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逸笑了,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先搞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不是先搞自己。
只要给他时间,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发展,壮大,等待那厚积薄发的一刻,万事开头难,无论做什么事,那开头的第一步,总是最难的。
只要能打开局面,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起来,这两方,势均力敌,只要他们不专门针对自己,互相酣战,那么,自己就有发展的机会。
帮黑纱人打毕云涛?
段逸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当然,在开端,我可以帮黑纱人稍微教训教训毕云涛,打他个不痛不痒。但是,在战场上,在国际形势中,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我就是军火商,我的商品就是军火,我最爱的就是钱!多少钱?足够我称霸天下的钱,我就喜欢别人打仗,打得越凶越好,越不要命越好!这样,他们才会穷兵黩武!
只有这样,我才能两边都赚钱,而且还可以抬高武器的出售价格,壮大自己!打吧!打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你们的血汗钱都会变成我发展的契机,而我,段逸,也将更快崛起。
想通了关键,眉头轻挑,是不是该上去再浇浇火,让这仇恨烧得更猛烈些?
段逸嘴角轻启,一脸邪笑,风轻云淡的行到两伙人的中间,对着毕云涛挤眉弄眼,“怎么?不认识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毕云涛怒了,想他征战天下,就连对面的黑纱女都不敢如此轻浮的对自己说话,这武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蛋蛋的狗腿子?还是黑纱女的裙下之臣?
呸!不管是谁的人,仅仅一下人尔,也敢在老子面前这么嚣张,这家伙不想活了!
但毕云涛毕竟是老大,养气的功夫自然不差,面沉如水,沉吟道,“下人,给我让开,我要跟你主人对话。。”
下人?听到这话,段逸一愣,吗的,这狗曰的居然叫老子下人?转念一想,不过也对,虽说守望这个身份在恐惧炼狱威名赫赫,但其影响力也多在恐惧炼狱西方。
在混乱的南方,对于遥远的西面,关注得还是比较少的,不认识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恩?有趣有趣,段逸笑了,心声一计,这么说来,自己更应该运用好这个“下人”的身份,那么,老子就来装一回真正的粗人吧!
“啪!”快如闪电,瞬间,毕云涛的脸上就出现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老子是战神守望,不是什么该死的下人,你居然敢对我心中的女神无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凶神恶煞,目露凶光,段逸此时,迸发出了惊人的气势,那嗜人的气场,毫无保留的外放,让这些见惯了大世面的大佬们,也不禁心生怯意。
“好!好!好!黑纱女,老子记住你了!下次战场上见吧!到时,我们来争个高下。”毕云涛这次是真的怒了,就算是佛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简单直接的挥巴掌,也下不了台阶。
但又能怎样,这里四周都是蛋蛋的人,他们仅仅只有10余人,冲上去血拼?就算死也要拖个垫背的?算了吧。守望是谁?虽然没亲眼见过其出手,但其惊人的战绩也是响彻整个神圣天堂。那可是万夫莫敌的人物。
上去打他?找场子?那不是找抽吗?但敢得罪我毕云涛,你小子记住了,你!还有你身后的女人,我毕云涛必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毕云涛一行人刚想离开。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留住了他们的脚步,“毕城主,不要听这家伙胡说,我不认识他!今日之事,还当从长计议。”
此人,正是黑纱女,她,全部包裹在黑纱之中,但她的身躯,却在微微颤抖,是在气愤段逸的小人伎俩吗?
两方人,瞬间,目光又全部聚焦在了守望身上。
靠!段逸有些郁闷,果然,黑纱女不是白痴,如果这么白痴的伎俩都被我得逞了,我还真得怀疑黑纱女的智商。
不过,他吗的怎么办?如果一个应答不对,这两方人一定立马反过来搞我。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又将成为梦幻泡影。
他吗的就怪我这张臭嘴,不说话多好,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看看这两方的眼神,黑纱女背后的大佬们眼神中透露着愤怒,不信,还有那么一点点微不可觉的怀疑。怀疑?他们在怀疑什么呢?是不是在怀疑老子真跟他们的女神有那么一腿?难道,这些家伙也对他们的老大有想法?
