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玫瑰的抉择,烙印城大战
根据狼王艾德的指示,黑鱼布林登和少狼主罗柏,派出佛雷家族的军队,从金牙城小路的偷袭,结果泰温公爵早有防备。
泰温公爵派出西境悍将亚当·马尔布兰,在小路带着弓弩手伏击,佛雷家族惨败而归,四千佛雷大军折损了接近一千人。
佛雷家族的指挥官瓦德·河文的尸体被乱箭射成了刺猬,他是瓦德侯爵的私生子。
雷蒙德·佛雷是瓦德的侯爵众多儿子里的一个,他在战场上被兰尼斯特的十字弓手一箭封喉。
由于佛雷家族一直对狼王的命令,敷衍搪塞,阳奉阴违,狼王艾德在离开河间地前,特意叮嘱黑鱼布林登和少狼主罗柏,有什么危险的任务,派出佛雷家族打头阵。
反正佛雷家族枝繁叶茂,瓦德侯爵的子孙很多,艾德手里有的是佛雷。
佛雷家族在小路偷袭战之中,伤亡惨重,佛雷家族势必仇恨兰尼斯特,如此一来,瓦德侯爵勾结兰尼斯特,背刺史塔克和徒利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在狼王大军的营地里,瓦德·河文和雷蒙德·佛雷都盖上了白布,由静默姐妹处理尸体,一些受伤的佛雷士兵,指挥官,则被交给护士团处理。
黑鱼布林登望着眼前的一群瓦德侯爵子孙,“瓦德·河文,雷蒙德·佛雷还有佛雷家族的将士们,都是为狼王和霍斯特公爵战死,史塔克和徒利家族,不会忘记佛雷家族浴血奋战的功劳。”
罗柏询问道:“瓦德·河文死后,佛雷家族由谁指挥大军呢?”
“我!”伊尼斯·佛雷向前一步,伊尼斯·佛雷是瓦德侯爵的第三个儿子,他一头灰发,高大强壮,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战士,一双饥渴的眼睛闪动着怒火。
伊尼斯·佛雷生气道:“兰尼斯特的这笔血债,必须偿还。”
瓦德侯爵的重孙,脾气火爆的黑瓦德愠怒道:“兰尼斯特射杀了佛雷家的人,佛雷家族渴望复仇,请让佛雷家族和狼王大军一起,攻打金牙城,杀光那些兰尼斯特,为我的亲人报仇。”
黑瓦德是瓦德侯爵长孙莱曼·佛雷的次子,他在佛雷家族内部名声很差,据说,黑瓦德与姑妈阿蕊丽佛雷,侄女美女瓦妲,多位姑嫂,甚至与曾祖父瓦德侯爵的第七任妻子安娜娜·法林偷情。
很难想象黑瓦德这样的人,会为亲戚的死而伤心。
少狼主罗柏说道:“黑瓦德,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军对金牙城的正面进攻也失败了。美奇·赛文伯爵带着赛文家族的士兵,使用了弩车,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只可惜完全威胁不到金牙城,我军的攻城器械,反而被金牙城上的重型投石机投出的巨石击中,损失惨重。”
黑鱼布林登叹息一声,“金牙城没那么容易拿下,金牙城相当于北境的卡林湾,谷地的血门,自古以来,难攻不破。好在狼王正带着巨鹰军团和魔龙从北境赶往西境,如果狼王的巨鹰军团和魔龙在这里,我们攻下这座要塞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强了。”
少狼主罗柏附和道:“与此同时,青铜约恩,巴利斯坦爵士,巴隆·史文爵士,在西境北部连战连胜,祸垒,努恩堡,峭岩城都落入了我军手里。”
“一旦北路军攻陷了马尔布兰家族的烙印城,我军就可以直接威胁金牙城的后方,到时候,泰温公爵和弑君者,如果还待在金牙城,将腹背受敌。”
狼王艾德骑在巨鹰背上,和巨鹰王子米楚,巨鹰公主贝莎一起,带着数十只巨鹰与魔龙飞狼,抵达了西境落日之海的城堡,维斯特林的家堡峭岩城。
峭岩城上飘扬着冰原狼的旗帜,城头的士兵,一看到空中飞过的巨鹰军团,魔龙飞狼以及巨鹰背上的艾德,立刻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负责防守这座城堡的,是瑟恩的马格拿斯迪和巨人克星托蒙德。
瑟恩人是塞外野人里,纪律最严明的族群,他们擅长制作青铜武器和青铜鳞甲。瑟恩人与塞外野人一起归顺艾德后,艾德把瑟恩人尽数编入冬狼军,如今的瑟恩人,使用的都是板甲,锁子甲和钢制武器。
巨人克星托蒙德激动道:“生灵之父,你终于抵达了西境,我们北境的家园怎么样了?那些进攻北境的铁民被击退了吗?”
