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眼见那白狗跟着,心中自是十分害怕。
眼看着前面有一谒舍(旅馆),刘彦昌却是快步跑了进去。
“先生,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吗?”一见有客人上门自然有穿着粗布短衫的店老板跑过来招呼。
“老板,学生住店!”刘彦昌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的朝门口看着,生怕那白狗又跟上来似的。
那店老板看刘彦昌模样,却也是笑道:“先生想来也是前来秦学宫听讲的儒生吧?”
“自然!刚从学宫中出来,便赶紧来寻个落脚之处了!”刘彦昌回答道。
“既是儒生,不知先生可有凭证?若有凭证,住店一天只需五个铜板!”店老板笑着说道。
“哦?敢问老板,为何会如此便宜?”刘彦昌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一路上走来,哪怕偏远小城借宿一宿都不是这个价,为何反而在秦都咸阳城中,却反而更便宜呢?
“先生有所不知!我秦国大王有法令,凡是持有儒生凭证入秦都者,住宿饭食皆可优惠!若有愿为我大秦效力者,可去官署,投名状,若考核合格,可为候官,真是平步青云啊!”店老板却是简略的为刘彦昌解释了一下,秦国法度。
刘彦昌听罢心中也是不由咋舌,自自己入世以来,所过之地不少,但如此求才之法却真是少见,虽多有功利之心,但却也为寒门学子添了出路。
“秦国大王,真乃贤良也!”刘彦昌不由赞叹道。
“那是!我大秦大王,却是明君,如今我等也算沾光,大秦越来越强盛,行商更加繁荣,就连店中生意也好了不少。”店老板笑着说道。
“大秦盛而六国衰,只怕。。。。。”刘彦昌后面的话却是没说出口。
店老板却是已经登记好了。
“先生请跟我来吧!”店老板笑着说着便引着刘彦昌去后院房间,找住处去了。
店老板带着刘彦昌去后院安顿好之后,便离去了。
刘彦昌看着昏暗的房间,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那白狗了!那眼神真是狗吗?
随着天色渐渐的黑了,刘彦昌去前面用完饭,也就准备回去歇着了。
只是他刚进后院,却跟见着鬼一样,就见那条白狗又在他的房门前爬着了,那一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又在紧紧的盯着他。
刘彦昌十分害怕的看向白狗,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狗兄,我们认识吗?还是刘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饶过刘某可好?”
那白狗却是没有吭声,就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刘彦昌,任由他自言自语,宛若若看一个智障一样。
刘彦昌看了半天眼见这白狗没有动,于是他试着往房间里挪去。
白狗只是又瞅了他一眼,便不在看他,趴在哪儿却是不动了。
刘彦昌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然后便窜了进去,赶紧把门关紧。
进了屋里,点起油灯,感受着微弱的亮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定之后,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
现在看来那白狗似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吧?
门外有条不知来路的狗在觊觎,刘彦昌也不敢入睡,孙子也就拿起书卷读起了书。
那白狗倒也安分,仿佛在守着刘彦昌一般,刘彦昌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刘彦昌在屋里读书它就在门外听着,倒也互不打扰。
刘彦昌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条狗的存在,一人一狗倒也显得十分和谐。
随着时间推移,这刘彦昌也没出什么么蛾子,每天不是读书便是去咸阳城中访友,一起交流,逐渐兴盛起来的心学。
哮天犬依旧每天盯着刘彦昌,只是眼中已经没了戾气,他看明白了这刘彦昌就是个普通的书生,还是个老实人!
这种凡人怎么会跟自己家小姐有什么交集呢?
打死他都不信自家小姐会看上这种呆呆的书生,所以哮天犬也就不在对刘彦昌报以恶意。
“听说了吗?孔师要收学生了!”
咸阳城中也传出了孔圣昀要收学生的消息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消息也是愈演愈烈。
咸阳城中无数学生都是趋之若鹜,天天都来秦学宫门前守候,期望能拜入孔师门下。
刘彦昌也不例外,每到天亮便出门去秦学宫门前等着,以期望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孔师。
。。。。。。。。。。。。。。。。。
再说孔圣昀却是随着秦王入了秦王宫之后也见到了秦国的太子秦柱。
只是这秦国太子秦柱乃秦王稷的次子,原本长子体弱前些年去世后便把秦柱封为太子。
孔圣昀修为增长,也是一眼便看出这位太子秦柱只怕也是没甚福分吧,命薄担不住大位。
而这秦王稷却是寿命悠长福缘身后,只怕还有十多年王运。
“孔师,不知太子是否能担重任?”秦王稷如今年过六十,各方诸侯中已是长寿之人,故而对生死也不避讳,他只怕后继无人,祖宗江山断送。
“太子生性仁德孝顺,若继位当为一代明君吧!”孔圣昀却是说道。
秦王稷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却是忽然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孔圣昀道:“若继位?孔师这其中还有变动?”
“不瞒大王,我出身金鳌岛,门中多有观气望运之术,我略懂皮毛,只是观太子身体不好,只怕。。。”孔圣昀却是说道。
秦王稷一听,心中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死去的长子,不由忧虑起来。
孔圣昀眼见秦王稷眉头紧皱,却是笑道:“大王不必心急,如今大秦受气运所钟,传承当无大碍!”
秦王稷想了想还是说道:“不瞒孔师,寡人曾听阴阳家绉子说寡人之命太硬故而妨碍子嗣!”
孔圣昀听罢,却笑着说道:“大王身为一国之君,当知天命一说,本就虚无缥缈,若真命有天定,何来大争之说?若真命由天定,那大周岂不是万万年?”
“活当下,争当下,命由他去!只争朝夕!”
“听孔师一席话,真是醍醐灌顶啊!命且由他去吧!寡人只把寡人能做的做好!”秦王稷却也是拜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