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今晚有空吗?”荣狄对着正在扫地的红衣说道。
红衣微微一愣,“有啊。”
“能陪我去看电影吗?”荣狄说道。
荣狄还是奶奶的孙子,红衣都对他有好感,可是张彤彤之前和他的关系已经发展成恋人关系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可是红衣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去。
贝齿轻咬嘴唇,柳眉微微一拧,红衣嘟着嘴上下打量了荣狄好一会儿,倩丽的小脸严肃间又带点小生气。
女朋友才刚死没多久就勾搭女生,就算他是奶奶的孙子红衣也不原谅!红衣讨厌这样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去看电影啊?”红衣的语气变得冰冷,眼神也如同针一般锋利。
考虑到胖子的女友有可能是吸血鬼,荣狄只好把事情如实地说出来。红衣小嘴微微一笑,“嗯”的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得问问奶奶。”
说着,红衣带着荣狄找到了房东。后者听完荣狄的话后神情变得凝重,她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
“红衣你就陪他一起吧。”房东严肃地说道:“对了,你们还是带一些防身的东西吧。”
说着,房东从她的房间里取出了一个小皮箱,皮箱上全是灰尘,上面的锁也生锈了。老奶奶似乎不记得钥匙放哪里了,于是要荣狄把锁砸开,后者三下五除二地就砸掉了锁。
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银光闪闪锋利的匕首,还有银亮亮的十字架;长长的桃木钉,还有锤子,以及一把左、轮、手、枪。
这些都是驱除吸血鬼的东西啊!
房东从皮箱的内袋里取出了银制的子弹装到了手枪,将转轮转了一下,聆听着手枪的声音,她嘴脸上后起了一气冷笑,“看来咒语还有效,手枪的状态很健康。”
“奶奶,你的表情很吓人啊。”红衣小声地说道。
“如果吸血鬼要攻击你,你们可不能手软。”说着,房东将手枪递了过来,“银制品对吸血鬼非常有效,不过你们还是得小心点。”
“胖子的女朋友还不一定是吸血鬼呢。”荣狄弱弱地说道:“带着这玩意上街要是被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切!”房东很是不悦,“这年头保护自己还真难!”
说着,她将银制成的十字架交给两人,然后把桃木钉放在了一个时装袋里,还往里面放了几件衣服。
“你们就装成购物回来的样子吧。”说着,房东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柜子上取出了一把短小的桃木剑,桃木剑只有半米长,和小孩的玩具有些相似,只是上面写满了难懂的咒文。这又是一件真货。
“奶奶,你太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红衣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会!”房东将桃木剑也塞到时装袋里,说道:“因为我卜卦过,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听她这样一说,面面相觑的荣狄和红衣不寒而栗。
“对了,你们看电影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房东、突然问道。
“八点半……”
“果然!”房东的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对了,红衣你穿这个肚兜吧。”
说着,她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旧时女性穿的红肚兜,只是这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将肚兜塞给红衣,房东严声道:“吸血鬼最喜欢喝处女的血,这个你必须要穿上!”
“奶奶!”红衣尴尬道,小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荣狄也觉得非常尴尬,实在是不想留在这里了。
房东瞄了一眼荣狄,“不好意思,这种肚兜只有一件了。”
“还好,我不用穿……”荣狄松了一口气。
……
晚上七点半,刘勇便是来着他那辆价格不菲的奥迪车来接荣狄他们。房东把他们送上车,看到胖子印堂发黑,她凝重道:“你这几天的运气可能会不太好。”
这话听得胖子一愣一愣的,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请收下这个。”说着,她递给胖子一张白符,“不用贴在身上,放在口袋里就好。”
“荣狄,她这是……”胖子扭头看着荣狄,也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你就收下吧。”荣狄笑道。
“谢,谢谢了。”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符纸,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是矿泉水?”房东看了一眼仪表台上的矿泉水。
“您口渴了?”说着,胖子把乱泉水从车窗里递出去。
房东接过水,念了个水诀,瓶子里的水似乎有气流在流动,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气泡。接着,她把手还给刘勇,说道:“吸血鬼怕流动的水,如果她攻击你拧开盖子用水泼她就好了。”
“您,您可别吓我啊……”胖子接过了水,可是他的手却在不停地发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点还是很重要的。”
看着房东如此严肃,刘勇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谢谢了。”
“开车注意点。”
“知道了。”
说着,刘勇启动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开车。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房东的镜像,问道:“荣狄,刚刚的那位老奶奶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她像是都市小说里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你还真是猜对了。”荣狄笑道。
“那当然!我奶奶可是很厉害的!”红衣笑嘻嘻地说道。
听着荣狄他们对房东做出的评价,刘勇越发不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
目送他们离开视野之外,房东才刚想走回家,这时却是传来一个声音。
“房东太太,我又来麻烦您了。”
房东回头一看,有一人正向她脱帽致敬。那人正是他以前的房客程家驹,旁边的两个警员也跟着脱帽致敬。
“家驹,你怎么来了,先进屋做吧。我来给你们泡茶。”
“我是为了公务而来,不能呆太久。”程家驹有些苦涩道,这次的事件还真是太奇怪了。他不得不再找这位神奇的老奶奶帮忙。
“正因为是这样才要进去聊聊。”房东严肃地说道:“我算过了,你今天会过来。案件很棘手吧?”
程家驹愣了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房东瞄了一眼程家驹后面那个最年轻的小警员,喃喃细语道:“又是一个印堂发黑的人,他怎么魂不守舍的?”
说着,她带领着警察们走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