艾德说道:“我的儿子琼恩·雪诺,在热浪河用野火,火烧铁群岛舰队,再加上我用魔龙和巨鹰夹击,铁群岛舰队一败涂地,‘读书之人’罗德利克,‘裂腭’达格摩,沙汶·波特利头领等人被俘虏,铁民的残兵败将,已经狼狈逃回了铁群岛。”
巨人克星托蒙德发出粗犷的笑声,“哈!我就知道琼恩这棒小伙能够帮助生灵之父,打败铁民。”
艾德说道:“西境战况如何?”
瑟恩的马格拿斯迪说道:“生灵之父,我军连奏凯歌,巴利斯坦爵士带兵攻陷了班佛特家族的祸垒,巴隆·史文爵士带兵攻陷了这座峭岩城。如今,巴利斯坦爵士,巴隆·史文爵士,都已经带兵向烙印城前进,他们将在那里,与青铜约恩的大军会师。”
巨人克星托蒙德说道:“如今,西境北部的丘陵,山地,全部被山地军团牢牢控制了,我们占领了每一个山村,每一个矿山,每一个山洞。我们依照生灵之父的吩咐,把西境的女人,孩子,全部掳走,翻山越岭,送去了河间地。”
艾德露出笑容,“干得漂亮。”
斯迪说道:“艾德大人,我看到努恩堡,彭德瑞丘陵的金矿,银矿,积攒了大量的黄金与白银,这些真金白银,也得及时运到河间地才是。”
艾德摇头,“没那个必要,我这次进军西境,就是为了吃掉兰尼斯特全部的地盘,我不会撤军。你看到的那些黄金白银,只是挖掘出来的一小部分,西境群山的矿脉,有的是黄金,白银这样的昂贵金属,只要我们占据了西境,以后这大山里的黄金,白银,就都是我们的了。”
巨人克星托蒙德用拳头捶打着强壮的胸脯,“咱们野人追随生灵之父,打了那么多的胜仗,如今还有了金山银山,以后这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艾德淡然道:“黄金白银固然可贵,可是,在我的心里,最宝贵的,永远是你们这些人才,以及土地,土地是狼王子民和狼王大军的生存空间。黄金白银可以购买各种资源,但是,土地上的土豆,芜菁,苹果,蜂蜜,玉米和小麦,每一样都必不可少。”
巨人克星托蒙德说道:“野人以前在塞外的冰天雪地里,只能瑟瑟发抖,面对异鬼尸鬼的威胁,野人一筹莫展,是生灵之父把野人带到了北境肥沃的黑土地,如今,生灵之父更是把野人,带到了温暖,富庶的西境。跟着生灵之父,咱野人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艾德把手搭在巨人克星托蒙德的肩膀上,“我的征服,离不开你们的贡献。峭岩城是维斯特林家族的城堡,你们攻陷峭岩城的时候,有没有抓获什么俘虏呢?”
巨人克星托蒙德点头,“有的,加文·维斯特林伯爵,他的妻子希蓓儿·斯派瑟,以及他妻子的弟子,罗佛·斯派瑟,还有维斯特林伯爵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做了我们的俘虏。”
在峭岩城的地牢里,艾德见到了简妮·维斯特林,这女孩漂亮,对年轻人很有吸引力。艾德庆幸罗柏没有出现在峭岩城,否则的话,罗柏攻陷了城堡,没准反而做了简妮的爱情俘虏。
未来,艾德计划为罗柏迎娶门当户对的妻子,铁群岛的阿莎,高庭的玛格丽,兰尼斯特家族的弥赛拉,多恩继承人亚莲恩公主都可以考虑,简妮·维斯特林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她的母亲希蓓儿夫人,舅舅罗佛·斯派瑟都是野心家,史塔克不可能与维斯特林联姻。
简妮一见到艾德,立刻跪下,“狼殿下,请求你放了我的家人,我愿意终身做你的仆人,报答你的恩情。”
艾德说道:“等我打败了兰尼斯特,你的家人有机会获得自由。现在,你们只能待在地牢里。”
随后,艾德来到一间空荡荡的牢房,巨人克星托蒙德,把希蓓儿夫人,她的哥哥罗佛·斯派瑟带到了艾德的面前。
斯派瑟家族是商人出身,希蓓儿夫人的祖母,是大名鼎鼎的蛤蟆巫姬,她是一位来自于狭海对岸的巫魔女,曾经在兰尼斯港兜售春药,药品以及占卜为生,当年少女瑟曦就是蛤蟆巫姬的客户,正是蛤蟆巫姬关于裹尸布,兄弟掐死以及美女女人夺走一切的预言,让瑟曦这么多年都倍感煎熬。
希蓓儿夫人仪态端庄,罗佛·斯派瑟轻佻浮夸,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罗佛·斯派瑟说道:“当年的劳勃起义,狼殿下就是劳勃国王的左膀右臂,帮助劳勃国王赢下三叉戟河战役,解了风息堡之围,随后狼殿下又帮助劳勃国王,镇压了巴隆·葛雷乔伊的铁群岛叛乱。”
“最近这几年,狼殿下横扫斯卡格斯岛的岩种,塞外的野人。列王纷争后,狼殿下带着大军南下,谷地,河间地纷纷臣服北境,狼殿下简直就是维斯特洛第一名将,战神级别的存在。我相信,泰温公爵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艾德说道:“泰温公爵是你的封君,你这么看衰泰温公爵吗?”
