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夏尔拍着手,拿破仑说的很对,他对法国的军队情况能了解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夏尔,这些知识不过是书本上的罢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拿破仑有些不好意思。
“不错了,虽然是书本上的知识,但是也说明了你这么多年并没有荒废学业,那我现在问问你,你觉得哪个兵种是未来战争的发展趋势?”夏尔直接问道,雷恩和巴米则是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人对答。
“虽然现在炮兵只是辅助兵种,但是我觉得未来的主要兵种应该是炮兵,先用强有力的火力覆盖对方阵地,然后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快速穿插,迂回包抄,最后步兵编成密集阵形,用火力压制并推进,这样......还行吧......”拿破仑看到夏尔有点呆,声音渐渐变小。
什么叫还行,简直是太行了,夏尔感叹道,拿破仑就如同拉瓦锡这种人一样,对于某些东西是实打实的天赋型选手,只要告诉他们方向,甚至是轻轻点拨一下,他们都会延伸出无限的可能。
“非常好!”夏尔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拿破仑的肩膀。
“这只是我平时胡乱想的.......”拿破仑显然被夏尔夸奖地有点不好意思。
“拿破仑,听好了,你就是未来法兰西最杰出的将领!”夏尔笑道。
此话一出,拿破仑,雷恩都张大了嘴巴,巴米倒是没太多惊讶,因为夏尔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我就替你决定吧,你的成绩应该不成问题,我会和柯特先生打招呼,推荐你去巴黎军官学校,就选炮兵学吧。”夏尔大手一挥,给拿破仑定好了规划。
“可是学费很贵啊......”拿破仑还是有些犹豫。
“别再这么说了,有哥哥在,你怕什么?”雷恩笑道。
“是的,拿破仑,记住,你身后永远站着我,夏尔·亨利·桑松!”夏尔严肃地说道。
“记住了!!”拿破仑眼睛再一次红了。
“那就好,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一点,你刚才说的都对,但是要当一名优秀的将领,光有技术还是不行的。”夏尔在屋子踱着步子。
“还需要什么?”拿破仑自信没有漏掉什么。
“这里,思想!”夏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思想?”几个人都觉得不懂。
“我的老师,伏尔泰先生说过,一个人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才能如海边巨石一样,屹立不倒,哪怕最后失败了,也不留遗憾,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将军,除了给予士兵们物质保障外,还要统一他们的思想。”
“怎么统一!”
“不断地胜利,果敢,威严,勇猛,我相信你的技术,但是其他的特质需要你慢慢领悟,最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士兵们知道为谁而战!”
“这......不是国王陛下吗?”拿破仑有点跟不上夏尔的思路了。
“拿破仑,我的老师还说过一句东方谚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队是杀器,只有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面对任何形势,等你上位了,记得派心腹军官下到营里,时刻掌握士兵们的想法,懂了吗?”夏尔并没有直接反对拿破仑的话,因为那样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而是慢慢教导他以后怎样做。
“好.....好吧。”拿破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没关系,你慢慢会懂的,还有就是我们今天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透露出去,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也相信你们。”夏尔不再严肃,笑着说道。
这场小聚会散场后,夏尔留下了巴米,两人来到了药房,开始谈论晓的事情。
“怎么样,戴蒙和弗里曼怎么样了?”夏尔想知道巴米把晓整和地怎么样了。
“戴蒙对你很推崇,只要一提到佩恩先生,我看他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而且他们去杀玛尔斯的时候干净利落,克莱芒丝的飞刀确实很厉害。”
“嗯,他们其实还是很讲究道义的,就是脑子不活泛,弗里曼呢?”夏尔轻笑道。
“他也很老实,玛尔斯死后,他就对外宣称玛尔斯的死是咎由自取,大家对玛尔斯的死很平静,就是之前跟着玛尔斯的一些人离开了,现在剃刀帮已经被弗里曼牢牢控制住了,不过他一直想见你,我估计是怕手里的生意被你拿走。”巴米倒是看地很准。
“我是想拿走,但是不是时候。”夏尔苦笑一声,赌场和贩卖消息可是赚的不少啊,不过现在拿走,弗里曼绝对会被逼反,而且显得自己这个老大很小家子气。
“嗯,我也觉得。”巴米点点头。
“戴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这样,去给弗里曼说,教一下长裤帮怎么做生意,开设赌场,帮长裤帮增收,另外他的情报生意,我们可以不要钱,但是必须共享,情报是很重要的,先把长裤帮培养起来,然后制衡剃刀帮。”相比于弗里曼,夏尔更愿意相信戴蒙。
“好的,我估计弗里曼不会反对。”
“另外你们的格斗技术太烂了,你挑一些骨干,让戴蒙教导一下你们,就说是佩恩先生说的,一定带上奥蒙。”夏尔提醒道。
“嗯,不过你为什么要专门点小虾米?我肯定让他去啊。”巴米有点疑惑。
“我看小虾米骨骼惊奇,将来一定是一个不下于戴蒙的好手,你.....”夏尔笑着看着巴米。
“我.....不比小虾米差!”巴米涨红了脸!
“行了,巴米,你当老大的,见过火并的时候,老大每次都冲在前面吗?”夏尔一巴掌轻轻拍在巴米头上。
“说的也是......我知道了,老大。”巴米笑着挠了挠头。
“好了,最后一件事,就是找一个会理财的,晓会越来越大,钱袋子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嗯,我明白,小琳达就可以。”
“小琳达?你们这群小乞丐里还有女孩?我怎么没见过!”夏尔惊讶道。
“之前都吃不饱饭,哪里分得清男女,现在我们一般让她看家,她很想见见佩恩先生呢。”巴米呵呵笑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就送她去学校或者店铺里学习记账之类的事情,以后也好管理帮派的财务。”
“嗯,对了,最近开支挺大........”巴米说了一半。
“拿去吧,我已经找到来钱的路子了,不过弗里曼也得放点血,你去问他要两成的赌场收益,估计他不会拒绝。”夏尔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巴米。
“好,他不给我就让戴蒙揍他!”巴米说完就提着箱子离开了。
夏尔目送巴米离开,眼下就是等着拉瓦锡的好消息了,就当他准备睡觉时,门外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在那里左顾右盼。
“你找谁?”夏尔走到院子问道。
“你是夏尔吗?”
“嗯,你是?”
“我是鲁昂来的,你父亲让我交给你一封信。”那人把信递给夏尔后就走了,看起来还其他事要忙。
接过信,夏尔迟迟没有打开,看来父亲在得知安娜的病情后,并没有赶来,只是托人送了一封信。
唉,夏尔叹了一口气,拿着信回到了房间,就着烛光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