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今天似乎是你运气最差的一天,好不容易找到的地道居然是一条死路。”金袍骑士躲在两个盾手的后面,对着被堵死在地道尽头的同样躲在两个盾手后面的伊恩说道。
原本他在手下向自己汇报陌客圣堂里的敌人全都已经逃进了地道的消息时心都凉了半截,但没想到的是,这道地道居然是一条死路,他在这里将对手追上了。
“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是我运气最好的一天,”伊恩转过身来,“相比之下,来的这里的你运气才是真的不太好。”
“是吗?你身边只有7个人,而我有70个,你来告诉我,你要怎么在这狭窄的地道里让我倒霉?”金袍骑士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口嗨,但还是提起了一丝警惕。
“这不重要,我的朋友,外面的天快亮了,我请你吃个早饭如何?”伊恩笑眯眯地说道。
“外面?”金袍骑士心中的警惕越发强烈了起来,他打消了拷问对方的想法,直接挥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担心自己反派死于话多。
很快,金袍子们越过站在前面的金袍骑士,五人一排,向矛锤和长矛前指,开始往伊恩的方向压近。
然而他们刚走出几步,便有不少靠墙的人被地上的罐子绊倒,这引起了金袍骑士的注意。他刚将视线转向墙边,却突然发现那个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玩家居然从他原本以为是石壁的地方推开了一扇石门。
那些家伙迅速地穿过了石门,并在最后一边将一支火把扔进地道,一边将石门重新关上。
金袍骑士最后听到的是那个白甲骑士的声音:“好好品尝一下罗萨特伯爵的水果罐头,希望伱喜欢。”
随后绿色的光便覆盖了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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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红堡的议事厅,踩在议事厅里铺设的密尔地毯上,培提尔·贝里席伯爵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身材矮小,但相貌却颇为英俊,灰绿色的眼睛带着狡黠的光芒打量了坐在他对面的光头胖子一眼。
“别看了,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瓦里斯笑道,“派席尔大学士身体不适,蓝礼公爵更喜欢舞会而不是议会,史坦尼斯亲王回了龙石岛,而国王陛下北上带走了半个宫廷,以及剩下的半个御前议会。”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所谓何事?”培提尔便也不在继续坐在桌前,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房间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幅来自盛夏群岛的木屏风,上面雕刻有上百种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珍禽异兽。
“一个情报总管找一个财政大臣还能有什么事?”瓦里斯意味深长的看着贝里席。
“噢,七层地狱,别跟我说你想要钱。”培提尔轻轻抚摸着墙壁上则挂着的那些诺佛斯、科霍尔和里斯产的精美织锦,“看看这些,这都是钱,我们的国王很会花钱。”
“这可不是一个优秀的财政大臣该说出来的话。”瓦里斯调笑道。
“好吧,”培提尔摊了摊手,“我猜,你现在正在召集一群刺客去对付两个孩子。”
“是两条幼龙,”瓦里斯纠正道,“我向我们亲爱的陛下请示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我要亲手宰掉每一个坦格利安家的人,斩尽杀绝,我要叫他们像龙一样死得干净彻底,最后在他们坟上撒尿’,他是这么说的。”
“很好,那让我继续猜猜,这笔开支很大,对吗?”
“很大,”瓦里斯点点头,“但是和国库的负债相比,不值一提,我只需要两千金龙,你可以从慷慨的泰温公爵大人,提利尔大人或是布拉佛斯的铁金库里轻而易举的弄到这样一笔小钱。”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培提尔没有拒绝,“只希望你能搞定这一切,还有别的事吗?”
“有,”太监点点头,“昨天晚上,跳蚤窝里发生了一起激烈的冲突,在一个废弃的地下圣堂外面,一共摆了四十多具尸体。”
“很有趣,不过这些事情你应该向我们的法务大臣蓝礼公爵汇报,如果他不是已经去了提利尔家族的舞会的话...当然,他即使没有去舞会也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他法务大臣的职务不过是挂名,这种事一般都归艾林大人处理。但现在,艾林大人已经不在了。”培提尔兴趣缺缺。
“其中一半是金袍子。”瓦里斯补充道。
“哦?”这一下,培提尔来了兴趣,“发生了什么?”
“你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瓦里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位在君临信息网不会输给自己太多的同僚。
“什么消息?”培提尔皱了皱眉,“跳蚤窝,金袍子...是和杰诺斯(金袍子总司令)的那个姘头的弟弟有关吗?”
培提尔记得那家伙,他虽然是靠关系才当上的金袍子小队长,但战斗力惊人,很快就收服了一众手下的心。
而且不久之后他所在的那个大队队长就醉酒从城墙上掉下去摔死了,于是杰诺斯顺势让他填了缺。
“如果我记的没错,那家伙在艾林大人的葬礼期间,是主动申请去跳蚤窝的。”培提尔补充道。
“毫无疑问,与他有关,根据还留在跳蚤窝里的那些金袍子的说法,他们的大队长追进了陌客圣堂里的地道...然后就没再回来。”瓦里斯说道。
“那个地道...该不是通往龙穴吧?”
“这么说,你也听说了今天凌晨龙穴发生的爆炸?”
“当时在那里接客的妓女宣称火光是绿色的,我以为不过是某个醉酒的嫖客不小心点燃了疯王的火术士罗萨特伯爵埋在龙穴里的野火罐子...还有别的信息吗?”
“根据剩下的金袍子所述,他们的大队长向他们承诺,这一次行动能让他们发一笔大财...因为在这个君临城里,凡是发财的事情都和你有关,我才想着来问问你是否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很可惜,我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很显然在这个君临城里,发生了一些你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这个君临城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瓦里斯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小指头扣过来的这一顶高帽子,“比如艾林公爵是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
“感谢你的故事,”培提尔神情不变,没有回应瓦里斯最后那句试探的话,“我会试着去查查看的,如果我发现了什么,我一定第一时间和你分享。”
说完,培提尔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微笑,鞠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