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今天一上午都没有什么病人来面诊,偶尔也只有一些复诊的病人过来抓药而已。所以秦宇今天一上午都是在打瞌睡中度过。
直到下午时分,一个身穿黑衣,面上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带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回春堂。
“管事儿的在吗?!”那墨镜男一进门就张口问道。
这个戴墨镜的正是张天!而他身后那一个清瘦中年则是早上他打电话过去的叫的人,肖东,肖哥。
秦宇这个时候本来是半瞌睡的状态,被张天这一声喝叫瞬间给叫清醒了。
“在呢,在呢!”秦宇立刻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道:“看病还是抓药啊?”
“你才看病呢!管事儿的在哪?”张天呸了一口,然后对着秦宇气势汹汹的吼道。
张天头一次来到回春堂,自然不清楚回春堂现在一共也就两个人。
“我是看病的啊,我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没病吧。”秦宇一看他身后那个清瘦的男子:“你那朋友是消化不良还是营养不良啊,我给他开服药回去吃吧!”
“草!老子问你管事儿的是谁?”张天将墨镜从脸上一扯下来,然后怒视着秦宇说道:“老子来找姓秦的小子!”
秦宇眉头微皱,感情这家伙是来医馆找事儿的。
于是起身道:“我就是管事儿的,医馆就我姓秦,你是?”
在印象中,秦宇可没见过这号人物。而此刻原本在后院浇花的陈玉燕也被张天的吼叫声所惊动,走了出来:“怎么了?”
张天看都没看从后院走出来的陈玉燕,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宇:“你就是秦宇?”
“是。”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张天冷声一笑,心中暗想,上午阿龙那伙人业务能力也太差了吧?连这样一个瘦弱的小白脸儿都制服不了!
“你是?”秦宇眉头微皱。
“我?!”张天冷笑一声,然后对着秦宇一脸戏虐的说道:“你早上不是扬言说再找你麻烦,就要打断我的腿吗?!”
嗯?!
秦宇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就是上午那群混混口中的张哥,张天。
秦宇倒是没想到这张天胆子还真大,上午出了事下午就直接找到回春堂来找麻烦了。
“哦?你就是刘波飞的那个什么保镖张天对吧?”秦宇眼光微寒直视着张天说道。
“没错,就是老子!”张天盯着秦宇沉声道,眼中尽是愤怒以及对秦宇的憎恨,毕竟就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害的自己少赚了六大六万块钱!
“你特娘的敢招惹刘公子,你是不想活了!”张天恶狠狠的说道。
而此刻,站在张天身后的肖东轻微咳嗽一声:“咳咳,小张啊,这样的小子还用得着花钱让我出马?”
肖东此刻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秦宇,但是心中却是一阵轻松。
毕竟看着秦宇那瘦弱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软柿子,没想到今天只需要跑一趟就能够轻轻松松赚到六万块。
“肖哥,你先一旁看着!这事儿我来摆平了!”张天这个时候也是没想到阿龙口中很厉害的那家伙居然就只是看上去弱不经风的一个臭小子而已,心中也是一阵心痛自己的六万块钱打了水漂。
“到底什么情况?”这个时候陈玉燕走到秦宇的身旁问道,秦宇这才低声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一群纨绔公子哥的狗腿子!”作为陈家大小姐,她最是看不惯那些纨绔公子哥们的种种行为,更何况此刻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找到了回春堂来。
张天听见秦宇身旁的这个小妞居然这样说,心中不由得气更甚:“妈的,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说话给老子小心一点!”
“哦?我就这样说了,你能怎么样?”陈玉燕面色冰冷,面对着高自己近两个头的张天丝毫不惧,竟然是直径又向着前面踏出了一步。
张天也是一怔,心想这臭娘们儿不要命了?敢在老子面前脚板!
但是在一惊之后,张天更怒:“妈的,还真是谁都敢骑到老子头上不成?滚开!”
说完,大手直接向着陈玉燕一挥,如果是普通女人的话被张天这手一推一定会摔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但陈玉燕是谁?武斗者!
陈玉燕见到面前那大汉向自己动手,心中一声冷哼,脚下如乱蝶穿花一般迅速转动,将自己身体往后微微一仰,就擦这边躲开了张天向自己推来的手。
然后右手如风,直接一巴掌就朝着张天的脸颊扇去。
啪!
一声脆响,张天整个人竟然是身体一歪,被陈玉燕一巴掌扇得坐到了地上。
“叫谁滚开呢?”
陈玉燕面色如霜,冷冷的盯着此刻被自己一巴掌扇懵了坐在地上的张天。
一时间回春堂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没有人说话。
秦宇见到陈玉燕这一巴掌也是一愣,心中暗想:“谁要是娶了她做老婆那还不死定了!”
而站在张天身后的肖东也是一怔,张天身高190的大个儿竟然被一个看似弱小的女人给一巴掌扇得坐到了地上!
然而最懵逼的还得算此刻的当事人——张天。
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整个右脸颊都已经没有了知觉,脑袋上面似乎还有几颗星星在旋转。他不禁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伸手一摸右脸颊,我擦,脸颊已经是肿的老高!
“你!我擦!”张天气急,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一巴掌扇成这样,张天大骂一声立刻想从地上爬起来挥舞拳头去揍陈玉燕。
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被陈玉燕一巴掌扇成这样。
砰!
张天才刚刚站起,陈玉燕又是一脚,直踹张天腹部。张天偌大的个子竟然直接倒飞出两米远,然后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稳住了身形。
“咳咳……!”张天一阵咳嗽嘴角竟然已经是流出血丝来!
“你擦谁呢!”陈玉燕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