希蓓儿夫人说道:“众所周知,泰温公爵的外孙乔佛里国王,是弑君者与瑟曦私通生下的杂种。峭岩城是兰尼斯特的封臣,不得已才响应兰尼斯特的号召,派兵支持兰尼斯特的事业,但是,在我们维斯特林家族的眼里,狼殿下才是真正的王者。”
罗佛·斯派瑟露出夸张的笑容,“只要狼殿下,愿意从地牢里放出维斯特林家族的人,我向狼殿下保证,我妹夫加文·维斯特林伯爵,一定会带着维斯特林家族,抛弃兰尼斯特,转投史塔克。”
艾德冷冷道:“你们在地牢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获得自由,就得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随后,士兵们押走了希蓓儿夫人和罗佛·斯派瑟,艾德叮嘱巨人克星托蒙德,“希蓓儿夫人和罗佛·斯派瑟是两个卑鄙无耻的奸佞小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他们自由,让他们烂在地牢里吧。”
巨人克星托蒙德说道:“生灵之父,你既然不喜欢他们,为何不直接宰杀了他们?”
艾德说道:“这两个人一心求饶,想要投降,没有正当理由杀了他们,只会让以后想投降史塔克的人,踌躇不前。托蒙德,我们杀的人越少,未来可能加入我们的人就越多。”
巨人克星托蒙德说道:“生灵之父,你打算去进攻哪里?我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卡斯特梅和彭德瑞丘陵的金矿,你的巨鹰军团和魔龙,可以直接南下,威胁兰尼斯港和凯岩城。”
艾德说道:“凯岩城和兰尼斯港,守备森严,凯岩城更是洞府堡垒,历史上从未被攻破过。很明显,泰温在凯岩城,兰尼斯港,准备了良弓劲弩来迎接巨鹰军团以及魔龙,我不会拿着我的魔龙和巨鹰去冒险。”
“铁婊子海伦的北境西海岸舰队,已经开始劫掠西境沿海地区,相信很快就能把战火,烧到兰尼斯港一带。我现在的目标,是去烙印城,与青铜约恩,巴利斯坦爵士,巴隆·史文爵士的大军汇合,一同攻打马尔布兰的家堡烙印城,南下威胁金牙城。”
赫伦堡,凯特琳带着一群养蚕人一起养蚕,校场上,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正带着士兵操练。
巨人茜茜沐浴在阳光下,正在给魔龙鹰眼,魔龙锦鲤喂奶,罗宾公爵和莱莎在一旁玩耍。
罗宾公爵每天喝巨人奶,他的身体愈发强壮,癫痫发作的次数也明显少了。
艾莉亚,珊莎,一起在兽栏边,喂养狮鹫,七只小狮鹫每天都要吃下许多鸡肉和排骨。
巨人茜茜也会给狮鹫们喂奶,狮鹫们与魔龙鹰眼,锦鲤一起长大,受魔龙的影响,狮鹫也开始吃熟食,每次吃鸡肉或野猪排骨的时候,魔龙鹰眼和锦鲤,都会喷出龙焰,烤熟鸡肉,排骨后,再和魔龙一起,大吃特吃。
冰原狼淑女,娜梅莉亚,每天陪着珊莎,艾莉亚一起,照顾魔龙和狮鹫。
在赫伦堡,魔龙,狮鹫和冰原狼一起,成为赫伦堡守军们的骄傲,成为凝聚人心的关键。
由于狼王大军反攻西境,河间地的战火始终没能蔓延到赫伦堡一带,王领这一侧,史坦尼斯国王控制了君临以北的王领大部分地区,有史坦尼斯军队挡住了君临的兰尼斯特,赫伦堡十分安全,赫伦堡和周围的其他河间地城堡一样,一片祥和。
赫伦堡周围的庄园,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三叉戟河红宝石滩北岸的狼堡十字城,高尚之心的狼堡高尚城,正在有条不紊的建设当中。
艾莉亚抱住一只强壮的狮鹫,它已经长得有猎犬那么大,有着狮子般强悍的身躯,雄鹰般的翅膀。
“珊莎,以后我要做狼骑士,龙骑士,还要做狮鹫骑士。这只狮鹫长大了,我就可以像父亲骑着巨鹰那样,在空中翱翔了。”
珊莎轻笑道:“艾莉亚,你可能成为狼骑士,狮鹫骑士,但是,龙骑士是不用想了。在维斯特洛的历史上,龙骑士都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人,必须得有龙王血脉才能骑哦!”
艾莉亚不屑道:“在古代巨龙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坦格利安王朝时期才有龙,我相信,古代肯定有许多没有龙王血脉的龙骑士。以前历史书上说,只有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才能孵化巨龙,父亲不就孵化成功了?”
珊莎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来,我也有可能成为龙骑士了?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冰原狼淑女,再向父亲要一条魔龙,有何不可?”
