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天生就会招致别的女人的仇恨。
更何况秦淮茹这些年还不知检点、不知低调做人,在车间里卖弄风骚,充分开发她的美貌。成天的跟车间主任郭大撇子,以及那些个男职工打情骂俏,天天把那些女职工的自尊心,扔在地下踩。
所以秦淮茹她早就把自己,混成了车间女工们的公敌。因此今儿能有机会给秦淮茹来个狠的,女工们自然是群情激愤、众志成城。
于是她们人挤人,把秦淮茹夹在中间,吆喝着就簇拥着秦淮茹去了厂办公大楼。
甚至在中途,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和易中海等几个男工,试图拦阻的时候。这些个女工还直接就挺个胸撞过去,吓得这些男人们赶忙后退,可不敢被这帮女工们讹上耍流氓。
吓退了秦淮茹的这些男人后,十几个女工扯着大嗓门,吵吵嚷嚷着就继续往厂办公大楼而去。
就这些个常年在机器轰鸣的车间里,都能正常聊天的女工。她们一个人扯开嗓门,都能把一整幢厂办公大楼里的人都给吼出来,那就更别说现在是十几个她们,一起扯开嗓门在那儿吆喝了。
于是人未到声先至,她们人还离着几十米呢,厂办公大楼里各个科室的机关干部,现在那都已经是伫立在窗前,对她们这一群人行注目礼了。
看着这一群今天明显是要闹事的女职工,轧钢厂的现任一哥,代理梳机兼厂长老杨,马上和其他几位厂令导,自觉的就跑下楼来。可不敢让这帮妇女进到厂办公大楼里,把庄严的厂办变成农村大集。
因此女工们簇拥着秦淮茹,来到厂办公大楼楼下的时候,厂保卫科的一众保卫队员,已经是护着几个厂令导,站在那儿等她们了。
一见到这几个厂令导,妇女同志们也丝毫不怂,叽叽喳喳的就争先恐后,上去反映情况。
现场秩序有些乱,不过事情倒是简单,几位厂令导很快也就听明白了。
弄清楚事情后,杨厂长先让妇女同志们安静下来。然后他冲秦淮茹问道:“秦淮茹同志,你的这些工友,她们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
情况是否属实?这你让秦淮茹她能怎么说?难道她还敢跟厂令导们承认,她这些年耍的心机,承认她这些年做的那些龌龊事?
于是面对杨厂长的询问,秦淮茹她就故做大度的说道:“算了厂长,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只是几句闲话而已,算了算了。”
“不能算!秦淮茹,什么叫就只是几句闲话而已?这事关咱们女工的人格尊严,必须要让厂里严肃处理。”
秦淮茹一故做大度,大姐头花姐马上就故做义愤填膺,出来纠正秦淮茹的错误思想。
拿大义堵住了秦淮茹的嘴后,花姐又对杨厂长说道:“厂长,这可不是秦淮茹一个人的事儿,这事关咱们全厂女工的人格尊严。所以我代表咱厂全体女工,现在要求厂里严肃处理此事,还我们女工一个公道。”
花姐说的那是大义凛然,一副要为秦淮茹,要为全厂女工出头的模样。不过能混到一个万人大厂,厂长这个位子,老杨他当然不可能是个傻子。
更何况老杨他这个轧钢厂厂长,已经干了三年多了,对于秦淮茹这朵厂花,和车间里那些女职工们,那势同水火的关系,他当然是知道的。
于是花姐这话一说完,老杨就拿怜悯的眼神看向秦淮茹。
老杨与李副厂长不同,他不喜欢熟的,他喜欢嫩的,秦淮茹不是他的菜。因此他也不会为了秦淮茹,去招惹这些女工。
于是杨厂长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向花姐问道:“这位女同志,你说有人在造秦淮茹同志的谣,那你说说都有什么人吧!”
都有什么人?刘岚和食堂的那帮老娘们,这当然不能供岀来。毕竟这不光是大家姐妹情深,更是刘岚和食堂那帮老娘们,手里还掌着食堂的饭勺呢!
不能供刘岚那帮食堂老娘们,于是花姐她就柿子捡软的捏,把刘海中父子这几个,跟秦淮茹住一个四合院的轧钢厂工人,给供了出来。
甚至在看到下楼来凑热闹的许大茂后,花姐兴奋的一指许大茂,冲杨厂长喊道:“厂长、厂长,还有他,还有他,咱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卧槽!什么事啊,劳纸只是下来打个酱油的好不好?
