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当秦宇和陈玉燕到达丘老头的武馆门前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大门紧闭,今天竟然是双扇门全部打开,而且门前还停着几辆人模人样的小汽车。
两个人心里充满了好奇。这是唱的哪一出,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吗?
两个人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心走进去,竟然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他们争得不可开交,对于秦宇和陈玉燕的到来,并没有在意。
秦宇看见了丘老头,正背对着自己和那些人理论什么,而他的那几个小屁孩土地也和他站在一起,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什么。
秦宇和陈玉燕也就凑上去,站在丘老头身后,悄悄地听着。
“姓丘的,实话告诉你,就两个选择,要么你就重新修建武馆,要么你就关门大吉。”
“不行,那个明文规定房子破了不准办武馆,谁规定的,你把人给我交出来。”丘老头非常的生气。
“老爷子,你这是危房,你知道不,你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应该为你这些徒弟的安危考虑一下。”另一个人看似和气地说。
“练武大多在场地上,和房子建筑并没多大的关系。”丘老头反驳道。
“不行,要么重修房子,要么停办,限你十日内答复,否则我们就派挖掘机过来,直接将房子挖倒。”
一听这话,丘老头不干了,大骂道:“姓卢的,我知道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因为我的徒弟赢了你的师弟,让你师父放天朝脸上无光,从而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整治我老头子,想让我关门大吉。”
那个姓卢的冷笑一声道:“就算如此,你又能如何?我就这么做了,看你能怎样,打,我奉陪。”
“你——”丘老头气得连连咳嗽。
“行了,丘老头,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再宽限你几天,以十五日为限,过时不候。”说着,准备离开。
丘老头一把拽住那个姓卢的中年人说:“你这是仗势欺人,公报私仇。”
“你滚一边去。”说着,竟然一把将丘老头推开。但他的这种推法,在练武者看来,确实是使出了很大的内力的。
丘老头尽管体内有灵气,但无奈年事已高,再加长期生活不如意,整日烟不离手,所以身体实际上并不好。和普通人相比自然不在话下,但要和眼前这个放天朝的大徒弟卢鸣相比较,那就有了很大的差距。
在卢鸣地推搡下,丘老头几乎是像树叶一样向后飘下,而身边的几个小徒弟哪里想到这个。就在丘老头自以为就要跌倒的时候,却感觉到轻飘飘的身子又被人稳稳地扶住了,身上并没有传来那种预想中的疼痛。
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姓卢的,说事归说事,为什么要打人,亏你还是国家干部。”
“哟,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敢情这丘老头的驴槽里还有一张马嘴啊。”卢鸣阴阳怪气地说。
“哼哼,我就是丘师父的大徒弟,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来。”
“哦,我明白了,你就使秦宇。”说着,抱着膀子,左走几步,右走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宇,阴阳怪气地说:“就一个瘦不拉几的人嘛,我还以为是三头六臂呢。”
秦宇将自己的师父丘老头送到陈玉燕身边,转身对卢鸣说:“你可以试一下。”
卢鸣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正是我想的。”卢鸣竟然毫不客气。
本来很正规的比赛,输赢都很正常,而有的人偏偏就这样上纲上线,仿佛记了仇似的。放天朝如此,就是他的这些徒弟也一个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卢鸣急地什么似的,一说开打,就立即列出姿势,施展拳脚,旋风般地袭向秦宇,妄图在几招之内就击倒秦宇,凯旋而归,他也不想一想,别说用脑子想,就是用屁股想,或者用脚丫想,那也是一件想清楚的事情,既然秦宇能够取得冠军,那也是实力的证明,再说了,秦宇本来就不是常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武技方面如此锐进。
一交手秦宇发现,这个卢鸣的实力远在苦猴之上,这是现在,要换作以往,就是NJ市第三届武道大赛的时候,秦宇也绝不会是人家的对手。
但正应了那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这已经不是三日了。
对于眼前的卢鸣,秦宇可是非常的生气,因为他刚才对待丘老头的粗鲁和无耻,这是他内心十分的愤怒。别说丘老头是自己的师父,就是换做素不相识的人,秦宇也会如此,但内心不会有如此大的波澜,因为卢鸣之所以如此对待丘老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自己。打了徒弟,伤的是师父的脸,其实反过来也一样,打了师父,徒弟的脸又往哪里搁?
卢鸣手下不留情,秦宇也是如此,两个人避开了惯常的俗套,直接硬碰硬,拳对拳,腿对腿,众人只听见“嘭嘭”的响声不绝于耳,而后就听见一声惨叫,“哎哟。”
众人再看,发现卢鸣已经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腿,哀叫不已。
“这是对你的一个简单的惩戒,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仗势欺人,否则的话,我让你变成终身残废,滚!”
一块来的几个人,架起卢鸣,匆匆离去。后面一个中年人瞅了瞅前面那些离开的人,回头对秦宇说:“秦大夫,我知道你,你给我的父亲治过病,卢主任有他的不对,但拆迁危房改造这是上面的规定,并不针对丘老先生,希望你们重视一下。”
这个秦宇也明白,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我应该谢谢你,你保重。”年轻人走了。
见那些人走了,小六子机灵地赶忙过去关了大门,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丘老头内心有些复杂,眼泪花花地说:“唉,老了,不中用了,让这些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别伤心,师父,还有我呢。”秦宇赶忙扶丘老头坐下,从陈玉燕提的塑料袋里取出几包上好的烟叶说:“你看这是什么?”
丘老头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