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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苦工，狼堡与长湖城
后冠镇史塔克庄园的佃农，军屯的士兵，躲在篱笆后，瞠目结舌地看着衣衫褴褛，毛发脏乱的野人，排着长队进入后冠镇。
这里面有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婴儿，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奔跑的少年，牛羊，马车，冰封海岸人的骨制战车，光脚走路的硬足民，一身灰白衣服，手握冰斧的冰河人等。
穿过绝境长城，沐浴在阳光下，每个野人都仿佛迎来了重生，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毕竟，绝境长城以南的许多事物，野人都没见过。
野人好奇地看着庄园里的曲辕犁，耸立在国外大道两侧的箭塔，冒着黑烟的烟囱，散发香味的面包房等等，焦黄酥脆的面包让许多野人流下口水。
后冠镇原本属于赠地的一部分，如今赠地甚至绝境长城，已经被艾德收入囊中，到处都是史塔克庄园。
自古以来，许多野人掠袭者会翻越绝境长城，到赠地劫掠，后冠镇就是在野人掠袭者不断袭击的数百年间，迅速衰落的。
作为艾德拓荒计划的一部分，曾经一度沦为无人区的后冠镇，庄园如同雨后春笋，拥有了上万居民和士兵居住，成为一个热闹的小镇。
曾经饱受野人掠袭者蹂躏的后冠镇，如今却迎来了数以万计的野人俘虏，进入绝境长城这一侧的时候，饥肠辘辘的野人都能分到一些干粮，这些都是艾德的军队和游骑兵，在塞外劫掠的时候获得的粮食，走到后冠镇的时候，许多人的食物都吃光了。
艾德骑着冰原狼夜行，走在队伍的前列，母狼阳光陪伴在另一侧。如今冰原狼的个头已经超过了战马，而且还在生长。
近来，母狼阳光的身材愈发臃肿，擅长接生，熟悉野狼性情的森林女巫鼹鼠妈妈告诉艾德，冰原狼阳光怀孕了。
“艾德大人，这是一个好兆头，冰原狼是史塔克家族的纹章，这预示着史塔克家族将愈发兴旺，迎来奔狼的年代。”鼹鼠妈妈告诉艾德。
罗柏，琼恩都很开心，他们都希望等阳光生下了小狼，就可以分到一只。
野人们都喜欢称呼艾德为狼王，当艾德骑着冰原狼行走在野人中间的时候，野人们都表现得十分恭敬。
后冠镇指挥官，史塔克亲兵胖汤姆出来迎接艾德。
“艾德大人，最早一批野人俘虏，已经从这里送去了临冬城。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数以万计野人，几天就能把后冠镇的冬季存粮全部吃光，后冠镇可供应不了这么多野人。”
艾德说道：“你放心，野人的食物会从凯旋的大军军粮里拨出，野人只是在这里稍微休息，你提供水给野人就好。”
于是后冠镇的士兵，推着堆满水桶的车子，把水分给野人。
琼恩和罗柏，指挥临冬城骑兵，从辎重车队拿出胡萝卜，苹果，黑面包，分发给野人。
巨人克星托蒙德牵着一队手脚被绑的野人，来到了艾德面前。
“艾德大人，这些是第一批触犯北境法律的人，也是第一批苦工。”
艾德看着这些苦工，人数超过三十人。“他们都犯了什么罪行？”
“一个家伙用骨头匕首捅伤了前面的人，只因为他嫌弃对方走得慢。一个硬足民试图强暴一位矛妇，只可惜他还没得手就被矛妇阉割了。还有的试图盗取马车上锋利的战斧，是盗贼。”
艾德说道：“押送他们，戴上镣铐，站在国王大道旁边，让后边路过的野人都看到，犯罪沦为苦工的代价。”
在越过长城之前，艾德与曼斯，托蒙德，鼹鼠妈妈，狗头哈犸，骸骨之王，瑟恩马格拿斯迪等野人头领商量过了，野人越过长城后，必须遵守北境的法律，触犯法律的人会沦为苦工，失去自由，接受劳动改造。
“这条法律不能只针对自由民。”当时曼斯一听到艾德的命令，觉得有些委屈。
艾德握紧拳头，“法律不是针对自由民，不是针对任何人。北境所有人触犯法律，都会沦为苦工，劳改赎罪，包括贵族。”
既然法律对北境任何子民都有约束力，曼斯和其他野人头领立刻释怀了。
