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光如水银般洒落在皇庄的禁地之上。
赵让和西门大壮追逐着那道黑影,穿过一片又一片幽暗的树林,跃过一道道高墙,却始终无法触及那道飘忽不定的黑影。
“这家伙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西门大壮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
赵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提速,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这样的追逐不能持久,必须尽快想出对策。突然,他灵机一动,低声对西门大壮道:
少年姓陈,名平安,爹娘早逝。小镇的瓷器极负盛名,本朝开国以来,就担当起“奉诏监烧献陵祭器”的重任,有朝廷官员常年驻扎此地,监理官窑事务。无依无靠的少年,很早就当起了烧瓷的窑匠,起先只能做些杂事粗活,跟着一个脾气糟糕的半路师傅,辛苦熬了几年,刚刚琢磨到一点烧瓷的门道,结果世事无常,小镇突然失去了官窑造办这张护身符,小镇周边数十座形若卧龙的窑炉,一夜之间全部被官府勒令关闭熄火。
“大壮,我们分头行动!你往左,我往右,包抄他!”
西门大壮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