“我要是成为了龙骑士,歌手们肯定会爱死我的,为我编写各种美丽的歌谣。”
艾莉亚轻哼一声,“谁关心你的那些笨蛋歌谣啊!我要是成为龙骑士,就会跟着父亲四处打仗,然后,把魔山格雷果,乔佛里,瑟曦太后那样的坏人,全都杀光。”
烙印城以北的青牛村,巴隆·史文爵士,巴利斯坦爵士,与青铜约恩的主力,胜利会师。
巴隆·史文爵士从峭岩城出发,一路劫掠了卡斯特梅,彭德瑞丘陵的金矿,农场与村庄,巴隆·史文的轻骑兵,抵达卡斯特梅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小雨天气,狼王的士兵都调侃这是遇上了《卡斯特梅的雨季》。
另一路军队的指挥官巴利斯坦爵士,从西境西北部沿海的班佛特家族城堡祸垒,日夜兼程南下,最终在青牛镇,追上了巴隆·史文,青铜约恩的队伍。
鹰王麦凯恩站在一个砂岩丘陵上,操纵着空中的猫头鹰和隼,却始终没有看到老鹰返回。
猫头鹰,隼在空中盘旋,落在了鹰王麦凯恩宽厚的肩膀上,这位满头银发银须的老人,愁眉不展。
“究竟怎么回事?我居然与我的老鹰,失去了联系,我感知不到老鹰的存在了,真是怪事一桩。”
巴利斯坦爵士警觉起来,“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鹰王麦凯恩摇头,“从来没有过,我的鹰,隼和猫头鹰,都跟了我三年了,我总是可以轻易控制他们侦查,攻击。”
青铜约恩说道:“会不会你的鹰独自去捕猎去了?西境的荒山里,有许多野兔。”
鹰王麦凯恩摇头,“不可能,如果鹰抓兔子,我能感知到他,就跟你触摸青铜铠甲,就能感知到青铜铠甲一样容易。”
巴利斯坦爵士紧张道:“一定是黄金女郎,听说兰尼斯特的女巫黄金女郎,可以控制动物。”
青铜约恩不屑道:“女巫怎么能比得上鹰王麦凯恩这样经验丰富的易形者呢?再说了,我们还有山羊女吉塞拉,山猫女荆棘,剑齿虎勇士泰格斯等许多易形者。”
鹰王麦凯恩说道:“如果是在塞外,在鱼梁木众多的北境,或者是在河间地的高尚之心,神眼湖一带,我有把握打败黄金女郎,因为那里是旧神看顾之地,可是,在西境这里,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此地的鱼梁木太少,金矿和银矿却太多。这片土地饱受蹂躏,我担心,旧神在这里没有足够的力量。”
巴利斯坦爵士,青铜约恩,巴隆·史文爵士交换着怀疑的眼神。
周围一群麻雀飞过,剑齿虎朝着麻雀发出一声怒吼,山猫女荆棘的影子山猫,也开始躁动不安。
青铜约恩皱眉,“什么情况?”
鹰王麦凯恩操纵隼,轻松击杀了两只麻雀,但是还有更多的麻雀,转身飞走了,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鹰王麦凯恩说道:“那几只麻雀是黄金女郎的宠物,是为兰尼斯特侦查的。唉!只可惜我的鹰丢失了,如果我的鹰在这里,那几只麻雀一只也别想逃走。”
巴隆·史文缓缓道:“鹰王麦凯恩是经验最为丰富的易形者,连他的鹰都丢失了。兰尼斯特的女巫黄金女郎,利用麻雀侦查,我军动向已经暴露,我们的易形者,未必是黄金女郎的对手。不如暂缓对烙印城的进攻。”
青铜约恩摇头道:“不行,狼王给我们的任务,是攻下烙印城,只有拿下烙印城,我军才能威胁金牙城的后方,否则的话,金牙城外的数万大军,只能面对那座西境要塞,一筹莫展。”
“狼王带着巨鹰军团和魔龙,正在南下,铁婊子的北境西海岸舰队,也在逼近西境沿海地区。狼王大军的形势一片大好。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烙印城只有不到两日骑程了,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黄金女郎,就停止对烙印城这样的军事要地的进攻呢?”
河湾地,高庭,亚利斯·奥克赫特爵士一身脏污的白袍,来到了高庭大厅。
梅斯·提利尔公爵和荆棘女王奥莲娜夫人,惊讶地看着亚利斯·奥克赫特爵士。
奥莲娜夫人说道:“亚利斯爵士,你是御林铁卫,理应待在君临,守护铁王座上的乔佛里国王,你为何会来到高庭呢?”
梅斯·提利尔公爵打量着亚利斯爵士,“你看上去,很狼狈,很疲倦。”
亚利斯爵士激动道:“梅斯公爵,奥莲娜夫人,我不再是御林铁卫了,因为君临的铁王座,已经变成了骷髅王座,摄政太后瑟曦,成了尸后,亡灵巫师控制了君临。高庭和河湾地的百姓,难道还蒙在鼓里?”
