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内心激动。
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重要的东西,不然的话,自己的父亲不会将它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包裹包得很是紧密,外面是一层油布纸,而里面才是一个精致的布包。是一条婴儿毯子。秦宇将这条毯子打开,里面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对年轻漂亮的夫妻,女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男的则很帅气地站在一边,很恩爱的样子。
和这张照片在一块的,还有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以秦宇看来,绝对是一块玉中佳品。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几件婴儿的衣服,除此之外,则是什么都没有了。
秦宇将这些东西重新包好,拿着它走出房间。
“找到了吗?”林艳急切地问。
秦宇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是什么东西?”林艳有些好奇。
“回家给你看。”秦宇并没有那么兴奋。虽然这些东西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但并没有具体说明什么,特别是没有像有的弃婴那样,说清楚自己姓甚名谁,是哪里人,父母亲又是谁之类的信件,而只是单凭一张照片和一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呢?
但好歹,这也算是一件收获,也算没有白走一趟,说不定很大程度上,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在很大程度上就得靠这些东西了。
“走吧,我们回去。”秦宇对还有些愣神的林艳说。
“这房子呢?门还开着。”
“哦,我收拾一下。”秦宇答应着,回身又锁了里面的门。实际上对于农村这样的旧宅来说,锁不锁都无所谓,已经没多大的意义,只是心理上的一个慰藉罢了。
两个人刚刚出了门,向自己的车走去的时候,打麦场的另一边忽然过来几个年轻人,他们袒胸露乳,好像还喝了酒,走路有些晃。
秦宇因为要将那包东西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所以走的较快,正打开后备箱往里面放东西。而林艳还在打量着秦宇长大的这所旧宅子,所以走得慢。
“哟,这哪里的美女,怎么从这个破屋里出来了,该不会是狐狸精吧?”一个色眯眯地声音喊道,有些旁若无人。
“别那么说,可能是秦宇的媳妇,在我家喝酒的时候,我听我母亲说过,说秦宇娶了一个比仙女还漂亮的媳妇。”
“这野种还真有福气,我就不相信,今天我倒要看一看。”一个肆无忌惮地声音说。
一听这声音,秦宇那些被掩埋的记忆一下子破土而出,气也不打一出来。因为说这话的人,就是和他一块长大,但经常欺负他的二狗。这个腌臜货,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正所谓山势难调,人性难改。
秦宇冷冷地在一旁看着。因为听到这些人说话不怎么文明,林艳早已是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秦宇身边。她以为在秦宇的村子里,是不会有啥事情的,但没想到正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借着喝了几杯猫尿的胆子,二狗等人变得更加无耻。村子里就是这样,抬三喝四的。
秦宇冷声道:“二狗,多年不见了,怎么还没有进化成人啊,还是一副狗样子。”
“呵呵,姓秦的,你倒混得不错啊,还人模人样的,脖子里系个裤带,只是你这个媳妇真不赖,怎么样?让兄弟我尝尝。”二狗露出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馋样。
但他话音未落,就听“啪啪”两声脆响,脸颊上早已挨了结结实实地两耳光。他知道是秦宇打的,但他确实没有看清秦宇是如何出手的。
“狗皮子,嘴巴放干净点。不叫爷爷奶奶也还罢了,秦爷知道你就这个素质,也不和畜生计较,也不希望你狗嘴里能够吐出象牙,但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想我华夏乃礼仪之邦,你怎么就没个长进呢?”
秦宇的话说的冠冕堂皇,特别是刚才的两个耳光,扇得干脆利落,就是那些人都没有看清秦宇是怎么办到的。
二狗一向在这一带横行惯了,那里受过这份窝囊气,再说了,从小到他,就是他一直欺负秦宇,因为自己身体魁梧,就是一对一,秦宇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二狗经常结伙成群,打的总是群架,秦宇总是处于下风。而同村的秦家人,因为秦宇本来就是抱养的,农村人对这个又特别在意,所以秦宇是几方面不待见,除了自己的父母亲,还有那个顾爷爷等不多的几个人对自己很好之外。
此时秦宇的内心也有些复杂。毕竟是秦家村的人,左邻右舍的关系在那儿,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都长大了,一些该忘却的也应该忘却了,但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你说忘却就忘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二狗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满身的肥膘,就伸出碗口粗的拳头,像榔头似的,冲秦宇捣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野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爷爷心狠手辣。”
秦宇冷哼一声,也不客气地说:“狗皮子,今天爷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死不悔改,什么叫新账旧账一块算。”说话之时,二狗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秦宇也不躲避,径直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伸出右手,又扇起了二狗的耳刮子,嘴里骂道:“还骂人吗?”
二狗也是一块滚刀肉,就秦宇这么十几下耳光,也是被扇得一脸的蒙圈,但就是嘴硬,依然骂骂咧咧的。
而和二狗一块来的几个人,一见二狗挨打,也是撸袖子挽胳膊地,作势要往上冲。
秦宇大吼道:“识相的都给我滚远一点,否则,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有一个二狗的本家兄弟狗剩,哪里将秦宇放在眼里,嘴里也是骂道:“野种,还反了你了。”说着,也冲上来。
从小到大,秦宇总被这句话所骂,这句话成了他的一个心理阴影,现在听别人还这么骂他,就朝狗剩飞起一脚,直接将狗剩踢出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