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佛散去,慈恩寺恢复了平静。
王小雅开心的回了寺里,再也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一群人纷纷退去,不敢进这慈恩寺半步。
尤其是武承宗,被龙飞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回去后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都大病了一场。
整个京城的人很快都听说了此事,尤其是李家皇族一党,全都是一阵兴奋。
暗道武承宗活该,没事去招惹五族之主。
龙飞确定活着,那五族以后可是要听命于他的。
他要是出来,真的要杀武承宗,即便是武后也要好好思量一下。
武承宗第二天,早早去伯父家里,找了族兄武善思商量。
武承宗和武善思年纪差不多,武善思的父亲是武承宗的伯父。
要论亲疏,武承宗与武后的关系更近一些。
武后与武承宗的父亲是同母同父,与武善思的父亲是同父异母。
两人作为武后的亲侄子,都备受武后重用。
武善思昨天已经知道了武承宗的事情,不但不着急,反而仍旧在家里的喝着茶水,悠闲的看着舞姬们最新编练的舞曲。
他看到高兴处,取出灵石往前面洒出一把,惹得歌姬们一阵疯抢,欢笑着过去一起讨他欢心。
这个时候,武承宗不经禀告就跑了进来,冲着武善思连连拱手道,“我的好哥哥,弟弟有难,你怎么一点都不闻不问啊!”
他一开口,场上的歌姬全部安静了下来。
武善思挥挥手让这些女人退下,回头起身冲着武承宗轻笑道,“是承宗兄弟来了,怎么也没有人通报一声?”
一旁的小厮连忙禀奏道,“是二爷着急闯了进来,小的正要跟你禀告!”
武善思摆摆手,让这小厮退下。
他招呼武承宗在对面坐下,给他沏上茶道,“兄弟莫要着急,你的事情我昨晚已经知道了。”
武承宗抹了把汗珠子,冲着武善思求救道,“那还请哥哥给兄弟指条活路啊!那太岁阎王马上就要出来了,要是不早做打算,兄弟这条命肯定要被他拿去啊!他可说了,要灭兄弟满门啊!”
武善思拍了把桌子大骂道,“他敢!”
他跟武承宗正色道,“他一个乡野匹夫,也敢说这样的狂言,还反了天了。咱们是谁?当今太皇太后的亲侄子,生来就是皇亲贵胄。有太后姑母给咱们撑腰,他难道还真敢在长安城撒野不成?”
武承宗紧眉道,“说是这样说,可那小子法力高强,连五族老祖都不是他的对手啊!你是没在场上,你给我带去的大乘境高手南玄道人,一把就被他给拍死了。单靠姑母,恐怕还镇不住他吧?”
武善思喝了口茶,跟他安慰道,“你放心,这大唐国高手众多,还轮不到他一个外来户在这里撒野。我早就在修真界招募高手,手下也有一两个逆天的人物。为求安全起见,咱们今天就发榜张贴公文。在长安城招募群雄,办一个‘杀龙大会’。不管是何人,只要能杀了这个龙飞,那咱们就保举他裂土封王。”
武承宗心里没底道,“这样能行吗?那些高手会听命于我们吗?”
武善思大笑,“你放心,我有他们在乎的东西。眼下通往上古天庭的仙路已经打开,可是要进仙宫,还得需要一件九龙令牌。这令牌乃古天庭所传,在人间由帝皇家保管。眼下传到咱们这一辈,正是动用的好机会。他们想进这古天庭寻求机缘,那就得放下身段来求我们。”
武承宗惊讶道,“还有这事?”
武善思点头道,“这是姑母刚刚告诉我的,本来只有历代的帝君才知道。这些令牌,平时供奉在太庙里,受天下皇气的润养。其上有大道之音,总共不到上百个,全都是世间少有的宝物。”
武承宗拍着桌子,激动道,“有大哥这句话,兄弟我就可以放心了。这个乡下人,竟敢挑衅咱们武家的威严,这才咱们一定要给他好看。”
“正是如此!”
武善思笑着抿了口茶,冲着武承宗吩咐道,“此次‘杀龙大会’由你来办,一定要办得漂亮,办得热闹,让姑母对咱们二人刮目相看。除掉龙飞这个外来人,五族就尽在咱们兄弟的掌控之中。到时候,大唐帝国还不是咱们兄弟二人说了算。”
武承宗大笑,“还是大哥思虑周到,小弟佩服之至。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绝对不会让大哥和姑母失望。”
武善思点点头,与他以茶代酒喝了一杯,提前祝武承宗马到成功。
武承宗心中被撩的火热,顾不得闲聊,起身与武善思告辞后,出门就去了兵部,让手下马上拟定公文,在长安城的四个方向到处张贴。
短短一天不到,长安城便知道了这个“杀龙大会”。
尤其是榜文最后面的一段话,凡是参与“杀龙大会”立功者,全都奖励一个上古天庭的九龙令牌。
得此令牌者,入天庭。
整个修士界因为这个事情,顿时沸腾。
民间,朝堂,修真界,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武后终于要对李家王族下手了,这个龙可不是李家的皇族?
有的人说这个龙,指的是龙飞。
有的人甚至直言,这个龙指的是刚刚登基的新皇李士儒。
这前面新登基的恭帝李士弘都没有坐稳皇位,刚刚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新皇刚登基,这个“杀龙大会”又光明正大的张贴了出来。
即便不是针对当今天子,那也是冒犯天子威严。
大明宫中,新皇李士儒在这里秘密召见了自己的兄长,二皇子李士贤。
他把酒一杯,端起来亲自敬给李士贤哽咽道,“二哥,你一路保重。咱们李家皇朝的江山,全靠你守护了。弟现在就是这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他武家人宰割啊!”
这个“杀龙大会”已经传到了李士儒的耳朵里,他吓得夜不能寐,连忙让人把自己的兄长李士贤请了过来。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李士贤都比他要合适这个帝位。
他生性懦弱,从来不想争夺什么。
可是偏偏,他的母后把他推到了这个位子上。
他每天坐在皇位上,那时度日如年,形同傀儡。
一切军国大事,还是要由帘子后面的武后抉择,他在朝堂上没有任何的权利。
说起伤心事,他不由得都扶着额头长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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