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滚滚之中随之而来的是携风雷之势奔袭而至的千雪舒天歌。
萧洛河一眼看到那舒字大旗,一挥手,曲靖知其意,下令道“结锥行阵。”,五千骑军迅速结成锥行阵,而秦臻一行人被两百余名骑军弓弩相对,压到阵前。
“轰,轰,轰。“夏雷极为沉闷,舒天歌一身火凤铠,手持火凤戟,腰胯宝剑,当先一骑,来到阵前。
舒天歌手一挥,六千骑军已经停下,刀出鞘,箭上弓,直指萧洛河的五千骑军。两军相对不过六丈。
“姐!”舒天羽见得自己姐姐带军而来,不由的大喊一声,舒天歌面色冷峻却是对着舒天羽微微一笑。
“萧大元帅。如今我已到这,我妹妹等人你是放还是不放?”,舒天歌回首瞥向萧洛河,萧洛河眼神如电直视舒天歌,手中方天画戟紧握 ,回道“舒元帅,如今我山海关离此不过十里,你这奔袭之势怕是浩大了些。”
萧洛河说完,身后一名骑军掏出穿云箭,向着天空射出。但听得“嗖”的一声,舒天歌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将穿云箭直接射落。
“哗。”这一举动,萧洛河五千骑军纷纷举起弩箭,手指已经按弦。萧洛河的五千骑军弩箭一举,舒天歌的六千骑军也毫不示弱。
霎时间,火药味四起,只要这一万一千名士兵,有谁有任何异动,血战在所难免。风静,不敢肆动,这一刻时间更是难熬。舒天歌和萧洛河四目相对,眉目之间全是杀气,战不战全在他们两人之间。
萧洛河手一动,说道“全部放下!”,五千骑军准从萧洛河的命令把手中举着的弩箭放下,可是手不离开弩弦之上。舒天歌见得萧洛河率先下令,自己也让自己的骑军放下弓箭。
舒天歌冷笑道“萧大元帅,怎地?现在不想刀兵想见?”,萧洛河看了一眼舒天歌淡淡道“你又怎知我不战?”
舒天歌手中火凤戟直接指向萧洛河喝道“他们你放不放?“,萧洛河眼神平静的看向舒天歌,口中缓缓道”不放!”,舒天歌眼睛微眨,手中火凤戟一转,身形欲动。萧洛河同时握紧了自己的方天画戟。
舒天歌手中火凤戟火凤缠绕戟身,整杆火凤戟呈现火红之色。舒天歌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化作残影直冲向了被两百名骑军围住的秦臻等人。
萧洛河见得舒天歌身形化作残影,口中大喝道“没我命令不得擅动!”,脚一等马镫,身形也化作残影冲向了秦臻等人。
两道残影相会,大风骤起。“砰”萧洛河在空中直接和舒天歌的火凤戟对上一招,两戟相撞,火花四溅,惊起马匹不安。
就在这时候陈破俘眼睛闪过一丝异色,手中三尖两刃刀再起,身形一动,直接冲向 萧洛河。萧洛河才与舒天歌对上一戟身形拔高间,方天画戟再度斩下。舒天歌手中火凤戟旋转而上,直接卡住萧洛河的方天画戟。
这时候陈破俘身形冲上来,三尖两刃刀直取萧洛河双脚。萧洛河避无可避,方天画戟一时间无法抽出,只得方天画戟往下一压,身形抬高,双脚真气运行,往下连提,踢在陈破俘的三尖两刃刀之上。
舒天歌见得陈破俘出手,火凤戟一转,松开萧洛河的方天画戟。萧洛河顺势一往后一斩,斩向冲过来的陈破俘。“当“陈破俘手中三尖两刃刀,被萧洛河一戟斩开。舒天歌见得萧洛河斩开陈破俘的三尖两刃刀,手中火凤戟横扫向萧洛河。萧洛河手中方天画戟巧劲一震,震开舒天歌的火凤戟。