梅斯·提利尔公爵和母亲奥莲娜夫人对望一眼,梅斯·提利尔公爵皱眉道:“我们是听到了一些类似的可怕传闻,我们以为那是史坦尼斯编造的谣言。”
亚利斯·奥克赫特说道:“我以奥克赫特家族和御林铁卫的荣誉起誓,关于君临的亡灵传闻都是真实的。我作为御林铁卫的骑士,亲眼目睹了死亡风暴,雷加王子重生,为瑟曦站岗。”
梅斯·提利尔用丝绸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雷加王子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死亡风暴,又是什么人呢?”
亚利斯·奥克赫特说道:“死亡风暴就是先王劳勃,他成天穿着板甲和鹿角盔,面罩遮脸,但是,每个人都确信,那就是先王劳勃。”
奥莲娜夫人扬起一边眉毛,“君临的兰尼斯特,堕落到与亡灵为伍,泰温公爵居然还想让他的外孙乔佛里,迎娶我的玛格丽。”
亚利斯·奥克赫特说道:“奥莲娜夫人,泰温公爵正在西境,与狼王大军交战,史坦尼斯包围了君临太长时间,西境距离君临遥远,泰温公爵很可能并不知道君临发生的事情。”
“我离开君临前,瑟曦让他的亡灵巫师奥格贝塔,摧毁了神木林和王家圣堂。我逃出君临后,在路上,听说瑟曦胁迫总主教,在贝勒大圣堂公开亵渎七神,指责七神是伪神,鼓吹邪恶的寒神才是唯一真神。”
奥莲娜夫人大吃一惊,“亵渎七神,就得罪了维斯特洛所有的骑士和善男信女,瑟曦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
梅斯·提利尔说道:“母亲,那我们还要把玛格丽,嫁给兰尼斯特吗?”
奥莲娜夫人瞪了梅斯·提利尔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吧?瑟曦都公开亵渎新旧诸神了,这时候提利尔要是跟兰尼斯特联姻,就会被视为是异教徒。我们河湾地最崇尚骑士精神,必须立刻与君临,与兰尼斯特划清界限。”
梅斯·提利尔说道:“这么以来,我们就抛弃了兰尼斯特与提利尔的同盟。”
奥莲娜夫人阴沉道:“兰尼斯特与亡灵,寒神达成了同盟,不需要高庭玫瑰了。”
梅斯·提利尔的额头爬满冷汗,“可是,与兰尼斯特决裂,河湾地可能遭到西境兰尼斯特与风暴地史坦尼斯的夹击。别忘了还有南边蠢蠢欲动的多恩人。”
奥莲娜夫人不屑道:“兰尼斯特向河湾地求救,狼王大军兵临西境要塞金牙城,西境北部山区多个金矿,城堡被狼王大军占领。西境的兰尼斯特自身难保,拿什么威胁河湾地?”
“与兰尼斯特结盟,就是与狼王为敌,瑟曦与亡灵为伍,把君临变作是亡灵之城,瑟曦做出亵渎新旧诸神的事情,继续与兰尼斯特结盟,就是与维斯特洛新旧诸神信徒,乃至是生灵为敌了。”
“河湾地最大的威胁还是史坦尼斯,好在我们有蓝道·塔利扼守苦桥,史坦尼斯还要对付君临的亡灵兰尼斯特,河湾地暂时安全无忧。”
梅斯·提利尔说道:“蓝礼逃去了奔流城,保不齐狼王会利用蓝礼,对付河湾地。如果任由狼王艾德吞并了西境的兰尼斯特,下一个狼王的猎物,很可能就是河湾地了。”
奥莲娜夫人说道:“西境黄金再多,也抵不过北境,河间地和谷地组成的联军,狼王艾德在赫伦堡,孵化了两只幼龙,还有七只狮鹫。七只狮鹫!那是七神的福音,因此,我们必须抛弃兰尼斯特,主动向狼王示好。”
“当年,提利尔家族的祖先,正是因为判断对了形势,主动向征服者伊耿屈膝臣服,这才被征服者伊耿,拔擢为河湾地总督,高庭公爵。今天的狼王艾德,兵力强盛胜不亚于征服者伊耿,他也有龙,甚至还拥有巨鹰军团,巨人军团和易形者军团。”
“狼王艾德会成为列王纷争的胜利者,尽管他从未戴上王冠,但是他兵力更强,深得民心。如果君临的亡灵成为全人类的威胁,狼王就是天赐的救世主。提利尔家族必须追随救世主和胜利者!”
青铜约恩,巴利斯坦爵士,巴隆·史文带着狼王大军,朝着马尔布兰家族的城堡烙印城逼近。
凯冯爵士带着西境大军,在烙印城西北方向的高地上安营扎寨,与烙印城的守军形成犄角之势。
鹰王麦凯恩派出猫头鹰和隼侦查,在兰尼斯特的营地上空盘旋。
黄金女郎骑在雄狮背上,她朝着空中的猫头鹰,隼,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眸子里血光射出,击中了猫头鹰和隼。
几里之外的鹰王麦凯恩,一阵痉挛,几乎倒地,一旁的青铜约恩,巴利斯坦,连忙扶住了鹰王麦凯恩。
青铜约恩说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鹰王麦凯恩一阵剧烈咳嗽,“我看到了,就是那个骑着雄狮的女巫!她魅惑了我的飞禽,占据了我的猫头鹰和隼。之前我的鹰失踪,也一定是被黄金女郎魅惑的。”
巴利斯坦爵士皱眉,“你还能夺回你的猫头鹰和隼吗?”