北境的苦工制度将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罪犯，同时为临冬城提供大量的劳动力，因为艾德送往北境各地贵族城堡的信件里，明确要求贵族，以后要把犯人交给临冬城处置，如此一来，一些贵族将不能胡作非为，因为犯人可以到艾德公爵面前申冤。
临冬城将会把这些苦工，送到庄园种地，盖房子，送到临冬城作坊里做工。
史塔克将获得大量廉价劳动力，同时还能打击犯罪，加强对北境封臣司法的控制。
信件除了要求封臣把犯人送到临冬城，还要求封臣们到临冬城参加凯旋宴会。
艾德把塞外纳入了北境的版图，迁徙十多万野人到临冬城，这是前无古人的壮举，值得好好庆祝。
整个国王大道上，极目所及，到处都是野人，络绎不绝的队伍，绵延了数十里。
艾德让苦工站在国王大道旁，后续路过的野人，都好奇的看着失去自由的苦工，一些人朝苦工吐口水。随后野人的队伍安分了许多，偷窃和斗殴明显少多了。
巨人头领强壮的玛格，骑着猛犸象，来到了艾德的身边，身后跟着数百个巨人，几乎每个巨人都骑着猛犸象。
这些巨人由于身躯庞大，只能带着猛犸象，从东海望渡海进入北境，与他们一同渡海的还有猛禽部落的数百只恐鸟，萨曼莎，拜尔斯的大黑熊以及瓦拉米尔的雪熊等庞然大物。
无论是野人还是后冠镇的居民，看到巨人都很害怕，毕竟即使在塞外，巨人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巨人和森林之子曾经是维斯特洛最早的居民，两大族群是死敌，不过，巨人和森林之子都消失了数百年，绝境长城以南的许多人，都认为巨人和森林之子早就灭绝了。
传说当中的巨人，茹毛饮血，喜欢吃人类的血肉，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巨人和人类一样吃动物肉，吃谷物粮食，有些巨人甚至压根不吃肉，是素食主义者。
玛格看到苦工，发出如雷一般的低吼，用古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巨人说古语，因此需要翻译。艾德望向翻译皮革，“玛格说什么？”
皮革说道：“他说这些野人，刚越过长城就犯罪，是野人的耻辱，应该全部处死。”
艾德微笑，“他们罪不至死，这些人活着最起码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艾德告诉皮革，“你可以教这些巨人学习一些简单的通用语。”
皮革微笑，“艾德大人，我已经这么做了。一些巨人展现出了语言的天赋，比如怀孕的女巨人茜茜，精力旺盛的年轻巨人旺旺，年轻的女巨人蕾蕾，凶悍的巨人战士内内等，都可以说一些简单的通用语。”
艾德询问皮革，“帮我问问玛格，巨人是否愿意帮助我，建筑城堡呢？”
皮革询问了玛格，回答道：“玛格说了，巨人的族群日益衰败，只剩下了六百多人，如果不是艾德公爵，他们还在塞外酷寒之地瑟瑟发抖。巨人在北境的生活，全是艾德公爵恩赐。每个巨人都愿意效忠于艾德公爵，效忠于史塔克。”
巨人不是能工巧匠，但是，他们庞大的体格和惊人的力量，能轻易搬动巨大的石头。传说当年正是巨人，帮助‘筑城者’布兰登，修筑了绝境长城。
大量野人迁徙到临冬城的领地，艾德计划建造几座城堡，巨人可以派上大用场。
艾德骑着冰原狼离开了后冠镇，跟着潮水般的野人队伍一路南下，巨人的队伍和易形者的队伍，陪伴在艾德的身边。
这里面有骑在四米高雪熊背上的六形人瓦拉米尔，身边有三条野狼和影子山猫追随。骑在恐鸟背上的萨曼莎，恐鸟壮的像犀牛。骑着恶魔野猪的波罗区。山羊女吉塞拉。山猫女荆棘。
控制着鹰的欧瑞尔。控制着鹰，隼和猫头鹰的鹰王麦凯恩，骑着三头犬的达伦，骑着高大雄鹿的阿图塔，以及骑着巨鹰，翱翔灰蓝天际的米楚等。
冰原狼，易形者和他们的野兽，巨人让野人们恐惧，野人们越恐惧就越容易管理，越容易臣服。
十几天后，艾德抵达了长湖，这是北境最大的湖泊，位于国王大道的东侧。
建筑师唐斯·艾林正在这里等候，艾德早就派渡鸦送信给临冬城，让唐斯·艾林在长湖迎接艾德。
唐斯·艾林瞠目结舌地看着骑乘大熊，野猪和恐鸟的易形者们，在看看骑乘猛犸象的巨人，他喃喃道：“诸神慈悲，艾德大人，你究竟是怎么战胜这些故事里才有的古灵精怪的呢？”
骑在冰原狼背上的艾德傲然道：“依靠刀剑，勇气和智慧，如今，这些野人是史塔克的臣子，北境的子民。”
