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家都开始失控了,拿起石刀就要往藤草部那边跑,而远处眼尖的人一见他们这个阵仗,也拔腿就跑,估计是去通知族长去了。
看到对方离开的身影,梓飞眼里闪过一丝狠光,看着群情激奋的族人,大声的呵斥道:“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而温梦宁的病还需要别人的帮忙,你以为你们现在这样大吼大叫的去把藤草部落的人揍一顿,温梦宁就能好起来了吗!”
大部分的人都冷静了下来,但还有人喊道:“可是,我们就是不服气!”
梓飞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老一辈的猎人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冷静了下来,但是那些年轻气盛的此刻都愤愤的看着他,好似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阻止他们一样。
对于这样的眼神,梓飞嗤笑道:“那么你觉得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能把藤草部落怎么样吗?”
他们只有一百人,而这里是藤草部落的地盘,人家也是有三千多人的大部落,就算他们再能打,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此话一出虽然没有人再反驳,但是许多人的眼里还是有些愤恨不平。
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啊。“好了,你们放心吧,如果温梦宁有什么损失,别说你们,我第一个冲上去和他们拼了,但是现在情况还不好说,所以我们先稍安勿动。至于藤草部落,我总会让他们为此事付出代价的!”
听到梓飞这么一说,大家才彻底的安静下来,不过也没有谁愿意离开,就这么站在温梦宁所在的石屋外面静静的等待着。
而另一边跑去报信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到部落的中心最大的一棵树下,拉着树藤,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的树屋里,见到木泽就担心的说道:“族..族长,猛虎部落的人要来找我们麻烦了。”
木泽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便说道:“好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在木泽的安抚下,来人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缓缓的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木泽听完之后,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常青藤一遍,才对报信的人说道:“没事,你放心吧,有梓飞在,他们猛虎部落不会胡来的,你继续去巡逻吧。”
听到族长这么说,报信的人才放下心来,不过刚刚猛虎部落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啊。
直到报信的人走了,木泽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等温石端着熬好的药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的是这幅情境,知道大家也是关心他家阿宁,但他还是劝道:“这几天赶路大家也都辛苦了,阿宁这里有我们在,你们先去休息吧。”
最后这些人还是在温石的劝解下离开了。
将药递给战雷,看着战雷小心翼翼的给温梦宁喂着药,突然有些心酸。
真的是苦了两个孩子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自己来代替阿宁受这份苦,这个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真的是一天健康的日子都没享受过。
温梦宁没有意识,一大碗药最后就喂进去了一半,将碗递给一直站在旁边的温石,然后将她嘴边的药渍擦干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睡颜,温石见他这个样子,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看了眼手里的空了的石碗,还是决定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个孩子。
温石离开了,战雷的坐姿也没有一丝变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温梦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温梦宁却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难道又穿回来了吗!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朝着她走过来,正在发呆的温梦宁还没来的反应,就被人穿体而过了。
见此温梦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难道她并没有穿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庆幸,不过她这个时候并没有心思去深究,她现在只想要去见见她的父母。
可能是她心里这么想着,突然之间她面前的环境一边,她又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都是淡蓝色的,小清新的被子还铺在床上,桌子上的书籍和一些小东西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不大,却布置的很温馨,也很整洁,一看样子就是有人经常打理的。
温梦宁用手轻轻的拂过书桌,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眼眶发红,这时‘咔哒’一声,有人打开门进来了。
温梦宁也下意识的往门口望去,来人正是她的母亲,手里拿着拖把进来打扫房间。
温梦宁正想走上前,门口却又走进来了一个人,看着正在拖地的温母,温父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她妈,你也别打扫了。”
温母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不打扫干净要是我闺女回来看见了不得不高兴啊!”
听到这话再看了一眼温母发红的眼眶和头上的青丝,温梦宁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痛哭了出来。
温父还想劝什么,却看见温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面露惊喜,声音颤抖的说道:“阿宁,阿宁是你回来了吗?是你想我们了所以回来看我们了吗?”说完还向着温梦宁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被搁置的一旁的椅子给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温父见此,马上上前扶住了她,以为她是太思念女儿了出现了幻觉,无奈的说道:“你别这样,阿宁就这样走了我也很伤心,但日子也是要过的,你也别太自责了。”
温梦宁此刻也坐在地上,担心的看着她的母亲。
而温母却像是没有听见温父说的话一样,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说道:“不是,我真的感觉到我们的阿宁回来了。”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前面,虽然她什么也没看见,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她的女儿回来看她了。
颤抖的伸出手向前探去,温梦宁看着母亲伸出来的手,下意思的想去握住,却依旧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