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坐下谈一谈,郑曙和夏弥两个人便不再保持那种面部高度异化龙人形态。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解除小龙人的形态,除了最基础的警惕心以外,也是因为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龙鳞破坏,现在其实都是光着身子的状态。
回到月台上,看到两个人结束了打架而且还没什么损失,芬里厄也觉得很开心,甚至大方地拿出了好几包薯片放到两个人面前。
看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哥哥,夏弥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要不是担心自己这个笨蛋哥哥,她也不至于因为一路狂奔消耗了大量体力,导致被对方硬生生的拖赢。
感受到夏弥的目光,芬里厄有些害怕地把脑袋向着郑曙那边拱了拱。巨大的龙头躲在了郑曙背后,有些掩耳盗铃地隔着郑曙偷偷看向夏弥。
看着芬里厄的行为,夏弥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郑曙倒是感觉非常开心,伸手在芬里厄的脑袋上摸了摸,顺便召唤出不少干脆面填在他嘴里。
嘴里猛然多出了一大堆零食,芬里厄表现得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惊喜地抬起头咀嚼了起来,和以往只有普通人吃的薯片量不同,郑曙一次性在他嘴里召唤了数吨的干脆面饼,让他能够少有的大快朵颐。
从未一次性吃过这么多零食,哪怕不是自己最喜爱的薯片芬里厄也异常开心。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口咽下去后,芬里厄巨大的蛇颈游动到郑曙身边,不停地拱着他的身体,喉咙里还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看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跟敌人这么亲近,夏弥再次难受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她也发现了,对方对芬里厄的态度好得有点出奇。
不要说普通人了,哪怕是高阶混血种,在看到芬里厄的样子后,即便知道他是一个智障也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龙王级的血之哀。”
貌似看出了夏弥的疑惑,郑曙突然开口解释。
“在王座上只有双子能够互相拥抱取暖,但是我获得了龙王的血统后,我也加入了这个王座。”
夏弥皱了皱眉头,并非她不相信郑曙所说的话,相反,从郑曙的表现来看他说的大概率是真的,但这也意味着对方掠夺的力量完整性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既然你说想和我谈一谈,那么说吧,想谈什么?郑曙。”
听到夏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郑曙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
“不用做出这个表情,我曾经改变过楚子航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除了他的那个老爹外就是你。”
说着夏弥暗自咬了咬牙,大概是对于自己在楚子航的印象中居然还没有一个男人深刻而感到生气。
“怪不得老楚上了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你,我记得你以前明明跟他一块经常玩儿来着。”
被郑曙再次戳到痛处,夏弥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突然生气起来,郑曙摸了摸后脑勺转移了话题。
“这次之所以过来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来和你们寻求合作的,我可以帮助你和伱哥哥从命运的诅咒中解脱出来。”
既然对方开始说到正事,夏弥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兴高采烈地重新布置电视和游戏机的芬里厄,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就凭你也想打破我们的命运诅咒,凭什么?!”
郑曙面对夏弥的恶意丝毫不畏惧,而是伸手指了一下自己。
“就凭我。”
还没等夏弥开始嘲笑,郑曙便继续解释道。
“实话实说,你在这么长的时间中,见到过像我一样有着龙王血统的混血种吗。”
听到这话夏弥沉默了下来,对方说的不错,即便在她那近乎无限的生命中,拥有龙王血统的混血种也只见到这么一例。
“不得不承认,人类现在的技术进步确实令人感到恐惧,这些以前都不会入我们眼的蝼蚁居然连你这样的怪物都能制造出来,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帮我们解除命运的诅咒?”
“很简单。”
郑曙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想问一下,在既定的预言当中,有说过死亡的龙王是男是女吗?”
“当然没有说过,每一次茧化重生龙王都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性别……”
说到这里夏弥停顿了下来,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郑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代替你和你哥哥变成预言中被屠杀的龙王。”
“你要怎么做?而且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夏弥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心动了。
在所有的既定预言中,大地与山之王最终都会死亡,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大地与山之王的名字和性别,或者说对于所有的龙王来说,称号才是他们真正的姓名,所谓的姓名都是他们给自己取的。
但是她还是有些疑惑,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别看郑曙现在有着30%的龙王血统,就算他有了百分之百的龙王血统,想要将最后一点人类基因剔除出去转化成为百分之百的龙王,也是几乎不可能存做到的事情。
如果对方想要成为真正的龙王,甚至有可能需要自己或者哥哥付出生命的代价。
“放心,不需要你和你哥哥付出任何东西,你们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隐姓埋名,隐藏好自己的真实身份,让我成为真正的大地与山之王。”
看出了夏弥的担忧,郑曙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对于夏弥来说,这样的要求根本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就算他不这样做,自己和哥哥也要一直躲藏下去。
“目的呢,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看我们两可怜,所以想要帮助我们吧。”
夏弥提出了最重要的东西,在她看来,对方既然让自己和哥哥需要做的事情这么简单,且不论这个计划的成功率如何,他的目的必然极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