唐斯打趣道：“艾德大人，你的坐骑都换了，我记得你以前的坐骑，不是一匹灰色战马吗？马厩总管胡伦，总爱吹嘘那是临冬城最好的战马，如今你改骑冰原狼了？你真是入乡随俗啊！跟塞外野人的坐骑一样神奇。”
艾德翻身下了冰原狼，绵延到视线尽头的野人队伍，继续向南方前进，巨人和易形者的队伍，跟着艾德停了下来。
唐斯与艾德站在长湖边，水面钴蓝，冷风吹过，湖面上出现一道道波纹，艾德眺望着东方的孤山。
“唐斯，在我出征塞外期间，北境西海岸的城堡，进展如何？”
唐斯打开北境地图，“艾德大人，一切进展顺利，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在溪流地与荒冢地之间的先民河入海口，修筑的城堡战马城，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至于荒冢屯以南的入海口曙光望，城堡已经接近完工。”
“看到城堡落成，溪流地莱斯威尔家族和荒冢屯达斯丁家族的人，都开始后悔把入海口的土地卖给了史塔克。另外，我们在磐石海岸入海口的城堡磐石城，已经完工，因为磐石海岸的石材资源丰富，取材便利。”
“按照艾德大人的吩咐，在海怪角菲林特悬崖旁的城堡铁匠城，也已经完成了，菲林特之指的菲林特家族，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这是一座非常坚固的堡垒，拥有船坞码头，石材取自旁边的菲林特悬崖。”
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史塔克家族只拥有临冬城一座城堡，因为残酷的寒冬让史塔克无力修建新的城堡，非但如此，临冬城维护费用太高，临冬城一些塔楼都一度荒废。
如今，艾德依靠细盐，伏特加，蓝莓酒，枫糖浆，香水，肥皂等大发横财。财大气粗的艾德，不仅让临冬城焕然一新，还一口气在西海岸，修建了四座城堡，分别是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溪流地入海口的战马城，荒冢地入海口的曙光望。
再加上斯卡格斯岛的深渊堡，一旦这些城堡完工，史塔克家族将一口气拥有了六座城堡。北境的老百姓，都习惯把艾德修建的这些城堡，统统称作狼堡。因为史塔克家族的纹章和图腾，正是冰原狼。
即便放眼七大王国，拥有两座城堡的以上贵族都很少，拥有六座城堡的贵族简直就是独一档的存在。
如今七大王国全境拥有城堡最多的贵族，当属拜拉席恩家族。
劳勃国王坐镇君临铁王座，拥有王家城堡红堡。劳勃的二弟，海政大臣史坦尼斯，拥有龙石岛上传奇的龙王城堡，其中石鼓楼，图桌厅名扬天下。劳勃的三弟蓝礼，拥有拜拉席恩家族祖传的雄伟海边要塞风息堡。
许多领主修建城堡是为了炫耀财富和权力，艾德可没有这种想法，城堡是北境防御和统治计划的一部分。
仔细看艾德在北境的城堡布局，除了临冬城位于北境的腹地，其他几座城堡分散在磐石海岸，溪流地，荒冢地，海怪角和斯卡格斯岛，临冬城对北境的掌控，空前强大，多点开花，盘根错节，对外可以抵御外敌入侵，对内则可以震慑封臣，确保他们可以保持忠顺。
磐石城将拱卫磐石海岸，战马城扼住了溪流地入海口，曙光望则扼住了荒冢地入海口，两个入海口都注入了北境内海盐矛滩，将加强盐矛滩的防御，从而保护北境咽喉卡林湾，不受西边海上敌人的袭击。
至于海怪角的铁匠城，他位于菲林特悬崖边，能最早发现南边来的铁民海盗，如今已经有一支长船舰队，在铁匠城驻扎。此外，铁匠城还可以为未来南北贸易的商船，提供休息和补给的地方。
每一个城堡附近都设立了军屯，开辟庄园，盐场，供养守护城堡的士兵。
建筑师唐斯好奇道：“艾德大人，为何要给海怪角的城堡，取铁匠城这个名字呢？我知道你虔诚地信仰旧神，铁匠分明是南方信仰的七神之一啊！”
因为铁匠城将锤烂隔海相望的铁群岛的铁民海盗，捶打欠揍的铁民，这才是艾德把那座城堡命名为铁匠城的真实原因，不过，没必要告诉唐斯，万一这话传到了铁群岛的巴隆大王耳中，只会引起铁民不必要的仇恨。
艾德选择了最保险的回答，“海怪角有许多铁矿，以后可以作为一个锻铁的城堡。”
长湖波光粼粼，周围是茂密的狼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东边的孤山，石材资源丰富。