再看看毕云涛一方,这些家伙的眼神中有嫉妒,有怒火,还有那么一点点内敛的羡慕!
哈哈!从这些眼神,从这些眼神中老子可以断定,这黑纱女一定是个极品,不然,不可能她的手下,还有她的对手,眼中都会表现出那么一丝丝男人间的嫉妒!
这黑纱女也是个狐狸精?跟何熏儿那死妮子一样?
突然,灵光一现,段逸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熏儿!熏儿!对!就是熏儿!
老子说怎么有些不对,在上次,在山野间,自己不经意间看到了熏儿在一块南方的地图上,用彩色石头排兵布阵。当时,段逸就觉得,熏儿这妮子,在南方,一定势力不小。
而这次见面会,所有大佬们都来了,而熏儿却没有来。而且这么多大佬中,就只有这黑纱女是个女的!
她!到底是不是熏儿呢?
如果是!这次危机,老子就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化解。如果不是!老子也认栽了!大不了带着冠军侯府和蛋蛋航空的所有成员再转战到另一个地方。
当年刘皇叔不是也落魄过吗?现在的我,总比当年的刘皇叔好很多吧。
他吗的赌了!人生何处不豪迈,男儿当行且亦行!
只见,段逸泪眼婆娑,柔情的伸出他的右手,想抚上她的脸,顿了顿,又不舍的放在了空中,内心,仿佛有许多挣扎。
“罢了,罢了,你还记得吗?在那个灿烂的日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近在咫尺,你的长发,抚过我的脸庞,你那两个灿烂的小酒窝,仿佛在拨动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我知道我醉了,忘记了过去,沉溺其中。”
语毕,段逸顿了顿,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沉溺于过去的往事。看官们,他此时,不是在抒情,而是在聚精会神的感受着周围的气场,他很紧张,吗的,要是这黑纱女不是熏儿,那老子就死定了!
是?
抑或不是?
呼。。。。
段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好让他自己维持好这深沉的状态。
但是,他吗的演员不容易啊。老子平常不应该没事就骂那些各种“潜规则”。演员,确实也是种专业啊。
“叮!叮!叮!”
抽刀声!他吗的是抽刀声!哈哈哈!抽刀声!想砍了我吗?嫉妒老子真跟你们心中的女神有一腿?哈哈哈!老子真的赌对了,这黑纱女,果真是熏儿。这狗曰的死妮子,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南方吗?
不行!
你玩我玩得这么爽,老子也要让你爽到极点。
突然,段逸倾注了感情,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
啊!内心嚎叫,真他吗痛,死妮子,老子这次痛一下,以后,也要让你下面痛一下。
只见,段逸口中,含着血,慢慢的,缓缓的,亦步亦趋的向着黑纱女走去,扬起的右手,此时,也有些抽搐,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知道吗?你还记得吗?在那一天,在山上,在我的房间,在你紧紧拥住我的那一刻,我心中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这个女孩,其实很脆弱,我是应该推开她,还是应该拥紧她,但我不敢抉择,如果推开?我怕她的内心更冰冷,再找不到一丝暖意,真的,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我想,我想让她的心保有那一丝温暖。如果拥紧她?我也害怕,我怕我不能给她一个结果,我怕因为我一时的放纵,最后,还是置身这个女孩于冰天雪地的世界。”
此时,气氛有些诡异,渐渐的,段逸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想戏谑一下这妮子,怎么?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把气氛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哼!黑纱女,你怎么解释!战场上见吧!不死不休!”毕云涛怒喝一声,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但,他还在那里,而她,也没有移开。
她的头,忽然抬了抬,隔着一层黑纱,但段逸,还是能感受到那道明媚,纯净如雪。
此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大大咧咧,为所欲为的狐狸精,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敢为天下先的盖世英雄。
这里,只有一个单纯的女孩,一个萌动的男孩。女孩对着男孩说,“现在,是想推开?还是拥紧?”
简单,却又刻苦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