鹰王麦凯恩无奈道:“很难,在这里,那黄金女郎的实力,明显要强过我。”
青铜约恩说道:“鹰王麦凯恩,在黄金女郎抢走你的飞禽前,你是否观察到了敌人的营地?”
鹰王麦凯恩点头,“我看到了,烙印城城头的杀人洞,城墙上,藏满了弓弩手,守军准备了沸油;兰尼斯特怒吼雄狮旗帜,在烙印城东北方向的营地飞扬,那营地坐落在高丘上,易守难攻,到处都是陷坑,蒺藜,鹿角。”
青铜约恩叹息一声,“凯冯爵士的狡猾程度,不亚于他的哥哥泰温公爵,敌人的营地与烙印城,已成犄角之势,这里是凯冯爵士选定的战场,凯冯的身边,还有黄金女郎坐镇,我军很难攻取烙印城。”
巴利斯坦爵士皱眉,“依照你的意思,莫非我们撤军?”
青铜约恩攥紧拳头,“不行,我军一旦撤退,凯冯就能从容不迫地收复卡斯特梅,彭德瑞丘陵,甚至还能夺回我军占领的维斯特林家堡峭岩城,甚至,连我军占领的西境北方山地,也有被西境夺回的风险。”
“只有我军攻陷了烙印城,才能威胁泰温公爵重兵把守的西境要塞金牙城,彻底击溃兰尼斯特的西境防线。否则的话,本土作战的兰尼斯特,完全有可能依靠绝壁要塞,绝地反击,将狼王大军逐出西境。”
山猫女荆棘胯下的影子山猫,发出一阵阵怒吼,荆棘说道:“我们易形者可以跟狼王的骑兵,一起冲锋。”
巴利斯坦爵士说道:“荆棘,易形者最好不要出战。鹰王麦凯恩的鹰,猫头鹰,还有隼,都被黄金女郎给魅惑了,一旦黄金女郎占据了你们易形者凶兽,这些凶兽,没准就会攻击狼王的大军。”
山猫女荆棘看了一旁的鹰王麦凯恩一眼,“祖父爵士,你根本不了解易形者,控制飞禽的易形者,跟我们控制走兽的易形者,完全不一样。我们走兽易形者,脚踏实地,不像飞禽易形者,每天飘在云端,那黄金女郎想要占据我的影子山猫,就让她放马过来吧!”
剑齿虎勇士泰格斯说道:“如果那黄金女郎,敢占据我的剑齿虎,我就让我的剑齿虎,撕开黄金女郎的脖子,看看这婊子的血液里,到底是黄金还是黑血。”
山羊女吉塞拉的山羊犄角,好似剃刀,吉塞拉说道:“我们追随生灵之父,每次都浴血奋战,如今遇到黄金女郎这样的强敌,就临阵退缩,这是什么道理?”
山猫女荆棘说道:“别忘了,黄金女郎有坐骑雄狮,难道骑士的血肉之躯,能对抗雄狮这样的猛兽?”
在生灵之父艾德的感召下,加入冬狼军的易形者们,纪律性有了提高,但是野人骨子里的顽固依然存在。
青铜约恩,巴利斯坦爵士和巴隆·史文爵士都明白,易形者在西境作战里,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如今把他们排除在战斗之外,实在是说不过去,最终,三位指挥官商量一番,总指挥官青铜约恩,同意了易形者参加攻打马尔布兰家族堡垒烙印城的战斗。
准备进攻花去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夜幕降临后,狼王大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巴隆·史文爵士和巴利斯坦爵士,各率领三千重骑兵,分南北两路,攻打凯冯爵士位于烙印城西北高丘上的西境大军营地。
青铜约恩带着一千骑兵,两千步兵和攻城器械,攻打马尔布兰家族的堡垒烙印城。
凯冯在西北高丘上,看到敌人发起冲锋,立刻调集弓弩手射箭,西境的良弓劲弩朝着夜空,抛洒出一阵致命的箭雨,中箭的狼王骑兵,纷纷惨叫着倒地。
西境大军预先设立的蒺藜,陷坑,让狼王大军每推进一步都付出惨重的代价,许多重骑兵坠入陷坑里,还有一些战马被蒺藜扎伤,鹿角也让狼王士兵,难以推进。
好在山羊女吉塞拉的山羊,在鹿角上行走,如履平地,山羊女吉塞拉的山羊,跃上了鹿角,好似鬼魅一般在鹿角上行走,西境士兵大为惊骇。
还不等西境士兵反应过来,山羊女吉塞拉的山羊,已经腾跃到了西境士兵的上空,将一名胸甲上镌刻着怒吼雄狮的兰尼斯特士兵,踩在脚下,吉塞拉手中长剑出鞘,砍死了一名胸甲上是燃烧之树的马尔布兰家族士兵。
另一边,剑齿虎勇士泰格斯,挥舞着长枪,骑着剑齿虎跳过陷坑,鹿角和蒺藜,杀到了一群手持紫杉木长弓和十字弓的西境弓弩手面前,弓弩手惨叫连连,急忙后退。
剑齿虎的尖牙好似利刃,咬住了一名胸甲上是矮脚公鸡的史威佛家族雇佣骑士,那骑士的胸甲好似丝绸一般,被剑齿虎刺穿,血流入注。
山猫女荆棘跟在巴利斯坦爵士的战马旁,杀入了西境大军营寨,影子山猫把一名兰尼斯特枪兵摁倒在地,好似猫撕扯老鼠一般,轻易撕开了西境枪兵的胳膊,胳膊断桩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战马的嘶鸣,垂死的号哭,冲锋的呐喊回荡在烙印城外荒野的上空。
山猫女荆棘正在大开杀戒,忽然感觉胯下的影子山猫开始不听使唤,有什么东西正在尝试,把荆棘从影子山猫的体内挤出去。
荆棘屏息凝神,控制住了影子山猫,她看到不远处,黄金女郎一身金黄色丝绸长裙,骑在雄狮背上,眼睛里散发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原来是你,试图魅惑我的影子山猫。”山猫女荆棘怒视着黄金女郎,“我今天就宰了你!看你还怎么魅惑我的凶兽!”
