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没有太多聊这颗山乌龟的事,有时候假装无知更加可爱一些,再说,秦堪估计,这两样东西很快会出现在黑市上。
秦堪准备注册一个账号,专门收集奇花异草和珍奇药材。也许有送上门来的好货呢?
秦堪没有坐屈区长的车回景华市,他打了一辆车,连夜回来了。
回到景华医院,已经是下半夜了,但气氛有些不对劲,办公楼还亮着灯,路上遇到几个中层干部。
有医务部的,有护理部的。都急匆匆的,神色紧张。
秦堪认识他们,他们不一定认识秦堪,秦堪也没准备打听这是什么情况。
在医院,意外的事情经常会遇到,一点也不奇怪。
秦堪没有直接回宿舍,他在普外科有一个专属的柜子,得把药材收藏好。宿舍不安全,3个人的宿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皮箱,秦堪不可能把药材藏在皮箱里,否则满身的药材味道,别人会以为他是专门搞中药加工的。
咦?
温文彬在值夜班。
奇怪。
温文彬早几年就不值夜班了,除非是科室里人手太紧,他偶然替替班。
“你回来了?”温文彬一脸的疲惫。
“嗯,回来了。”秦堪回答。
“有收获吗?我估计,你是收获了一个寂寞。跟做官的人去看病,每次都是赔本的生意。”
温文彬不是一个贪婪的人,但是,他不喜欢与官场上人打交道,那是有名的。
秦堪笑了笑,说:“确实是收获了一个寂寞。”
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暖的,他收获了中药材鉴品技能,大师级的,这种收获还能说不大吗?
何况,屈区长家还有两件宝贝,他已经是盯上了,虽然不敢去偷,但是,知道那里有这两件宝贝,今后哪一天说不定救人性命,能用上它们。
“今晚,您怎么值夜班?”秦堪问。
“忙啊,科室里很忙。出现了大车祸,一次进来了23个病人,差不多所有的普外科医生都去手术室了。”
“噢,哪够热闹啊。”
“可不,刘华龙和姚忠义都在手术室。”
秦堪把药材收进自己的柜子里,穿上工作服,准备和温文彬一起值班。医院有个规律,越是忙越来事。
果然,急诊科通知普外一科,有一个病人需要住进院,可能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做急诊手术。
温文彬皱了皱眉头。
现在手术室哪里还有空闲?早满了!
怎么办?
这不是清创缝合,可以在病房里的清创室做手术。
阑尾炎是腹腔手术,虽然是最简单的腹腔手术,但也要开腹。
要开腹,就必须按正规的手术流程执行。
温文彬正在焦虑,病人已经被推进来了。
几个年轻人。
嘴里嚷嚷的没停,“医生呢!医生呢!赶紧安排手术!”
“没有手术间了。”温文彬解释。
“没有手术间了?这怎么可以!你们这么大医院,怎么可以没有手术间呢!赶紧想办法!”一个汉子又高又壮,一脸的凶相。
温文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解释说:“你们着急我理解。可是,刚才很多车祸病人,占了手术间。要做手术,得等其他手术做完。你急,我也急啊。”
“不行,不能再等,再等就阑尾穿孔了。穿孔就不得了,会有腹膜炎!会肠粘连!你懂吗!”大汉竟然问温文彬懂不懂。
“我当然懂!但是,我也不能变戏法变一间手术间啊!”
温文彬虽然见多识广,但遇到这种病人,心里也有些慌。人家不讲理,而伱又不得不和他讲理。
“我不管你变不变得出来,反正一点,人已经在你们科室了,你们不能让他穿孔了。”
“这个,我不能保证。”
“医生,你态度很差啊!你不能保证病人的安危,做什么医生?我说,你这态度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温文彬有些怒了,但是,他强忍着。
秦堪看不惯,上前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科室内部有一间手术室,也可以做阑尾手术。”
“那你不早说!”大汉大声说。
“不过,我们做阑尾手术一般都在手术室里做,科室里做,主要是做其他外伤的。如果你们同意在这里做,那就得签字,因为,这个手术室感染的风险大一些。”
秦堪还得解释一下。
“签字有什么难的,你们认为可以做就行了。”
大汉也不是不讲理,他也是急于要做手术,什么地方做,他没有要求。再说,假如手术伤口感染了,医院难道能够推卸责任吗?你还不是得帮病人治好。
温文彬看了秦堪几眼,心想,你做阑尾很厉害,既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就在清创术里做吧。
“秦堪,局麻条件下做阑尾切除术,你有经验吗?”
温文彬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只有阻滞麻醉和局麻技术,现在是不可能找到正规麻醉师的,要做阑尾手术就只能做局麻了。
谁知,秦堪回答道:“我们还是做硬膜外麻醉吧。麻醉的事,我负责,你就不要操心了。”
温文彬以为听错了。
几天前,秦堪根本就不会麻醉,现在他要做硬膜外麻醉,这可是专业麻醉师的事。
“你没听错。硬膜外麻醉很简单的。”秦堪说。
“硬外麻醉很简单?专业麻醉师都担心麻醉意外,你说简单?”温文彬有些恼,他不喜欢吹牛的人。
“不开玩笑,我真不吹牛逼,硬膜外麻醉,真的不难。我有几千个经验。”几千个经验是潘晓婷的,现在变成了秦堪的经验。他真不是吹牛。
温文彬哪里相信?
不过,不是争论的时候,不管是局麻还是硬膜外麻醉,手术越早越好,等穿孔了,人家真的会打人。
温文彬是病人认为的好医生,他的服务第一,但是,病人及家属各色各样,并不是都说温文彬好。他也挨过病人的揍。
医生挨病人的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温文彬几十年医生生涯,有过两次挨病人揍的经历。
他可不希望又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