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言漫漫气结。
凭什么她不能取消婚约,只有他说不要她的份。
战谦言视线从她薄怒的小脸上移开,嗓音压低,“凭你昨晚强吻了我。”
“咳咳……”
言漫漫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咳了好几声才停住。
看见他嘴唇上的‘伤’,昨晚那断续零星的片断跃入脑海,她小脸刹那间又滚烫。
.
朱家
朱语薇把刚才在战家大门口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跟崔香茹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掉眼泪。
心疼得崔香茹搂着她哄道,“语薇不哭,等那贱丫头回来,我一定让她换你去战家。”
“真的吗?”
朱语薇抽泣的望着崔香茹,想到她刚从医院回来,又担心地问,“妈,钱少的伤怎么样了,昨晚漫漫把钱少脑袋砸了个洞,钱家有没有说要怎么样?”
钱家可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昨晚让言漫漫赔钱灿,本来是为了生意。
说起这事,崔香茹就火大,“钱家说了两种解决方法,第一个办法是把那贱丫头的脑袋也砸个洞,然后我们赔他们一千万。
第二个办法,是把那贱丫头送去钱家,一辈子给钱灿暖床,无名无份。”
“妈,我们家哪里拿得出一千万赔钱家,当然选择第二种啊。让漫漫去钱家,我就可以去战家,等我和战少结了婚,一定让您享福。”
崔香茹端起桌上的茶喝下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汽车声。
“妈,是战少来了。”
朱语薇眼尖,第一时间认出了战谦言的车。
她喊完,立即抬手抹了把眼睛,又伸手拉了拉裙角,不等崔香茹反应,就跑了出去。
言漫漫一下车,就看见朱语薇从屋里跑出来,欣喜的跑过来要拉她,“漫漫,你和战少终于回来了,我和妈都在等着你们,快进去。”
避开她的手,言漫漫冷漠的说,“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她来朱家的时候带着行李,昨晚走得急,什么也没拿走。
朱语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见战谦言坐在主驾座里没下来,她又跑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下来,进去喝杯水。
言漫漫回头看了一眼,便懒得管朱语薇,直接进屋。
客厅里,崔香茹看见言漫漫真的像朱语薇说的,穿着当季的限量版衣裙,眼里闪过一丝光。
很快又扬起笑,不露声色地开口,“漫漫,你回来啦,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言漫漫脚下不停,咚咚地跑上楼去拿行李。
不到两分钟,言漫漫提着行李包跑了下来,手伸向崔香茹,“妈,我的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呢?”
“漫漫,你怎么能这种态度跟妈说话,早上我特意让语薇去战家跟你解释昨晚的误会。
昨晚那水里的药不是我放的,是你朱叔叔想给语薇喝的,我不知道,才会错把那水给你喝了……”
言漫漫笑得悲凉,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就算她生的时候真的很苦,就算她是因为她后来无法生育……
就算她欠了她,也在上一世都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