艾德说道：“唐斯，你之前一直梦想着建造堪称奇迹的城堡，我们现在有了巨人，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给你人手，去建筑城堡。我会留数千野人和一百巨人给你，你带着他们，在国王大道以东，挨着长湖以北的位置，修建一座城堡，就叫长湖城。”
艾德至今还记得，唐斯抵达临冬城的第一天，就建议艾德在避冬市镇，修建迎春城，夏日城，金秋城等多座城堡，完全不顾及当时临冬城的财力，物力和人力，也完全不顾及城堡的实用性。
如今，唐斯在艾德的改造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实用主义的建筑师，但是他的奇观梦想依然在，艾德原本以为，有巨人帮忙修建新城堡会让他开心，没想到唐斯看着巨人，却露出了恐惧。
“艾德大人，听说巨人喜欢吃人，女巨人会把美男子抓去，当做小情人，你让巨人在我手下做事，他们不会吃了我吧？”
艾德微笑，“你放心，你这小体格不够巨人塞牙缝的，巨人已经宣誓效忠史塔克，他们会听你的。这里守着狼林和孤山，材料很容易获取，这座城堡要有马厩，锻造厂和军营，城墙要厚实。”
强壮的玛格，蕾蕾，茜茜等巨人首领商量一番后，最终安排巨人内内带着一百个巨人，留在长湖，修建城堡。
由于野人实在太多，许多野人主动请缨，希望留下来建造城堡，最终，艾德挑选了瞎子朵斯的穴居人部落，朵斯会带着两千多穴居人，在孤山和巨人一起采集，搬运石头。
此外还有两千多雪林部落的野人，负责砍伐狼林里的木材。这些野人原来在塞外生活在鬼影森林里，对森林十分熟悉，许多野人领到锋利的斧头，都咧嘴大笑，要知道斧头在塞外是十分宝贵的，许多雪林部落野人，当了一辈子樵夫，都没用过铁斧，他们使用的多是石斧。
长湖以东是孤山，西边是北方山地，北边是安柏家领地和绝境长城。孤山白刃河源头以西属于史塔克家族，以东就是恐怖堡波顿家族的领地了，
未来长湖北边的长湖城落成，史塔克的士兵可以更快抵达绝境长城，安柏家领地和北方山脉，也可以更快抵达恐怖堡和卡霍城。
艾德宣布归并了塞外的土地，塞外依然有野人存在，但是大部分野人追随艾德迁徙到了临冬城的领地，野人很难构成威胁。未来威胁绝境长城的，潜在敌人是异鬼和渡海而来的外敌，长湖城可以让史塔克更好的支援绝境长城。
此外，长湖城本身也可以安置许多野人，长湖周围的村落很少，许多肥沃的黑土地根本无人耕作，艾德可以把许多野人安置在这里，在艾德的计划里，未来这里会成为北境的一个大聚落。
唐斯激动道：“艾德大人，我相信长湖城一定会成为一座雄伟传奇的城堡，像临冬城那样屹立千年。一旦有了长湖城，史塔克家族将拥有七座城堡，诸神在上，七座城堡可是一个神圣的数字，骄傲的七神正好也是七个。”
“七个还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既然人手充足，艾德索性大兴土木，艾德打开地图，目光停留在了白港以北，白刃河两条支流交汇的地方。
“唐斯，等你把长湖城的城堡规划好了，具体工作交给匠人们带着野人和巨人去做就好，你的下一个任务，是在白刃河交汇处，白港以北的这个地方，给我建造一座城堡。这座城堡的名字，就叫做迎春城。”
唐斯眨眨眼，“这里都是些渔村啊！”
“这地方未来潜力巨大。”艾德的手在地图上比划着，你看，这里正好位于荒冢屯，临冬城和白港中间的位置，白港和临冬城的船只都要经过这里，我设想迎春城必须横跨白刃河的交汇处，拥有造船厂，鱼市，军营，马厩和锻造厂。”
“木材和石材可以利用白刃河直接运送到迎春城，我在拨给你几千野人和几百巨人，反正我有的是用不完的人手，迎春城一定要尽快完工，这样我们也要安置野人。”
唐斯搓搓手，钦佩道：“艾德大人，你的战略眼光真是惊人，我都看不出这个地方的潜力，未来迎春城一定会繁华的，这样注定是一座伟大的城堡。”
“如此一来，史塔克家族的城堡，居然超过了七座，艾德大人，你比筑城者布兰登还疯狂，比七神还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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