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旅行商队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之前他们遇到过一个来自美人集(蓝叉河岸的一座贸易小镇)的遭到了强盗洗劫的商队的幸存者,因此他们希望在我们这里雇佣一支佣兵来护卫他们前往君临。
当时义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爵士,您或许不知道,其实神眼湖东北岸这一片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匪患了。”只要途径此地的商队向我们交保护费就行,养子多里安在心中补充。
“因此义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我们麾下哪个佣兵队没能管住自己的手脚,于是他一边将一支12人的佣兵队雇给了那支商队,一边下令彻查这件事。”多里安继续说道,
“我们再一次收到消息是两天后了,当时我们对内部的调查还没有结果,就得到了那只商队遭到洗劫,而且我们的佣兵小队近乎全军覆没的消息。12个人的队伍,4个骑兵,6个剑士和两个长弓手,最终就只有一个骑兵活着逃了回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伊恩好奇道,佣兵被全歼可不是正常的事情,因为他们是不会拼死血战的,一旦发现势头不对,佣兵必然会扭头就跑,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被歼灭,那只能说明对手要么是伏击了他们,要么拥有不俗的骑兵力量。
“他说他们遭到了一伙马队的进攻,对方摸约有二三十人,清一色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围来,由于是遭到突袭,他们根本没时间利用板车建立防线,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对方冲的七零八落。而他本人则是趁着混乱偷偷摸上了一匹马才逃出来的。”
“敌人没有追他?”伊恩古怪地问道。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当时是有人来追他的。”
“结果没追上?”
“是的,他当时太害怕了,骑着马直接就是全速奔跑,对方追了一段之后就放弃了。而他也一直没有停下,直到将马跑的力竭而死,然后又步行了一段,才赶回佣兵团的驻地。”
伊恩沉思了一小会儿,又问道:“他们遭到攻击的地点是哪里?”
“国王大道在白墙城废墟附近的路段,而之后发生的多数袭击也都发生在那里,所以我们才推测白墙城是那个强盗团的老巢。”
“我认为恰恰相反。”伊恩摇了摇头,“我认为他们的营地应该距离白墙城的废墟挺远才对。”
“为什么?”养子多里安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他们的营地就在白墙城附近,你认为他们有什么理由放弃追击?很显然如果放跑了一个活口,你们首先要搜查的就是事发地点附近,如果他们的营地真的在那里,他们死咬着那个逃窜的骑兵不放才是合理的吧?
可如果反过来,他们的营地距离那里挺远,放跑一个活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而且因为他们是一个强盗团,行动的时候不会像正规军队一样准备大量的备马,他们如果距离营地很远的话也可能会为了节省马力而选择放弃追击一个拼了命逃窜的敌人。”伊恩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我们的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白墙城附近是神眼湖东岸到王领之间唯一山林密集的地方,再往东就是一片广袤的平原,他们在那边是无处可躲的,唯有这里才有一片容身之所。”多里安解释道。
“这又是一个矛盾点。”有矛盾点是好事,事情要有令人不解之处才好解决,毫无特征的事情才是让人无从下手,“继续吧,继续讲你的故事。”
“好的,爵士,”多里安停顿了两分钟,进行着回忆,“在那个骑兵将消息带回来之后,义父他当即就召回了所有的佣兵队...
您知道维斯特洛很多年没打仗了,这里的佣兵不像厄斯索斯一样能被整团的雇佣,所以我们佣兵团一直都是分散成小型佣兵队活动的。
等能赶回来的佣兵队长都赶回来之后,我们在哈里森爵士的城堡里开了一场会议,然而大家一起集中讨论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仿佛这个强盗团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如果今天不是开服第二天,而是开服第二个月的话,我都得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玩家的手笔了,伊恩暗道。
“您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号称在神眼湖东北两岸拥有统治地位的我们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消息...”
“什么叫做在神眼湖东北两岸拥有统治地位?你们一个小小的佣兵团,是不把那些大领主放在眼里吗?”伊恩不由得失笑,打断了多里安。
“噢,大领主,那么您来说说,这片土地上有哪个大领主啊?”多里安也不怒,反而笑问道。
“这里的大领主...”伊恩突然卡住了,他发现自己一时间居然真的说不出这地方的大领主是谁,倒不是说他忘记了或是根本不了解这一带的情况。
相反,他太了解了。
因为这片区域上的三个大领主...都凉了。
首先是之前提过的白墙城的巴特威家族,这个家族曾经非常强大而富裕(从他们那座梦幻般的城堡就能看出来),只可惜他们在黑火叛乱中两次站队黑火,最后被‘血鸦’布林登灭了族,家堡白墙城不仅被摧毁,还在废墟上被撒了盐。
第二个是赫伦堡的河安家族,他们的衰落史伊恩还在赫伦堡买猎衣的时候就已经完整的回忆过了,反正就是在篡夺者战争中因为站队坦格利安而一蹶不振。
第三个则是戴瑞城的戴瑞家族,这也曾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家族,其家族最早可追溯到安达尔人打败先民占领维斯特洛的年代,拥有超过6000年的历史。
他们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坚定的保皇派,在黑火叛乱中,他们便是选择了拥护铁王座上坦格利安一方,因此在巴特威家族覆灭后他们又获得了神眼湖东岸近半的封地,一跃成为了河间地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在之后的篡夺者战争中,他们再一次站在了坦格利安家族的身侧,甚至不惜为此反抗封君徒利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