影子山猫发出一声怒吼,朝着黄金女郎和雄狮扑了过去,黄金女郎的血红眸子里,闪过一抹血光,紧接着,狮子与影子山猫齐声怒吼,两头野兽厮杀在一起。
黄金女郎和荆棘几乎同时被甩飞出去,荆棘在空中翻滚,好似陀螺一般稳稳落地,黄金女郎直接落在了地上,荆棘的长剑不见了,她拔出匕首刺向黄金女郎,黄金女郎躲开,匕首在黄金女郎的长裙上,撕开一个大口子。
这时候,黄金女郎手里突然多了一个香袋,香袋洒出一道黄金粉末,荆棘瞬间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下一秒,黄金女郎的美腿踹在了荆棘的头上,荆棘感觉头部一阵剧烈眩晕,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荆棘眼冒金星,她的脑袋里仿佛发生了一场巨龙战争,等她再度恢复了意识,黄金女郎已经骑在了影子山猫的背上,影子山猫双眼血红,朝着荆棘露出锋利的牙齿。
“这这不可能,这是我的影子山猫。”荆棘喃喃道。
影子山猫用粗糙如磨刀石的舌头,舔舐着荆棘的脸,黄金女郎得意道:“易形者的把戏,也不过如此,我能轻易控制你们的凶兽,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让影子山猫,一口一口的撕咬你,把你吞入肚子里。”
黄金女郎的血红眸子闪过一抹白光,影子山猫一掌拍打在了荆棘的头上,荆棘昏死过去。
山羊女吉塞拉,剑齿虎勇士泰格斯,驱赶着凶兽,冲到了黄金女郎身边,试图救走荆棘。
这时候,黄金女郎朝着空中抛撒一把黄金粉末,她催动咒语,黄金粉末化作漫天沙尘暴,狂风怒吼。
泰格斯和吉塞拉的眼睛,都被沙尘暴攻击,两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剑齿虎和山羊瞬间不受控制,把他们的主人甩在了地上。
雄狮冲上来,用狮子爪打晕了泰格斯和吉塞拉,紧接着,影子山猫,山羊,剑齿虎,全部被黄金女郎占据,这些凶兽和雄狮一起,开始攻击狼王的士兵。
金沙风暴不攻击西境士兵,却让许多狼王的士兵,没法睁开眼睛迎敌,再加上易形者尽数被黄金女郎俘虏,原本属于狼王大军的凶兽,开始攻击狼王的士兵。
青铜约恩带着大军从后方杀来,反而被自家败兵冲击,人马自相践踏。
凯冯爵士命令手下的骑士,吹响了西境的雄狮号角,早就已经准备就绪的营地骑士和烙印城的骑士同时杀出,狼王大军开始溃败。
巴隆·史文爵士保护士兵们先撤,他挥舞着流星锤,砸死了三个兰尼斯特骑兵,随后又用长剑砍死了一名克雷赫家族的枪兵,然而敌人好似潮水一般涌来,最终,巴隆·史文被抓钩勾住,拖下了战马,力竭被俘虏。
在战场的另一侧,巴利斯坦爵士带着鹰王麦凯恩,杀出一条血路,冬狼军战袍沾满了鲜血。西境大军还想追击,好在青铜约恩预先在两侧埋伏了弓弩手,狼王的弓弩手放出一阵致命箭雨,射住阵脚,许多西境骑兵惨叫着落马,中箭而死。
青铜约恩收拢败兵,退回北方的丘陵。
烙印城一战,西境大获全胜,巴隆·史文爵士,山羊女吉塞拉,山猫女荆棘,剑齿虎勇士泰格斯,尽数被俘虏,俘虏们被押解到了凯冯爵士面前。
凯冯爵士看着这些俘虏,再看看黄金女郎身边的剑齿虎,山羊,影子山猫,以及之前黄金女郎魅惑的鹰,猫头鹰和隼,激动不已。
“黄金女郎,狼王艾德的易形者军团,自追随狼王艾德南下以来,在河间地,西境未尝一败,今天,居然败在了你的手里。”
黄金女郎露出迷人的笑容,裙裾婆娑,“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这些易形者,来多少死多少。”
烙印城伯爵达蒙·马尔布兰说道:“只可惜,那个鹰王麦凯恩跑了。”
黄金女郎不屑道:“鹰王麦凯恩,他的鹰,猫头鹰还有隼,都已经被我占据了,鹰王麦凯恩已经成了光杆司令,老头子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巴隆·史文爵士吐口血沫,不屑道:“黄金女郎,你不用太嚣张,狼王艾德已经抵达了西境,巨鹰军团和魔龙抵达了西境,你的那种伎俩,根本就不是狼王艾德的对手。”
黄金女郎淡然道:“狼王艾德要是敢来,管他是魔龙还是巨鹰,我照样占据!”