“嗒,嗒“最后那一击,萧洛河舒天歌,落在地面之上。陈破俘落在军马之上。萧洛河并没有去看陈破俘,而舒天歌也是直视萧洛河。陈破俘双目之中两人静止不动。秦臻见得陈破俘之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拨马上前道陈破俘身前道”这时候他们两个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陈破俘闻言冷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一转,双脚一踏,直接冲斩下萧洛河。萧洛河余光一撇,见得陈破俘手持三尖两刃刀冲向自己,冷喝道“任何人不可妄动!”,听得这句话,想要出手拦住陈破俘的曲靖,只得退到阵中。
萧洛河见得陈破俘离自己越来越近,目光之间,舒天歌神色冷淡,不由的大喝一声“来得好!”。
萧洛河,往后撤一步,手中方天画戟直接向后向上回斩而下。“砰”陈破俘的三尖两刃刀被萧洛河这一记回斩直接压入地面。压入地面的同时,萧洛河往回一扫,方天画戟,直斩向陈破俘的颈部。
陈破俘双手角力,三尖两刃刀斜撩而上,斩向萧洛河的腰腹。萧洛河见状,左脚一个披挂腿,踏在陈破俘的三尖两刃刀,左脚起力借力跃起。身形一偏,斩向冲上来的舒天歌。
舒天歌见得陈破俘率先出手,也是冲了上来,手中火凤戟直取向萧洛河的胸膛。却见的萧洛河借助陈破俘的那一刀之力,一跃而起,方天画戟直接斩下自己。手中火凤戟一扯,双手持戟,做扛天状。
“砰”这一戟霸道十足,舒天歌真气流转,和萧洛河的这一戟对上。顿时间真气激荡扩散开来,周围骑军,不由得退后数步。
舒天歌凤目之中印着的是萧洛河的影子,舒天歌轻斥一声,手中火凤戟,一转,格开萧洛河的方天画戟。
“嚓哎!”陈破俘一声轻喝,手中三尖两刃刀横斩千军,杀向萧洛河。萧洛河往后微微一撇,手中方天画戟往回一挡。
就在萧洛河往回一挡之时,舒天歌手中的火凤戟,杀来,斜斩向萧洛河。萧洛河方天画戟回档陈破俘的三尖两刃刀无法,挡开舒天歌的这一记斜斩。萧洛河松开左手,赫然间拔出自己腰间所配的北凉刀!
萧洛河反握北凉刀,回拉,挡在舒天歌的戟锋之上,拉出道道火花。陈破俘见得萧洛河居然用北凉刀劈开舒天歌的这一戟 。手中三尖两刃刀,猛力回扫,三尖两刃刀带着凌厉的刀气将地面划出一道裂缝,三尖两刃刀扫了一个半圆,从天而劈。
舒天歌见得自己的斜斩被萧洛河以北凉刀所迫,手中火凤戟一转,直接刺向萧洛河。萧洛河背后有猛劈,身前有直刺,眉头一皱,双脚一扭,持刀握戟,身形旋转开来。同时刀气,戟影射出,萧洛河此时完全像一个极速旋转的陀螺,周围疾风,风沙走石受萧洛河所牵引,集向萧洛河。
“砰,砰”两声巨响,舒天歌的直刺、陈破俘的天劈都被萧洛河的旋转之力撞开,旋转之力威力巨大,震的陈破俘虎口发麻。震开的同时两道戟影,两道刀气冲向两人。
一戟一刀互相配合,交错冲向陈破俘和舒天歌两人。“呔!”陈破俘大喝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扭转间,刀光四溅,直冲向一戟一刀。舒天歌急退数步,手中火凤戟一戟刺出,火凤啼鸣,一道火凤影现直接冲向那一戟一刀。
一戟一刀消散,萧洛河旋转中再发一戟一刀。舒天歌眉头一皱,手中火凤戟,一横人戟合一,合成一道火凤,冲向萧洛河。
陈破俘斩碎一戟一刀,目光所及,萧洛河周围沙石凝聚随着萧洛河旋转而动,宛如沙暴!
