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出气捶了一会,秦恒这才捧着她的脸,吻也随之落下。
一夜浮沉,原本的不快随之烟消云散。
第二天封总管就亲自过来凤栖宫告假了。
萧皇后那脸色就别说了。
紫苏等封总管走了,就忍不住道:“娘娘,皇上昨晚上竟然……竟然又过去了!”
萧皇后心里是郁结的,但也面无表情,道:“梳妆吧!”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遭的,该看开就得看开点,要不然那不是跟自己为难吗。
过来厅堂,接受了一群嫔妃们的问安行礼,也顺便听着她们开始声讨未央宫竟然没过来请安。
“紫苏。”萧皇后淡淡唤了声。
紫苏就站出来,道:“诸位娘娘误会了,昨夜里皇上歇在了未央宫,今一早封总管已经过来给玥贵人告过假。”
这话一出,一群嫔妃们手里的帕子,那可真是要绞碎了。
“前头这还坐在这里一起嘲讽挖苦玥贵人不会生,她是不会生,但是她有宠啊。”豫嫔说道。
温嫔瞥了她一眼:“说得好像豫嫔你没有幸灾乐祸一样!”
豫嫔自然是幸灾乐祸的,不过没表现出来而已,但是这会子却也是无话可说。
前阵子才从御书房吵架出来,这阵子简直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可皇上还是过去了,放眼整个后宫,没有一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不服都不行。
贤妃不说话,但是心里头却是更加笃定,未央宫那个十有七八真会什么特殊术法,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
一个个的,只要是经了她的手,就会跟她好成一个人,简直是无法想象。
不说这会子后宫是个什么情况,未央宫里,楚月已经起床洗漱了。
“我要出宫去跟大云云坐坐,让她放心。”楚月就跟秦恒说道。
“朕跟你一块去。”秦恒道。
那一日他的确是失言了,总该表个态。
楚月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拦着。
秦恒以出宫去见祁亲王的名义微服出巡的,转了个弯,就过来凤府了。
也见到秦云跟凤怀南了。
凤怀南原本对秦恒没有半点好印象,叫他媳妇儿滚的人还没出生呢!
不过这会子看他亲自上门来,虽然没道歉,不过身为皇帝这上门来,态度已经是给出来了。
他虽然还是淡淡的,但也不至于失礼,就那么招待着吧,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秦云跟楚月就进凉亭里了。
“这就和好了?”秦云说道。
楚月郝然,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么没出息,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秦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我还以为这一次你会跟我走,这就经不住了。”悠悠书盟
楚月一脸羞愧,她也想跟大云云走的,但是昨晚上渣龙竟然过来,也是出乎她意料,又温柔不已哄她,跟她道歉,她……她就心软了。
秦云看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也不怪你挡不住,那样的男色也是顶级中的顶级了,又是大凤天子,贵气天成,帝王之气环绕在身,我看了都心动了。”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嫌弃凤怀南:“我家这个就粘人的很,有时候我就受不了他。”
楚月忍不住道:“你可算了吧,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凤少主多好啊?你说一他绝不说二,你让往东他绝不往西,这样贴心可人的,上哪找去?我都羡慕死你了。”
“羡慕什么,昨晚上我看你没少整吧,今天那眉眼水润的,那块地让牛耕了一晚上吧?”秦云晲了她一眼。
“咳咳,不害臊。”楚月先是干咳了声,又忍不住反唇相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家这个别看他弱得跟个书生似的,但是个典型的白天小奶狗晚上小狼狗,这方面也是挺厉害的吧!”
秦云也干咳了声,转了话题,道:“说起来真正强大的,还是康巴汉子啊。”
“你还恋恋不忘啊?”楚月说道:“不过真别说,那边的汉子的确是了不得。”
“鼻头大,山根壮,谁能那么快忘得了。”秦云说道:“而且你忘了,当年那个最帅的,他就想求娶你,想跟你走的,是你自己不要。”
花丛后边,秦恒听到这些个话,那脸色就黑得不行了。
凤怀南忍不住同情看了他一眼,这个大凤皇帝头上可有点绿油油的。
“我不要他那不是因为你让他大哥给你医了一个星期的腰就不认账吗,你要走了,我怎么可能留下。”楚月说道。
秦恒晲了脸色雪白雪白的凤怀南一眼,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云云跟我的时候,可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凤怀南就立马道。
秦恒只是皱皱眉,没说话。
那妇人跟他的时候,不也是么,可是她们如今说的,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谁!”秦云直接就扫了过来。
凤怀南抿抿嘴,就站出来了,朝他家云云看过去,秦云看到他这眼神心下就是一突。
秦恒也站出来了,用死亡凝视盯着楚月,楚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朝秦暮楚姐妹二人组彼此对视了一眼,楚月起身道:“大云云,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秦云点头,送他们二人出门上了马车,这才跟凤怀南回院子。
“都下去。”凤怀南摆手道。
院子里的下人们就都退出去了,凤怀南拉着秦云回屋里,然后,他就开始抹眼泪了。
秦云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你哭什么?”
“我就是伤心。”凤怀南抹泪道。
秦云起身就要出去,真不想管他,但凤怀南见她如此无情,哭得更凶了,也没哇哇大哭,就是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一双大眼睛悲伤又绝望地看着她,似乎她这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正想走的秦云:“……”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遇上这黏狗?
头疼死了,嫌弃道:“别哭了。”
凤怀南继续抹泪,不说话,那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没一会呢,衣摆处都沾湿了一片,别说多可怜了。
“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事,我跟月月吹牛的,当初我要你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秦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