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这才想起来昨日先生所说的话,让自己见识一番理学的奇妙之处。
从今日的望远镜,再到上次的滑轮组,如此看下来,确实比程朱理学有趣。
“先生,难道这就是您说的理学吗。”
“当然,我今日与你所说的乃是理学中的一门名为物理的学科,所运用到的乃是光学知识。”
“物理,物理,研究物质的道理,倒是名副其实。”
隔壁的道衍听着傅林的讲述,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位先生能够将理学分为如此多的大类,想必理学也是较之其他几门学问来说也算是庞杂,如此,这位教书先生那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明明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却能够有如此多天马行空的想法,道衍迫切地想与他交谈一番。
“先生,那我要学这理学。”
朱瞻壑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傅先生的理学比程朱理学更加有趣,那干嘛不学傅氏理学,反正自己也不需要考功名。
傅林微笑地点了点头,如此下去,自己最起码接下的五六年吃喝不愁,省着点花,下半辈子不愁,除此之外,傅林还有着自己的私心。
那就是通过眼前的朱土让大明睁眼看世界。
虽然现在的大明基本上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世界无敌。
但是现在西方处于文艺复兴时期,之后就是科技爆发的时代,什么弗朗机人,红毛番都来大明参合一脚。
虽然自己也就几十年活头,但是通过朱土将一些先进的科技想法传达下去是很有必要的。
“好,今日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记得,如果要使用望远镜的话,最好是用竹筒将之固定好,可以将竹筒做成伸缩性的,这样携带也方便。
切记此物不能对着太阳,不然你的眼睛不保。”
不过傅林只听到朱瞻壑远远地应了一声。
道衍此刻也收起了他桌上记录的一沓白纸,这便是他今日的收获,带去宫中面见皇帝陛下
。。。。。。
今日的朱瞻壑可谓是开心至极,从先生那得到如此神奇之物,独自一人爬上王府内的塔楼顶部,这可急坏了王府中的下人。
要是世子殿下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就完蛋了。
于此同时,朱高煦回到的自己的汉王府,今日的他有些郁闷,本来以为自己那天衣无缝的削藩计划定能让父王惊讶无比,但是父皇只是称赞了自己一番,然后就赏赐了一些东西就打发了自己。
虽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朱高煦的内心总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不仅如此,在他离开的时候,还看到道衍大师有些行色匆匆的赶往宫中。
那副急匆匆的表情在朱高煦看来可是不多见啊。
不过很快下人的禀告就将他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自己的世子爬上了塔楼楼顶。
朱高煦顿时惊出一声冷汗,那塔楼可是高约三四丈,如果跌落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也不再犹豫,直接跟随下人的指引前往塔楼。
当他赶到塔楼时,现场乱作一团,塔楼前面的下人都在劝说世子快下来。
而此时的朱瞻壑却是双手成拳,依次将双手置于眼前。
他可没有听傅林的话语去打造筒身,而是直接哪来使用,虽然使用起来比较费力,但是对于朱瞻壑来说完全不是事。
朱高煦一脸疑问,自己儿子做出如此动作是干嘛。
他也不再停留也迈步跨入塔楼之中,待到他登上顶部,对着朱瞻壑喊道。
“瞻壑,所谓何事,快些下来。”
本来朱瞻壑倒是深醉在望远镜中,将周围的景色全都看了一边。
不过,在听到自己父王呼喊自己的声音时,朱瞻壑也回过味来。
见到自己父王一脸不开心的神情,朱瞻壑心头有些慌乱。
糟了,一时兴起,忘记父王回来了。
不过朱瞻壑倒也不担心,他又把握,将此物献给父王,想必父王也不会怪罪自己。
他有些不情愿的从屋顶上下来,等待的下人们送了一件口气,如果世子殿下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们是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看到自己父王脸色不好,朱瞻壑决定先行出击。
“父王,我又获得的一件奇物。”
刚准备下楼的朱高煦闻之,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此时脸上的生气之色一扫而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过由于朱高煦背对着朱瞻壑,朱瞻壑倒也没发现自家父亲的异常
朱高煦可是知道自家儿子所说的奇物的含金量的,之前献上的那套滑轮组可是使自己的父皇龙颜大悦。
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
“哦,壑儿,又是何奇物。”
朱高煦强装镇定的转过头来,向自己的好大儿询问道。
朱瞻壑便将两手摊开,露出了两只透镜。
朱高煦见状一愣,其中一物他有些熟识,那不就是叆叇吗,至于另一物,则是一件和叆叇差不多之物,只不过叆叇中间凸起,而那之物中间凹陷下去。
朱高煦开心的样子转瞬即逝,他有些想不明白此物究竟有着和用处,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儿子
“壑儿,不知此物有何神奇。”
朱瞻壑倒是存心卖关子,也不直接说,而是面对着朱高煦,用手指向塔楼上的窗口说道。
“父王,你可看得见三四十丈之外那酒楼之上的百姓的样貌。”
虽然朱高煦乃是一员猛将,目力惊人,但是要让他看到百米之外的人脸上的样貌,那就属实有些难为人了。
“怎么,难道你小子可以。”
朱瞻壑顿时露出了信誓旦旦的表情。
“当然。”
看着朱瞻壑一脸臭屁的表情,朱高煦忍住了想要动手的心情,反复在自己耳边念叨。
这是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的儿子。
“这难道是你手中奇物的效果。”
“是的,父王。”
朱高煦接过朱瞻壑递过来的两枚镜片,来到塔楼的窗户前。
按照朱瞻壑的嘱托,将那什么凸透镜放在靠近物体的一侧,将那凹透镜放在靠近眼前的一侧,开始调节两者之间的距离。
约莫几息的时间,朱高煦还是没看到清晰地影像,正准备放弃时,眼中突然看到了清晰的景象,这倒是将他吓了一跳,手中的镜片一时没有握住,从手指尖滑落,顺着塔楼的飞檐,径直滚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