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闻安这句话,霍沧海精神有点错乱。
他问霍闻安:“你在思危镇喝酒了?把我错认成徐星光了?”不然干嘛抱着他这个老骨头说那种肉麻的话。
还说什么,能再次抱着你真是太好了。
“我就说思危镇的假酒要少喝,你们总当耳边风...”霍沧海直觉霍闻安是喝醉了,把他错认成了徐星光。
霍闻安听着霍沧海絮絮叨叨的吐槽,想到那颗被悬挂在大厦前面,被风吹日晒,直至腐烂成白骨的苍老头颅,心里一阵泣血。
神隐鹤安的父君身体一向不好,他着急教会神隐鹤安为君之道,平日里对他严格苛刻,鲜少露出笑脸来。
神隐鹤安在父君的身上并未体会到多少父爱,父君更像是一个老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给他。
对神隐鹤安而言,父爱是个很奢侈很陌生的东西。
而霍闻安受霍唯跟霍钦幽所害,前半生过得凄苦,童年跟少年成长时期,同样没有得到过父爱。
而上一世,霍闻安没能遇见徐星光,自然就没能遇见宋炽,也就没有揭开身世之谜。
因此,直到霍沧海被割头身亡,他俩都不知道他们并非爷孙关系,而是父子关系。
这一世,俗世界被重启,霍闻安成功跟徐星光重逢,也顺利揭开身世之谜。
霍闻安有了父亲。
一个疼爱他,只盼着他能好好活着的父亲。
“爸。我没喝酒,我就是突然意识到,爸是真的很爱我,我感到很满足,也很幸福。”作为一个即将年满三十岁的成年人,让霍闻安说出这种话的确是有些难为情。
但有些爱,就是得说出来,才能不留遗憾。
闻言,霍沧海沉默良久,这才将他苍老但宽大的掌心,整个放在霍闻安的头顶,轻轻地摸了摸。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爱你。”
安达利尔跟徐星光坐电梯上楼去后,婆媳俩又默契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躲在楼道转角平台偷听大厅那两人的谈话。
听见霍闻安跟霍沧海吐露心声,安达利尔眼眶略有些红润。
她靠着徐星光的肩膀,压低声音说:“我做梦都盼着一家人能团聚,如今咱们一家三口真的团聚了,我反倒觉得有些不真切了。”
安达利尔对徐星光说:“星光,你掐一掐我。”
徐星光直接掐了把安达利尔的胳膊。
她穿一件中长袖款式的连衣裙,细皮嫩肉的肌肤被徐星光用力捏了一把,顿时疼得倒气。
“抱歉,我手比较重。”徐星光已经控制力量了,没想到还是掐疼了安达利尔。
安达利尔的痛呼声,引起了楼下两个男人的注意。
霍闻安猛地一把松开霍沧海。
霍沧海也迅速将手杖从霍闻安头顶挪开。
父子俩都绷着脸朝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望去。
“莉莉。”
“星光。”
父子俩同时发出了无奈地叹息声。
霍沧海跟霍闻安的身上流着同源的血脉,他们的体内,既有上位者狠辣果决的基因,也有痴情种的忠贞。
对待爱人跟其他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反应。
徐星光跟安达利尔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徐星光一脸淡然地从转角后方走出来,安达利尔的脚步磨磨蹭蹭,但最后还是无奈地跟徐星光站成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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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光跟安达利尔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徐星光一脸淡然地从转角后方走出来,安达利尔的脚步磨磨蹭蹭,但最后还是无奈地跟徐星光站成了一排。
安达利尔很讲义气,她将偷听的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星光送我回了房间,是我偷偷跑出来的,星光是为了带我回去,才下楼来的。”
闻言,徐星光眉毛都懒得抬一下,她语气平静地说:“我是悄悄跑下来偷听你们讲话的。”
安达利尔看了眼徐星光,低下了头,低声说:“好吧,我跟她一起下来的。”
霍沧海一脸无奈,他瞥了眼偷听被发现了,依然底气十足的徐星光,提醒她:“你的婆婆是公主殿下,她从小接受最完美的王室礼仪,行事最为得体。你这一来,她就跟着胡闹了。”
安达利尔蹙眉,听不得霍沧海这样诋毁徐星光,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徐星光说:“她要真的行事得体,就不会在二十出头的芳华年纪,嫁给一个比她年长四十岁的糟老头子了。”
霍沧海脸都黑了。
安达利尔则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霍闻安则安静看戏。
霍沧海又能将徐星光如何呢?
