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休息到了中午,整理了一下,准备朝着衡山祝融峰而去。
故事并没有这样结束。一路上李鹤祥又给唤心讲了之后的事。
李鹤祥继续给唤心讲了之后发生的事。
在长安周边的小村落,他们一住就是十年。十年间他们几乎找遍的每一寸土地。就连此中高手的侯三,分金定穴也没能准确的找到李良储的墓的具体位置。
李良储也算是道家的一奇才了,他的墓穴也是把风水阵法一道运用到了极致。别说会不会有人盗取他的墓了,就是找到都是无稽之谈了。
可是天风老道确信,李良储的墓就埋葬在这一带。消息来源也是天风费了好大的劲才知晓的。
就这样,平日里,我们根据寻龙定穴之法,这四周寻找着。闲暇时天风老道也会指点李鹤祥一二。
很快十年过去了,李鹤祥的道行也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从凝神期一直到练气阶段,最后突破到了出窍。天风看着李鹤祥的进步也是很满意的。只不过苦于十年都没找到李良储的墓。
直到有一天,突然天色骤变,狂风呼啸,暴雨如流星般坠落,天空中的闪电就没停过。三人看着这极端的天气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李鹤祥和侯三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修为已然合道的天风老道却不可能看不出,这是有人在方圆百里度劫的征兆。
只见天空七道碗口粗细的闪电依次落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天风老道本想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此度劫成大道的,随后掐指一算后,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转身回到了房里,直到一切如常才走出房门。
这次的天象突变,也给几人带来了好运。不远处的一座土山之上,山体滑坡露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山洞,此时的三人终于在十年之后,还是找到了他们要找的。
原来他们就一直在这墓的周围打转了十年,只因一直没有找到入口,原来不知何人直接将一座大山覆盖了上去,将两座山融为了一体,这种奇观也算是闻所未闻了。
于是三人准备了片刻,下了这李良储的墓。
墓道很窄,李鹤祥弯曲着身体,勉强可以爬过,只见侯三在前,非常熟练的向前穿梭着,像只会打洞的老鼠一样,天风老道施展了缩骨神技,在墓道中也是显得很灵活。
不久后,三人来到了主墓室,墓室非常简单,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试想一下,本身就一座大山覆盖了上去,就是挖掘也要好几年,再设什么陷阱机关,不就画蛇添足了嘛。
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处石棺,侯三谨慎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随后在一角点上了一根蜡烛。这是他们摸金的规矩,正所谓“鸡鸣灯灭不摸金”,这也是祖训了。
过了几分钟,看着蜡烛的火光没有丝毫的异动,这时侯三起身对着天风老道说:“天风道长,那我就来了,你们在一旁掠阵。”
只见侯三,拿出了飞天抓勾住了棺材盖的两个角,随后在空中一个空翻,落在了棺材的另一边,随后用力一拉,棺材盖瞬间被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半的空间。
瞬间一股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侯三跳到棺材之上,也是吓了一跳,里面躺着的,不是一副白骨,也不是腐烂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睡着了一样,栩栩如生。
天风上前查看,也是一声惊叹,棺材里的人应该就是李良储了,看似四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非常的儒雅。
此时的侯三,吞咽着口水,要是不知道这是一位明朝的人,他都有种闯进人家卧室的感觉。就在侯三刚准备下手的时候,棺材中一缕青烟冒出,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魂魄的虚影。
这正是李良储留在身体内的一缕残魂,魂魄飘荡在墓室的顶端,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
侯三惊讶坏了,他虽说不是道家修炼者,可这经常下墓,鬼魂之类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如此生动清晰的鬼魂他却是第一次见。
侯三连忙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有些惊慌的站在了天风老道的身后。
天风老道看着头顶的魂魄,也是朝着李良储一拱手说道:“北冥后辈弟子,见过李仙人了,这厢有礼了。”
李良储的魂魄,定了定神适应了一下,开口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说:“北冥来的,到我墓中欲意何为?”
天风老道面对李良储的一缕残魂丝毫不慌张的说:“只因,在下曾受衡山天丹门的救命之恩,为了了却因果,为天丹门寻半部神丹经而来。”
《神丹经》相传是天丹门世代相传的宝物,在明朝中期天丹门遭逢变故,半部《神丹经》才落入了李良储之手,随后后世之人一直以找寻这半部神丹经为己任。
李良储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眼神涣散的看着天风老道,随后一声叹息,摆了摆手说:“罢了,你们能进来也是一场造化,这百年的因果,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轮回,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便让你们带走经书。”
天风有些皱眉,心想一道残魂还这么多要求?有些不悦的说:“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李良储的魂魄平静的说:“哎,怎奈天意难违啊,我要死才明白这道理,长生不老又有何用,我一生一心炼丹,追求的并不是长生,而是将炼丹一道更创辉煌,怎奈天妒英才了,我死前炼至了一枚定颜丹,此丹乃是我自创而成,功效是使人面相百年不变,减缓人的衰老,苦于到死也没找到试药之人,也不知道成功与否?”
天风听明白了,原来是要让他们试药啊,这几百年前的东西,先不说有没有放坏了,就是那个年代不知有多少误食丹药,死翘翘的大人物,这么鲜明的历历在目,天风当然不肯轻易以身犯险的。
随后只听李良储幽幽说道:“这枚丹,是我毕生的心血,在大成之际,我的大限也到了,可能是与天道争锋的缘故吧,我只想看看效果如何,我留着一口执念不散,也是因为这个,如果你们不肯试,就请回吧,那经书你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正当天风老道的暴脾气上来给他说了句:“前辈,我们已经很有礼貌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手中多了一张镇魂符。这时一旁的李鹤祥上前,拉了天风老道一把说:“前辈息怒,我愿意一试。”
天风一愣转头看向了,已是天命之年的李鹤祥。本想劝阻,可是李鹤祥抢先说道:“这些年承蒙刘先生和您的栽培,我也未能相报,本来我妻子离世,我就不愿苟活人间了,怎奈那时候长书还小,又深受您和刘先生的栽培,所以才活了下来,如今这个机会我认为也不是坏事,如果失败了大不了一死,成功了反而受益匪浅,求天风前辈成全。”
见李鹤祥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天风老道也只好点点头,没有再阻拦,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