他身周的灼热力场便展开出来,温暖周围。
他的手指指尖,汇聚了力场能量,构成了大量的金色光点,照亮了周围。
泰蕾莎转过头,她身上的铠甲本也变得冰冷,冰冷的铠甲遇到了灼热的力场和气流,迅速变得暖和起来。
并且有丝丝的白雾形成,从铠甲表层浮冒出来。
泰蕾莎看着李嘉图,这样随意动用超凡力量的表现。
她阅读巫师有关的书籍多年,最近几天,更是阅读了巫师晋升笔记和帕里斯找给她的珍贵巫师书籍。
李嘉图这样随意造就的力场、光点,她判断不了是属于哪个戏法。
她在深深的感动之余,只有一瞬的直觉:李嘉图的力量绝不仅限于两郡流传的那样。
李嘉图大人并不简单!
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也许是骑士训练多年,片刻呆愣后,泰蕾莎下意识地单膝跪地,还是行了个表达骑士忠诚的礼节。
“泰蕾莎,你的忠诚,会有回馈的。”
李嘉图赞许道。
…
返回自己的卧室后。
李嘉图看到卧室里还有一封猫头鹰信。
是帕里斯给他发来的消息,让他尽快整备武力。
李嘉图已经两次从现代世界带回来骑士铠甲,加上到时候还会把附魔藤甲暂时借出去。
他的准备已是十分充足。
明日,泰蕾莎在冰湖领日常训练选拔佩甲战士的时候,他也会在场。
不过。
明天就是现代世界的周五了。
周五晚上,李嘉图有询问诺诺紫花卡牌的事情,还有和东大圈帮老大迈克乔见面的事情。
…
现代世界,伦敦。
高斯曼大厦。
这是一座现代化的玻璃幕墙建筑,靠近圣保罗大教堂,大厦有十层楼,其中八层是办公楼,大厦正门是一个圆形的拱门,上面有高斯曼的金色标志。
大厦外墙上还有一些绿植,给大厦的观感增添了一份生机。
九楼投行部。
“安琪,扎克叫你。”
扎克的秘书拿着咖啡经过梁安琪的桌旁时,轻轻碰触了一下桌子。
梁安琪面容有些忐忑,她快速起身,把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然后拿着笔记本,迅速走进了扎克的办公室。
…她现在还从昨晚的震撼中没有走出。
一个白天,满脑子都是李嘉图在古堡中那超凡一剑的画面。
她坐在现实的办公室,总觉得世界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感,让她不断怀疑昨晚是不是梦境。
“伱昨晚的表现很不好。”
扎克站在办公桌背后,皱眉严肃地对梁安琪说道。
“…!”
梁安琪听到老板的话语,此时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昨晚是真的!
她真的和老板在超凡的世界,度过了超凡的一晚!
“你现在必须以对待上帝的态度,对待李嘉图先生。”
“不光是我们还有一次恶境危机,需要依赖对方的缘故。的确,对于李嘉图先生来说,那种危机对他不过随手之劳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你得敬畏。安琪,如果你不学会敬畏,不学会把该死的世界重心,从你自己身上,转移到真正的大人身上,你会死懂吗?”
扎克的语气是梁安琪从未听过的严肃和强烈,“即使你没死,如果你不好好表现,我会给你今年最低的评分。你知道最低的评分,在后面会是什么后果。”
…梁安琪整个人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但是在想到自己见证了这个世界‘真实’的情况下,她内心之中似乎又有些许的兴奋。
“你是对的。老板。”
“我不会再犯错了。”
梁安琪低下头,她紧紧握住了手上的笔。
“我这边也了解到,那天你身边的那些学生,似乎都是李嘉图先生的同学。如果你想挽回你在李嘉图先生前的印象,可以委婉从这方面入手。”
“言尽于此,不要做傻事。你再有一丝的错误,真可能会完蛋。”
扎克的训斥又持续了很久。
看起来,梁安琪想到了刚才扎克秘书有些意味深长的神情。
她明白,这种难得的训斥,可能会被好几桌的同事听到。
在昨天以前,她也许会对这种风评很敏感。
但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大彻大悟。
走出扎克的办公室。
梁安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呆坐了许久,然后,她拿出了手机,翻到了安吉拉的电话。
…
现代世界,周五,晚上。
禅峰Zenith酒吧。
在白天亲自在场分配了骑士铠甲,以及又花了点时间破解老李察的防护法阵后。
李嘉图打车来到了禅峰酒吧。
他已经提前在两棵松酒店用过了晚餐。
对于这场生日派对,他在了解了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就会离开、前往隔壁的仪国白色夜总会,并不会参与全场。
此时,时间差不多七点半。
与仪国不同,在西方,酒吧是夜晚为数不多的主要娱乐活动场所。
生日派对的组织者狐丽哥,身家不菲,组织过很多场吉奥公学华人圈的派对,这次听说他包下了整个酒吧一个晚上。
邀请的有吉奥公学的学生、校友,还有华文学校的学生。
高中生李嘉图本是仪国一所依附于著名重点中学的私立学校的学生。
那所学校里,每届有两个班级专门招收,方向为出国、体艺等特殊升学方式的学生。
这一届参与华文学校交换生项目的二十多人,都出自这两个班。
因为诺诺和对方相熟的关系,几个月下来,交换生项目中至少有十多人都熟悉了狐丽哥,参与过对方的派对。
李嘉图走进酒吧,发现已经到场的不少人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大概是仪国时间观念偏早的原因,让仪国来的学生早早抵达了这。
李嘉图迅速捕捉到了在角落的诺诺位置。
她身着深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散在肩上,有几缕深红色的头发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头发的深红似乎晕染开来,像葡萄酒。
虽身着连衣裙,但李嘉图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连衣裙下的大长腿,结合连衣裙上修长白皙的脖颈,对方像是一只骄傲而优雅的天鹅,如果结合之前那有如葡萄酒的深红气质,对方又颇像一名神秘的女巫。
诺诺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也不看谁,只是自顾自地在面包上抹着黄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