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灿和他贴近的刹那,姜昊一个错身暂避锋芒。紧接着手腕一抖,拖布杆的一头就像是一杆长枪的枪头,精准的戳中剑身。
卢灿手里的长剑顿时被戳的一偏刺向了别处。
这一刺空,也使得他的中门大开。被姜昊瞅准机会,抡起拖布头,一棍子戳在了他胸口的檀中穴上。
姜昊这一棍子虽然没有动用气血的力量。但他眼下肉身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一棍子戳下去,却也差点没让卢灿背过气去。
卢灿噔噔噔的退了两步,待稍微喘息了一口气之后,立刻又不服气的再次冲了过来。
不过这次他冲的快,退的也更快。
姜昊手里的拖把竟似变化无穷,在他的手中翻飞不停,卢灿虽然手里拿着铁剑,但偏偏对上木质的拖把却是节节败退,不时的发出痛呼。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迟钝如少年,也终于发现了不对。
少年一脸震惊的看着姜昊。
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卫生员拿着一只拖把,竟然把平日里趾高气扬,修为达到黑铁境四重的卢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太夸张了!
卢灿这人虽然跋扈了一些,但实力却是不弱,尤其是一手三十二路清风剑法,素以绵密如细雨,急如清风拂面著称。
然而就是卢灿引以为傲的剑法,在面对那名老者的时候,却是破绽百出,看不出半点的精妙。
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多,以至于让两个人之间的战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名稚童在挑战一名成年人一样。
一丝一点的悬念都没有,卢灿甚至都动用的了气血力量,却仍旧对战局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观姜昊那边,一直在借力打力,都没有使用多少实力。就轻松的破解了卢灿的招数。
闲庭信步,优哉游哉。
像是在逗玩儿一样,打了半天连汗都没出。再看卢灿这边,知不觉间竟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昊故意为之,左右眼眶上各有一个黑眼圈,就像是个大熊猫一样。
看着眼前这一幕,少年有些发懵。
这老头真是那老头吗?
可笑他刚刚还劝说人家要懂得退让。还说教了人家一大通。
结果现在一看,真正的小丑是他自己!
这老头隐藏的也太深了,有这样实力,怎么还跑到佣兵团里当保洁?
少年此时仍旧没回过弯,依旧以为姜昊是打扫卫生的。
看到卢灿被打的惨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此时,顶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宫雅欣正和另外一名女职员正在收拾东西。
这里是她原来的办公室。
她人既然已经跟了新来的姜副香主,那她自然要搬到下边去办公。
“小雅,新来的副香主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结婚了没有?”一名女职员八卦的问道。
宫雅欣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听到那名女职员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问那么多干嘛?要是香主没结婚,你还想勾引人家不成?”
女职员被宫雅欣调笑也不生气,说道,“对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能嫁给香主职级的干部,这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了,有什么不好的!”
宫雅欣摇了摇头,“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咱们新来的香主是个老头。”
“啊,不会吧?”女职员听到后一脸的惊讶,“老头的话,怎么可能做香主,他是什么实力?不是说武者到了一定年纪,气血都会衰退吗?”
宫雅欣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总之既然是上边安排的,那咱们执行就好了。小鹿,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该咱们管的就管,不该咱们管的,问都不要问。你要记住好奇心害死猫!”
“好吧。我知道了......”女职员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捧起了一摞东西,“这一摞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帮你先拿下去了!”
“好!办公室的门我没锁,你帮我放到桌上就行,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宫雅欣应道。
等女职员下去,宫雅欣继续收拾东西,一张照片从抽屉里掉落下来。宫雅欣从地上捡起来,那是她和周牧尘的一张合影。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单独他们两人的合影。那是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大家集体拍的照片。宫雅欣拿到照片之后,把照片用剪子修剪了一下,只留下了她和周牧尘两人,她还特意找人弄了相框。
手抚着照片,宫雅欣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是对周牧尘有些仰慕的,只可惜对方已经有家室了。所以她一直隐藏着这份情感,并没有说出来。
实话说,此时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低落。一方面是周牧尘连问都没问她,就直接把她送到了新来的副香主那里。
这让她怀疑起自己在周牧尘心中的地位,她自以为把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周香主的信赖。结果现在一看恐怕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再者,也是对今后命运的彷徨无措。
新来的副香主,人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年纪可不小。她虽然不是武者但也清楚,一个人的年龄到了那样的岁数,气血衰退是必然的现象。就算是年轻的时候实力再高。可到了这般年龄,又能剩下多少的修为?
说白了,她们这些普通人,其实就是附庸在武者的手下生存。主人的实力越强,她们在佣兵团内享有的话事权就越重。
她被调到姜昊那里,在宫雅欣看来就是自己被降职了一样。这件事情如果让家里人知道,恐怕父母也都会因为这件事上火。
宫雅欣一时间心乱如麻,在心里胡乱猜测,是不是自己得罪了香主,才被他撵走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宫雅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进来,就见从外边推门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留着短发的少年。
这小孩子她认识,是她们香堂内的一名见习武者叫魏序,小孩子挺会来事,见到她总是姐长姐短的。
因而,宫雅欣对他比较熟悉。
见他一脸慌慌张张的模样,宫雅欣不由的问道,“魏序,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小雅姐姐,香主在吗?”
“不在,他出去了!”
“啊?那可怎么办,三楼的训练室有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