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恩不是第一个遭殃的人,我们在事情发生之后派了一个人去找现场的金袍子打探了消息,听他们说,这些天以来,跳蚤窝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起这样的事了。”信使回答道。
“金袍子?跳蚤窝里还有金袍子?”跳蚤窝这么卑贱的地方,金袍子巡逻一般都是绕着走的。
“我们刚到跳蚤窝时看到有金袍子巡逻也挺惊讶的,但后来我们打听到,御前议会之所以在往跳蚤窝里部署了一个金袍子大队的兵力,是为了保证琼恩·艾林公爵的葬礼不出乱子。”
“艾林公爵的葬礼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那些金袍子还抱怨过这件事呢,艾林公爵的葬礼刚结束,国王就带着半个御前议会北上了,法务大臣蓝礼公爵又是个从来不管事的,结果他们这个大队就被忘在跳蚤窝里了,一直没有等来新的调令。”
“额...”难怪劳勃火急火燎的要北上去找自己的好基友艾德·史塔克,这偌大一个君临,不是阴谋家就是划水大臣,艾林公爵一死,一个真正办事儿的人都没有了。
“咳咳,”伊恩转回了话题,“你们有打听金袍子口中的那些‘这样的事’具体是些什么事吗?”
“全都是谋杀案,死者的特征...”说着,信使看了伊恩一眼,很是僵硬的说道,“死者的特征几乎都和您要我们猎杀的对象一模一样,都是些雇佣骑士、佣兵或其他的独行者...”
果然是玩家的行动!有人在跳蚤窝里撒了网!伊恩突然就联想到了前两天开始减少的剩余玩家的数字,看来那些新淘汰的玩家都是在君临产生的。
“最可怕的是,”信使看到伊恩不打算解释,也就没纠结,继续说道,“那些死者的死亡现场都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而且他们明明是身处人来人往的跳蚤窝里,却找不到一个看到了可疑人物出入死亡现场的目击者。”
“你之前提到过一个词叫做陌客的诅咒?这种说法又是哪里来的?”这种诡异的凶杀一般来说不应该首先被归咎于幽灵或是魔鬼吗?为什么会被算到神的头上?
“这...”信使被问住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想办法打探清楚,下一次向我汇报,”直觉告诉伊恩这条线索很重要,“现在说点更具体的东西,你也是当时看守那个死胡同的人手之一吗?”
“我是胡同里那座小屋里的负责人,这就是队长派我来找您的原因,很多东西只有我能说清楚。”
想不到‘荤段子’心还挺细,“从e...”伊恩本想说饵的,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说对一个为自己死去的人不太礼貌,于是改称了对方的名字,“从波恩返回那个死胡同开始,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讲一遍。”
“好的爵士,当时...波恩他结束了在主道上的闲逛之后,独自返回了他租的那个屋子,在他进入小巷之后,我们一直在窗边观察,根本没有任何人跟着他,更没人前往他住的那个院子。”
“那之后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已经死去的?”伊恩疑惑道。
“不是我们,第一个发现波恩已经被杀死的是他的房东,一个很胖的老女人。”
“他和房东住在一起?”
“当然不是,那个胡同的尽头是一个小院子,里面大概有三四间屋子,全部都属于那个老女人,波恩只租下了其中一间。”
“也就是说,那个院子是你们的视野盲区?”
“盲什么?”信使似乎没听过这个词。
“那个院子不在你们的视野里?”
“对,因为那个老太婆的要价很高,她的屋子在跳蚤窝根本租不出去...这些都是在附近很容易打听到的信息,波恩租在那里既能让他自己显得很可疑,又可以诱使目标放心的向他出手…毕竟那里没别人。”
“所以伱们才没有安排其他人进那个院子?”
“是的。”
“那个院子里除了波恩和房东老太婆之外就没住其他人了?”
“是的。”
“房东发现波恩死去之后的反应是什么?尖叫吗?然后你们就闯了进去?”
“不,”信使摇摇头,“当时房东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走出了院子...当时我们看到她离开的,她虽然走的很匆忙,但我们并没有太重视。直到她将一个小队的金袍子带回了她的院子,我们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她是怎么叫动那些金袍子的?”伊恩感觉挺不可思议,这些都城守备队的流氓一向不喜欢管事。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时间里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让金袍子的队长也感觉到了压力?”信使猜测道。
伊恩点点头,他和信使想的一样。
这种连续性地集中谋杀,哪怕是发生在跳蚤窝这种卑贱的地方,正在对跳蚤窝的治安负责的金袍子头子也是要上心的,否则一旦惊动了守备队的司令甚至是法务大臣,哪怕他不会被问责,也难免被打上‘废物’的标签。
“总之,”伊恩继续问道,“波恩死的那个院子除了他本人,老房东和金袍子之外,就没有人进去过了是吗?”
“是的,爵士”
“但你们只能监视着大门吧?墙呢?敌人有没有可能翻墙进去?”
“那个院子有两面都是由房子本身的墙构成的,单独的围墙只有正门和面向主道的两堵,我们看着正门,而背面的那堵墙也在我们另一组人的监视之下。虽然那墙很矮,很容易翻进去,但想要躲过我们的视野并不容易!”
所以凶手是又一个幽灵吗?“波恩是怎么死的?”伊恩继续问道。
“我们派去和金袍子交流的兄弟大概看了一眼,波恩身上有斧头造成的伤口,对方是从正面击穿了他的锁甲,对他拦胸造成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他的尸体呢?”
“被金袍子带走了,”信使紧接着解释,“我们的人当时是装作围观者过去的,根本不可能向金袍子要求带走尸体。”
“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补充吗?”
“没有了,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