舒天歌人戟合一化作一道火凤直接冲向了萧洛河。“砰!”大地微颤,火凤与萧洛河的戟刀相对,真气撞击,秦臻一行人和离着最近的骑军人仰马翻,一万一千余名骑军不得不退后十丈。
陈破俘三尖两刃刀驻地,定住身形,见得萧洛河这一招被舒天歌破开,阴笑一声,三尖两刃刀冲破真气,直袭向萧洛河的后腰。
萧洛河感应到陈破俘三尖两刃刀袭向自己,借助错乱的真气,往后一撞,直接将陈破俘撞飞。陈破俘眼见自己离着萧洛河不过一丈之地,手中三尖两刃刀一转,刀光发出想要以刀光破开萧洛河的护体真气,再以三尖两刃刀取他性命。
但是就在手腕一转之际,刀光轰然消散,同时到刀气斩在在陈破俘的腰间。陈破俘被这突如其来的刀气斩的震飞倒退而走。
“小心!”秦臻冷喝一声,此刻他正一手按住红绸坐下军马,不让他乱动,同时真气括出一道真气护罩护住,红绸。见得陈破俘偷袭不成反被萧洛河震飞开来,右手起力,真气流转直接在疾风之中抓住陈破俘,然后一把将他掷在被自己刀气所慑的军马之上。
片刻之后,风停。众人定睛一看,萧洛河周围地面下陷三尺有余,沙石全部刚才的真气乱流卷走,地面裸露一片。
戟影刀光闪去,见得萧洛河喉头之上,火凤戟戟尖所驻。而萧洛河的方天画戟却是被舒天歌出鞘利剑撑住,离自己任由一剑之地。
四目相对,萧洛河放下手中方天画戟,背后的北凉刀也缓缓入鞘。
一息之后,舒天歌收回自己的火凤戟,淡淡道“萧洛河,我现在可以走了?”
萧洛河轻笑一声,笑声之中说不清的谁负谁“舒天歌,你们走吧!”,说完,踏步向自己的军马而下。
舒天歌身形不动,萧洛河和她檫肩而过。舒天歌等他过去之后,双脚一踏,手持火凤戟,落在军马之上,一拨马喝道“走!”随即一抽马匹,极速向千雪境内奔去。
秦臻等人也是打马跟上。
萧洛河见得舒天歌已经打马而走,消失在六千骑军之中,手一挥说道“回!”,曲靖见得萧洛河模样,只得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舒天歌一行人极速而奔,片刻功夫便越过了千雪边境线。六千骑军殿后,秦臻,红绸,陈破俘,舒天羽落于舒天歌半个马身。
突然,就在舒天歌越过一座小沙丘之时,手中火凤戟再起,戟锋掠向陈破俘。陈破俘眼疾手快,手中三尖两刃刀挡在身前。
顿时六千骑军拨马停下,箭弩之对陈破俘,而陈破俘手中的二十余名玄武军好手,也是拔出弓箭对向六千骑军。
舒天歌眼睛看也不看陈破俘,直视前方,冷冷说道“没有下一次!否则死!”,陈破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并没有作声。舒天歌手中火凤戟一震,震退陈破俘军马倒退三步。随即再度一转,火凤戟直指秦臻。
秦臻微微一笑,毫不畏惧。舒天歌看向秦臻说道“秦指挥使,你说我这妹妹好不好?”,秦臻哈哈大笑,说道“元帅,这次只是突发状况。更何况,令妹不是安全无虞?天羽是陛下喜爱之人也是陛下的干妹,这一次我也是猜准如此。回到天凤城,我只当负荆请罪。”
舒天歌冷笑一声道“那道不必了,秦臻大人记得我妹妹这个人情就行。”,秦臻颔首道“记得!”
舒天歌说完之后,便向后传令道“其余兵马暂回营中,驻守边关!亲卫队随我回京!”
舒天歌说完,身后六千骑军同声称是,另有五千骑军向前奔走而去。舒天歌便带着一千骑军和秦臻等人赶回天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