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
安达利尔一举一动虽然高贵优雅,有着大国公主风范,但她骨子里的叛逆跟大胆,在y国王室后代中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霍沧海冷哼,对霍闻安说:“你的眼光,不过如此。”霍闻安赶紧说:“我觉得她挺好,爸,星光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是你自己承受能力不好。”
霍沧海:“...”
“罢了。”霍沧海突然喊了声:“阿夏!”
掌舵府的管家神隐夏,像个幽灵从黑暗的走廊里飘了过来。“老先生,掌舵大人,有何吩咐?”
霍沧海说:“备一些食物,再备些酒,今晚,我们一家人要聊聊天。”
“好的。”
神隐夏带着人在掌舵府门前的穹顶凉亭下摆了菜肴水果跟美酒,霍沧海腿上披着一块薄毯,跟安达利尔坐在一起,听霍闻安讲述他们昨晚在不夜宫的经历。
霍无畏也没睡,已经一百五十斤重的它,还像个小宝宝,围着徐星光跟霍闻安撒娇。
它哼哼唧唧地叫,想要吃水果。
霍闻安负责讲事情经过,徐星光就负责给霍无畏投食。
霍闻安隐瞒了他跟神隐鹤安的关系,也隐瞒了徐星光跟林飘飘的联系,将整个经历合理化后,这才讲述给霍沧海听。
霍沧海听完那惊险曲折的故事,许久都没讲话。
安达利尔感慨道:“真是没想到,霍家竟然是神隐族真正的后代。”
“照你们所说,神隐鹤安虽然跳进了陨石中心,但陨石早就被他从坤泽山脉藏到了不夜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坤泽山脉无人区,又是怎么回事?”
陨石早就被搬走了,为何神武界的科技也无法勘测到无人区的内部呢?
“也许坤泽山脉中心处,还残留着太多陨石毒气,阻挡了神武界的探测。”也只有这个解释,才勉强说得过去。
“也许吧。”
几人围绕着不夜宫、神隐鹤安以及神武界聊了许久,霍沧海望着头顶星空,忽然冷笑道:“也许咱们说的话,他们都能监听到。”
闻言,徐星光朝天空竖起中指,她说:“那这个,他们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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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星光朝天空竖起中指,她说:“那这个,他们也能看到。”
霍沧海挑眉,看徐星光的眼神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你这小丫头,倒有些像我,可惜不是我的女儿...”
霍闻安赶紧打断霍沧海,“是你女儿,那事情就大了。”
霍沧海愣了愣,反应过来霍闻安这话的意思后,也感到啼笑皆非。
酒意上头,安达利尔有些微醺,拿着一块水果发呆,眼神有些呆滞。霍沧海见安达利尔困了,这才说:“都早些睡吧。”
“好。”
徐星光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块陨石中隐藏的秘密,可惜俗世界的科技产品,目前还无法准确清晰地分析出陨石内的元素。
只能等去了神武界,再想办法了。
第二天清早,徐星光带着霍无畏去校场晨练了一个多小时,刚回到掌舵府,就见安达利尔抱着个笔记本走了过来。
“殿下。”她目光略显疑惑,问安达利尔:“您有什么事吗?”
安达利尔面含浅笑,她说:“你们的婚期将近,我得问问你的亲人朋友有哪些,我们好提前准备邀请函,送到他们府上。”
霍闻安跟徐星光的婚事,成了安达利尔的头号大事。
她向来热爱办这些事,前些年因丧子之痛精神受创,对凡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如今孩子回到了身边,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她自然是干劲十足。
孩子们的婚礼,她决意自己操办,不假人手。
“我的亲人不多。”徐星光狭长星眸中眸色淡漠,她说:“我的爷爷虽还活着,但他却是个奉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老古板,我的婚礼,并不想邀请他来参加。”
“至于我父亲。”她拧眉,平静地说:“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更没必要邀请她。我的母亲已经离世,我的师姐更是个善于伪装的反社会垃圾。”
“只有一个,是我想要邀请的。”
安达利尔忙问:“哪位?”
“尤骄阳。”她拿毛巾擦脸上的汗,语气平常:“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好,那我给他准备一封邀请函。婚礼那天,就让他挽着你的手走红毯,你看行吗?”
想了想,徐星光同意了,“行。”
“那朋友呢?”
徐星光的知心朋友并不多,想了想,她说:“白溪、程曦舟、夏侯怀归、方晋书,还有阿醉哥哥的摄影老师甄旺导演。就这些。”
她脑海里又闪过一张稚嫩的脸蛋来。
“还有一个人,我不确定她是否肯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谁啊?”安达利尔眼神充满了好奇。
“一个旧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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