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凡尔赛宫离开后,夏尔就直接去了时尚之家,和丹贝尔一起在时尚之家对面租赁了一栋临街铺面的两层,准备把香奈儿迁过来,同时开始收集贵妇小姐们的需求,预备开始打造定制服务。
谈论了几个小时后,夏尔赶往了阿莫里咖啡馆,之前马拉就让他有时间的话可以去转转,参加雅各宾俱乐部的聚会,但是他一直没时间过去,尤其是遭到袭击后,就在家里养伤,最近才抽出了一点时间,伏尔泰的葬礼上,马拉再次对他发出了邀请,这次不能再推脱了。
雅各宾俱乐部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呈现出未来的雏形了,布里索,罗兰夫人,甚至是米拉波他们,已经不再来参加雅各宾的聚会了,现在巴伊、巴纳夫,米拉波以及西哀耶斯已经常常和拉法耶特聚会了,大家现在叫他们斐扬派。
雅各宾派,吉伦特派,斐扬派已经开始逐渐分开,并不断形成了自己的政治理念。
“马拉先生,罗伯斯庇尔先生。”夏尔来到阿莫里咖啡馆的时候,马拉正在和罗伯斯庇尔和其他几个人交谈。
“夏尔~”罗伯斯庇尔笑着拥抱了一下夏尔。
“夏尔,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马拉看见夏尔到来,起身和他握了握手,随后指着另外两人说道。
“这位是圣茹斯特,他很擅长演说。”马拉指着圣茹斯特介绍道。
“你好,圣茹斯特先生。”夏尔看着这个美男子,笑着伸出手。
“你好,夏尔先生。”圣茹斯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夏尔也没有觉得尴尬,因为他知道这家伙就是这种性格。
“夏尔,别在意,圣茹斯特比较冷一点,不过他的心却是火热的,你别介意。”马拉观察着夏尔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一丝尴尬,不由地点点头。
“没关系,不必人人都一样。”夏尔笑道。
“好,说的不错,这才是真正的自由。”马拉赞叹道,就连圣茹斯特都略微诧异地看了夏尔一眼,显然这个刽子手的表现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位是德穆兰,一名记者,不过他现在创办了《老科德利埃报》,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找他发表!”马拉接着又介绍了旁边一位穿着燕尾服的卷发男子。
“你好,德穆兰先生。”夏尔笑着伸出手。
“你好,夏尔先生。”德穆兰和圣茹斯特不一样,非常的有热情,和丹东的性格很类似,历史中曾经是丹东的秘书,所以他们两的关系很不错。
卡米尔·德穆兰,是一名律师,记者,但是最为关键的是作为雅各宾派乃至革命的喉舌,他曾因内克尔被解职跳上咖啡馆的桌子,向民众们激烈致辞,呼吁他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随后亲自带领民众开始引发暴动。
不能说攻占巴士底狱是他引发的,但是他绝对是吹响了那个进攻的号角。
“丹东先生呢?”众人重新坐下后,夏尔问道。
“噢,丹东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今天来不了了,不过上次他听过你的分析后,就憋着一口气,准备再见你时驳倒你,不过没想到这次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了,我国还是胜利者,夏尔,你的眼光真准。”马拉夸奖道。
“对啊,夏尔,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们一定会赢?这场战事如果再拖半年,国家就真的垮了。”德穆兰好奇地问道,圣茹斯特和罗伯斯庇尔也直勾勾地盯着夏尔,他们之前讨论过很多次北美战事,都表示悲观。
“其实主要是英国人在北美的政策已经走不下去了,不断加重的征税和对殖民地反抗声音的忽视,再加上严厉的镇压,迟早都会出事,而且北美和欧洲隔着一个大西洋,补给线太长,英国现在被我国牵制在欧洲大陆,他们就算想全力压制北美,也是不行的。”夏尔解释道。
“另外,我国是拖不起,但是英国更加拖不起,我听英国来的客商说英国国内的反战呼声也很高,这场战争让英国承担了巨大的经济负担,包括军费开支、战争损失和国债危机等,这导致了国家债务的增加和通货膨胀,给英国经济带来了严重的负担。”
“再加上小威廉·皮特其实对英国国内的掌控度也不够强,反对派的声音很大,在北美战争后期,这些反对他的势力都串联在一起了,你们说,他连国内都无法压服,怎么继续维持这场战争呢?”
“反观北美,他们可是为了自由而战,而且还在本土,自然是奋勇争先,再加上我国支持,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夏尔的话让圣茹斯特收起了高傲的姿态,他之前根本不认为一个刽子手有什么见识,而成为伏尔泰的弟子也是走狗屎运罢了,但是现在他却是真的有些佩服夏尔的眼光和判断了。
罗伯斯庇尔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说的好啊!怪不得把丹东先生都驳倒了!夏尔,我能把你的话整理一下发表在我的报纸上吗?”德穆兰鼓掌赞叹道。
“呵呵,我就说过,你们啊,要多看看别人的优点。”马拉笑着点了点手杖。
“夏尔,怎么样,加入我们吧,眼下北美战事已经结束,我们最大的问题已经转移了,现在无论是布里索还是拉法耶特他们,都在积聚着自己的力量,我们作为第三等级的人,有必要联合起来,你作为伏尔泰先生的弟子,责无旁贷!”马拉直接郑重地对夏尔发出了邀请。
加入雅各宾吗?
夏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极速思考着现在的情况,事实上,斐扬派就不考虑了,米拉波和拉法耶特应该不会把他当回事的,另外他也可以去吉伦特派,但是那群人毕竟走不远,而且比较软弱,好像只有雅各宾派是个不错的选择了,但是需不需要这么早就站队呢?
“夏尔,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国负责签订合约的代表是奥尔良,孔代,拉法耶特,他们分别代表了现在的三个势力,奥尔良是摄政派,他们意图压制王权,孔代则是保王派,但是我们的陛下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果决,上次的孔代遇刺案至今也没个结果,据说孔代本来是回来接任大法官一职的,但是最终不了了之。”马拉开始给夏尔分析局势。
“至于拉法耶特,他还没有表明立场,从前他和国王关系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是军方的第一人,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还对国王忠诚。”
“嗯,我也见过拉法耶特,他现在确实没有表明立场。”夏尔点点头。
“布里索那帮人的观点想必你也知道,他们反对贵族,教会,希望通过法律和议会来限制王权,但是又觉得应该避免流血和暴乱,你觉得他们怎么样?”马拉问道。
“我觉得他们中间关键点是罗兰夫人,很难想象在一个反对贵族的派系里居然有贵族参加,可见她的魅力。”夏尔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吉伦特派起初是和斐扬派站在一起的,直到后来他们才显露出真正的意图,实行精英共和制。
“呵呵,夏尔,你很滑头。”马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