这一下楼就被花姐指,再加上看到此时站人群C位的秦淮茹,在那儿哭哭啼啼。
许大茂那小脑瓜子一转,联想一下这些车间女工,恨秦淮茹不死的那种仇恨,他立马明白了,这是女工们在向厂令导检举,秦淮茹的生活作风问题啊!
于是不等杨厂长开口问,许大茂就主动辩解道:“厂长、厂长,冤柱啊冤枉,我跟秦淮茹同志只是普通街坊的关系。而且因为这秦淮茹跟咱食堂的那个傻柱,他俩是一对狗男女,而我跟傻柱又是从小到大的死磕。所以我跟秦淮茹同志平时关系很紧张,我可没跟她搞破鞋呃!”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谁说你跟秦淮茹同志搞破鞋了?”
一听许大茂莫名其妙,颠三倒四,杨厂长气的马上就训斥了他。
而一听不是被花姐她们检举跟秦淮茹搞破鞋,许大茂忙一头雾水的向花姐打听,这到底是为啥指他呀?
等花姐把事情跟许大茂解释清楚后,许大茂兴奋了。毕竟许大茂他跟傻柱是死敌,那傻柱的女人秦淮茹,自然一直以来也是他许大茂恨的人。
于是一听花姐把事情说完,许大茂那是立马兴奋了。他马上就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儿,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昨晚秦淮茹婆媳,因为傻柱没给她们带饭盒,就把傻柱堵在院子里骂。
这惹得傻柱跟她老贾家当众翻脸,当众让她秦淮茹还清这些年,从他傻柱那儿借的钱,以及归还傻柱的粮本、副食本。
说完了秦淮茹和傻柱的这段孽情,许大茂还说了秦淮茹这些年,明明家里很有钱,却还天天卖惨装可怜,联合易中海诈骗街坊们的钱。
昨晚这个事情败露后,秦淮茹和易中海为了让街坊们,不把事情闹到官面上去。于是他俩昨晚就对这些年骗街坊们的钱,退一赔一,用钱来封街坊们的嘴。
许大茂不愧是在厂宣传科,混了近十年的文化人。他那对事情的表述能力,事实加联想,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都可媲美一篇评书,让人听的津津有味了。
于是许大茂的这通表述一说完,秦淮茹和易中海在大家伙眼里,也就不是个人了。
许大茂让秦淮茹人设崩了后,那些个女工们这时也乘机卸去伪装,一个个以受骗者的角色,反戈一击。
她们向厂令导们控诉秦淮茹的人品,控诉秦淮茹平时在车间里不好好干活。秦淮茹她每天的那工作量,都是靠让那些男职工摸两把、亲两口,让男职工们帮她干的。秦淮茹她还为了挣几毛钱、几斤粮票,就跟车间主任郭大撇子,以及另外几个男职工,经常去钻小仓库。
妇女同志们的那个话匣子一打开,就有如洪水倾流而下水漫金山,把秦淮茹说的那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忍着厌烦,听完妇女同志们的啰嗦,杨厂长向秦淮茹问道:“秦淮茹同志,许大茂和你车间的这些工友,他们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
“厂长、厂长,大前年我男人贾东旭因为在厂里出工伤,因公死亡了,我现在顶班在厂里上班,我一个妇女要养三个孩子一个婆婆。厂长,厂长,我太难了,呜呜呜呜!”
许大茂和这些车间女工们说的都是事实,有的是人证,秦淮茹不敢抵赖。于是秦淮茹她就避开事实不谈,只强调她一个女人要养家不容易,想以此骗得厂令导们的同情,放她一马。
而在听完秦淮茹的这些话后,杨厂长就义正言辞的说道:“秦淮茹,你不容易,家庭负担重,但这不是你腐化堕落的理由。噢,照你这么说,那现在那些连基本温饱问题都没解决的人,他们就可以去抢银行,去抢郭嘉粮仓了喽!”
怼完了秦淮茹的歪理,杨厂长又对身边的保卫科项科长下命令道:“项科长,你们马上对秦淮茹同志进行隔离审查。还有那些相关涉事的人员,也全部由你们保卫科进行审查。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上报厂D委会讨论处理。”
“是”
接到杨厂长的指示,项科长马上应“是”,并一挥手,让手下将哭哭啼啼,还不停向杨厂长求饶的秦淮茹给拖走了。
等秦淮茹被保卫科拖走后,杨厂长又对身边,负责轧钢厂组织工作的陈副梳机说道:“老陈啊!伱现在就去钳工车间蹲点整顿。这钳工车间什么工作纪律啊,像秦淮茹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居然会在他们钳工车间存在这么多年,这太不像话了。”
“是厂长,我马上就去。”
说完话,老陈就雷厉风行的,去钳工车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