君临城外,史坦尼斯,红袍女梅丽珊卓,洋葱骑士戴佛斯,骑在战马上,隔着黑水河,眺望雾气朦胧的君临。
黑水河上的白雾,好似幽灵的手指,抚摸着河面。
红袍女梅丽珊卓闻了闻空气,“死亡,寂灭,骷髅,到处都是亡灵的味道。”
史坦尼斯衣着朴素,一身烟灰色板甲,头上戴着的赤金王冠,制作成火焰形状,史坦尼斯冷冷道:“红袍女梅丽珊卓,告诉我,你在圣火里看到了什么?”
红袍女梅丽珊卓说道:“陛下,君临已经成为亡灵之城,寒神的仆人在君临肆虐,铁王座已然成为骷髅王座,亡灵笼罩了君临,连红神拉赫洛,也没法展示君临内部的情况了。”
史坦尼斯轻哼一声,他拔出了那把魔法剑,魔法剑散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绚丽的光芒,却无法刺穿雾气,史坦尼斯意兴阑珊地收了宝剑。
“梅丽珊卓,你总是说,我是拉赫洛的选民,亚梭尔·亚亥重生,可是,为何红神拉赫洛,连火焰里的幻象都展示不了?难道这场仗,还没打我就输了一局?”
一个月前,史坦尼斯还在河湾地的苦桥,与河湾地名将蓝道·塔利对峙,史坦尼斯三次派兵攻打苦桥,都被蓝道·塔利打败,随后,史坦尼斯尝试从上游和下游突破曼德河防线,又被蓝道·塔利和马图斯·罗宛联手挫败。
君临城里逃出的修士,平民百姓,带来了瑟曦摧毁贝勒大圣堂七神雕像,烧毁红堡神木林的消息,这些修士,平民百姓,请求史坦尼斯发兵攻打君临,从亡灵手里拯救君临。
史坦尼斯这才带兵来到了风暴地,屯兵黑水河南岸,伺机进攻君临。
如今,史坦尼斯望着君临这座城市,郁闷道:“七神和旧神什么都没给过我,这帮善男信女也并不爱戴我,君临的这座城市,也从未为我呐喊欢呼过,结果,当尸后瑟曦摧毁他们的七神与旧神的时候,善男信女和虚伪的修士们,居然鬼哭狼嚎,跑来向我求助。”
洋葱骑士戴佛斯说道:“陛下是公正的,我相信,那些修士把消息带去河间地,谷地,多恩和河湾地,西境,一定会让维斯特洛的善男信女,看到兰尼斯特的残暴与堕落。”
在戴佛斯的建议下,史坦尼斯派出许多修士和乞丐帮弟兄,把瑟曦亵渎新旧诸神的事情,宣传到维斯特洛各地,戴佛斯相信,如此一来,至少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不可能再与兰尼斯特结盟了。
史坦尼斯说道:“圣火看不到君临里的幻象,我们就没法知道君临城内的情况,我们又没有狼王艾德那种易形者,这可如何是好?”
洋葱骑士戴佛斯说道:“陛下,雾气浓重,我可以划着小船,去君临码头打探一番,作为走私者,这一切对我来说,轻车熟路,君临是我最熟悉的港口和城市。”
史坦尼斯说道:“洋葱骑士,你勇气可嘉,可是这么做太蠢了,你以为亡灵巫师会让你在君临里探听消息?毫无疑问,亡灵巫师也拥有预言的能力。我听说瑟曦吊死了不少走私者,我可不想我的洋葱骑士成为下一个。”
随后,史坦尼斯转向梅丽珊卓,“告诉我,你之前在圣火里看到的景象,关于君临,关于黑水河周围的一切,我全都要知道。”
梅丽珊卓喉头的血红宝石啜饮光芒,她眸子闪动,“陛下,我看到冰霜巨龙的阴影,遮蔽了君临的上空,雷妮丝丘陵上的龙穴,维桑尼亚丘陵上的贝勒大圣堂,伊耿高丘上的红堡,全都被置于冰霜巨龙死亡的阴影下。”
“我看到死亡的阴影,聚集在黑水河南边的御林,是的,那是一支亡灵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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