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昊从城外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
换好鞋进屋,就看到大女儿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在厨房里忙活。小女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正翘着腿在那里看电视。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画面,抱着一只玩偶在那里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就连推门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姜昊走到她跟前,脱掉外套把衣服挂在旁边的衣挂上她这才觉察。
“爸,你回来了,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姜言馨立刻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姜昊瞪了她一眼,无语道,“一天天就知道吃,都多大了也不知道帮你姐干点活!”
姜言馨撇了撇嘴,埋怨说道,“我说了要帮她的,是她自己不用的,说我就会添乱......”
“你也知道你就会添乱,不好好学,将来看你怎么嫁人!”姜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嫁什么人,我才多大你就要我嫁人,呜呜,爸,你是不爱我了吗!”姜言馨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姜昊也是彻底拿这小丫头没办法了。
“爸,吃饭了!”这时姜言君摆好了饭菜招呼说道。
“嗯。”姜昊应了一声,去卫生间里洗了下手。
没一会儿一家人坐到到了饭桌前。
吃饭的时候,姜言馨突然开口说道,“爸,你知道吗,我姐现在可厉害了,这次期中大比得了全年组第三名,她们老师说要安排她去参加学期末的联校大比!”
“真的,这么厉害?!”姜昊听到后转过头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嗯~”姜言君点了点头,随后拿眼睛瞪了姜言馨一眼,“就你多嘴!”
“怎么了,又不是不能说......”姜言馨一脸的委屈状。
“哈哈,不错,我女儿真是出息了!”
姜昊哈哈一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瓷瓶递到了姜言君的面前,“这里有几枚气血丹,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不用的,我现在不需要......”姜言君忙摆手。
“什么不用,你才黑铁境,正是打磨身体的时候。怎么可能不需要气血丹。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是你爹,你还和你爹客气什么!”
听到姜昊这样讲,姜言君这才把气血丹接了过去。
就像是姜昊说的那样,她这一段时间接连突破,气血有些亏空,确实需要服用气血丹补充恢复身上的气血力量。
之所以没有说,是担心给姜昊增加经济负担。
姜昊自然也是清楚姜言君的想法,自己女儿这么懂事,他一方面感到老怀欣慰,另一方面也是有些自责。
他有心补偿女儿,但又怕一下子拿出了太多,反而吓到两个孩子。
这种事情只能以后一点一点的透露。
........
隔天一大早,姜昊给两个女儿留了饭钱,自己则是下楼在楼下的早餐铺里吃了口东西,随后就去了离小区不远处的那一片荒地之中。
这地方早些年的时候是一大片的平房,后来上边说是要拆迁盖楼。结果开发商老板出了点事儿,听说是在城外遇到妖兽袭击罹难。
这个工程随后也就不了了之。
七八年过去破旧的房屋因为没有人居住早就荒废了。房子倒的倒塌的塌,时间久了周围因为也没有什么人在这里活动,这一片地方便被杂草和灌木所覆盖。
只偶尔能在里边看到流浪的野猫和野狗。
这地方也是之前大女儿姜言君修炼的地方。
因为够偏僻,所以姜昊自然而然的也同样选择了这个地方作为服用锻体丹突破的好去处。
这里位置偏僻,又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能够保证自己突破的时候不被热打扰。
姜昊走了进去,四处转了转最终选择了一处带院子的二层小楼。
小楼的围墙还算完好,大院的铁门已经没了。好在屋子一楼的门仍完好无损。
姜昊进去之后,在屋角找了一个木柜子推到门口,封住了大门。随后直奔二楼。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他挨个屋子看了看,最后选定了北侧的一间小屋。
“就这儿了。”姜昊打量了一下房间,还算满意。
之后就把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了炼制的丹药以及昨天猎杀的那只妖兽的心头血。然后按照比例将妖兽的心头血倒入矿泉水瓶子里,再将丹药放入其中一起摇晃。
在他的晃动下,瓶内的原本红色的液体居然神奇的变成了湛蓝色。
看到瓶中液体颜色变化,姜昊的神色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坐到床上,一仰头就把瓶内的液体全部倒入了口中。
几乎就是在他把药水吞入腹中的瞬间,一股澎湃的气息就在他的身上扩散了开来。
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上倒下酒精,他身上的气血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熊熊的气血之火犹如实质,炙烤的姜昊浑身发热。他的表情也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不过这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知道机会难得,他立刻盘膝坐好,运转起了混元铁布衫的心法。
运转炼体心法并没有缓解这种炙热灼烧的感觉,反倒是让心火越烧越旺。姜昊张开嘴,甚至有一股白烟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
这是他有意为之,用气血之火锤炼内府脏器。
炙热的温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吞了一块被烧红的铁块,从胃部开始灼烧,然后向五脏六腑之中快速的扩散。
肠胃、肝脏、肺部、甚至是心脏都有钻心的痛感传递出来。
在这股热力的炙烤下,姜昊的全身很快变成了通红的颜色。不断的有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身上蒸腾而出。
或许是因为身体大量水分流失的原因,姜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萎缩了起来。
没过多久,皮肤缩紧包裹着骨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脱相了一样,眼窝深深的陷进去,原本就不是很饱满的身形变得更加的佝偻干瘪,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具风干的干尸。
如果不是依旧不断的有热气从身上冒出,恐怕都让人以为眼前这人已经早就没有了气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