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他想知道什么,你都和他说,咱们又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季常哼了一声,看着小草瑟瑟发抖的模样,知道是被徐德寿吓到了,也清楚的了解徐德寿的为人。
小草是他亲生的,他是不会想对待自己那般对待小草,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
可是他对小草的耐心有限,主要还是小草在他心目中不太重要,说打还是会打。
“杂种,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徐德寿怒骂一声,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见季常转身就走,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都快要把他给气死了,可顾忌再多,也只能克制住心底的怒火,呵斥道:“死丫头还不快说?”
“爹,别,别,别打,我,我,我说!”
小草瑟瑟发抖,见徐德寿挥舞着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吓得她浑身一颤,差一点没有摔倒在地上,眼眶之中,更是有泪水滑落,却不敢嚎啕大哭。
小草无声抽泣道:“志诚爷爷,志诚爷爷带我和二哥去见了元龙爷爷!”
“我自然是知道,你志诚爷爷带你去见了徐元——你,元龙爷爷,我问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杂种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看着小草哭哭啼啼的样子,徐德寿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不耐烦道。
如果不是知道小草是他亲生的,他还有事情想要从这丫头嘴中了解,他恨不得一脚踹出,别让这死丫头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志诚爷爷,带我二哥去见元龙爷爷,是去拜师.......”
小草一五一十、添油加醋般,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在徐德寿面前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你志诚爷爷带那杂种去见你元龙爷爷,是让他去拜师的?”
徐德寿脸色巨变,徐元龙的厉害,他是知晓的,更是因为他是下岭村土生土长的人,比季常还要清楚知道徐元龙的事情。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季常会和徐元龙扯上关系,还是徐志诚带去拜师学艺的。
“这杂种都没有几天好活的了,徐志诚还带他去找徐元龙拜师学艺干什么,难不成徐志诚在欺骗我?”
徐德寿狰狞着面孔,脑海之中,万千种杂念浮现。
想了良久,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德寿心脏犹如被猫爪挠了一下,再也克制不了,道:
“不行,我得去找徐志诚问个清楚,他要是敢欺骗我,看我,看我........我绝对不会让他吃得了兜着走!”
“别哭了!”
季常看着徐德寿端着饭碗,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没有在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个饭碗,递给还在哭泣的小草,道:“吃饭!”
小草接过季常递过来的饭碗,看着满满一碗的饭菜,抬头看着季常,满是泪痕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微笑,喜极而泣道:“二哥,还是你对我!”
“你这傻丫头,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季常失笑道。
良久之后,徐德寿去而复返,端着饭碗,余光看到季常时,脸上怒火更甚,忍不住骂道:
“小兔崽子,你的命倒是好,竟然能拜元龙叔为师,不过你小子以为这样能救你性命,我看是痴心妄想?”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徐德寿脸色有些复杂。
不久前,他跑去徐志诚家中,质问徐志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季常拜徐元龙为师时,是被徐志诚骂了出来,不过之后徐志诚还是和他解释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季常的病,他是治不了,让季常拜徐元龙为师,跟徐元龙学习本事,是看徐元龙是否有本事救季常的性命。
当时。
听到这个解释时,他是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徐元龙是什么人。
别说是他,整个下岭村上了年纪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当年战乱年间,也是多亏了他们下岭村出了徐元龙这一号人物,周遭匪徒,都不敢冒犯他们下岭村。
据说徐元龙手上的人命,就算是没有上百,最少也得有几十。
这样的人,要说他能打,别说是他,就连三岁小孩都相信,可要说这样的人能救人性命,别说是他,就连八十岁的糊涂蛋都不会相信。
只是。
等徐志诚详细说明原因之后,他才勉强相信,虽然其中有很多关键的问题,是他听不明白的,但勉强能说服他,不过还是有许多怀疑。
“我也不指望跟我师父习武能救我性命,谁让我这身体,隔三差五就被你这王八蛋毒打,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就算是华佗在世,都不一定能救得了我,更别说是我师父,就连志诚爷爷都不敢保证,我跟我师父习武,能活一条性命!”
季常狰狞着面孔,冷冷地看着徐德寿,就仿佛是看见杀父仇人一般,恨不得把徐德寿生吞活剐,把徐德寿吓了一跳,不过徐德寿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就季常这八九岁的孩童,哪怕是真有把他生吞活剐的心又如何?
又能拿他怎么样?
季常冷笑道:“我跟我师父习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我不多的时日里就是能学习到本事,到时候好把你这杂碎按在地上暴打,以解我心头之恨!”
徐德寿闻言,仿佛是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哈哈大笑,讥讽似得看着季常,如果季常不是命不久矣,哪怕他说这话时,不过八九岁,他多少还是会害怕的。
“就你?老子一只手都能把你打死!”
徐德寿冷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徐志诚和他说的,都是假话,是在糊弄他,可是看季常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一个八九岁的小王八蛋,别说是不会演戏,就算是能演戏,又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也算你小子运气,没几天好活,老子也懒得和死人一般见识,不然就你这杂碎,敢在老子面前这般嚣张,老子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打死!”
徐德寿哼了一声,懒得再理会季常,免得被这杂种给气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