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堡大厅,在火把的照耀下,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的脸色格外阴沉。
从寒霜厅逃回的岩种老人,跪在岩石大王面前。
“岩石大王,艾德·史塔克和他的北境大军,烧毁了寒霜厅,烧毁农田,艾德·史塔克声称,他会逐个攻破焚毁每一座城堡,他会抓走岩种妇女和女孩,卖到里斯妓院,把男性岩种卖到密尔,里斯和泰洛西当奴隶。”
寒霜氏族首领格文伤心不已,“艾德·史塔克就这样摧毁了我们氏族祖传的城堡,掳走我们氏族的女人和孩子,我要报仇!”
岩石大王朝寒霜氏族首领格文摆摆手,“安静!你先听这些人把话说完。”
另一位老人说道:“艾德·史塔克还说,他要往农田里撒盐,让我们的土地再也无法种植植物。”
枫叶氏族首领乔尔吓得一哆嗦,“艾德·史塔克真是太残酷了,他这是要把岩种赶尽杀绝啊!我们斯卡格斯岛地形多山地,耕地本来就少,他还要往耕地上撒盐。”
一位冰龙氏族领地逃回的老人说道:“冰龙厅同样被北境大军烧毁,北境大军还偷走了冰龙尸骸!”
冰龙氏族首领艾斯气得瞪大眼睛,“冰龙尸骸?那可是我们冰龙氏族的圣地啊!艾德·史塔克烧毁我的冰龙厅,亵渎圣地,盗走巨龙尸骸,我一定要让史塔克和北境人,付出代价!岩石大王,请发兵为我们攻打北境大军!”
寒霜氏族首领格文说道:“如果再不行动的话,我们岩种的土地都会遍地焦土,我们岩种子民会在史塔克的烈火与长剑当中沦为奴隶!”
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平静地说:“各位首领,这不过是艾德·史塔克的诡计,他放出这些口风,就是为了迫使我们离开深渊堡,去跟他决战啊!艾德·史塔克的北境大军,兵力占优,粮草不足,我们只要守住深渊堡,史塔克必然溃灭!”
一直保持沉默的浮木厅之主,斯特恩氏族首领比利强压怒火,“岩石大王,你怎么确信史塔克粮草不足呢?现在斯卡格斯岛周围海域到处都是艾德·史塔克雇来的姐妹男舰队和潘托斯佣兵船,北境大军依靠劫掠可以获得补给。北境的运粮船一旦穿过海豹湾,北境一样不缺少粮草。”
岩石大王摇头,“不会的,铁婊子海伦·派克向我保证,她会摧毁北境的运粮船。”
比利·斯特恩冷笑一声,“岩种的命运居然维系在铁婊子的保证当中?岩石大王,海伦·派克当初鼓动岩种劫掠北境东海岸,说什么北境海军力量不堪一击,结果呢?海伦·派克连姐妹男佣兵和潘托斯佣兵都对付不了。”
岩石大王耐着性子解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姐妹男佣兵和潘托斯佣兵在斯卡格斯岛近海的劫掠,根本就是艾德·史塔克放出的诱饵,他想利用佣兵,消耗铁民海盗。其实姐妹男和潘托斯的佣兵,根本不值一提,等北境大军溃灭,这些佣兵会跑得比谁都快。”
“等北境大军溃灭?”比利·斯特恩一字一顿的重复,“岩石大王,艾德·史塔克带着北境大军,接连烧毁多个岩种古老的城堡,掳走我们的女人和孩子。我看等不到北境大军溃灭,我们就先溃灭了。”
冰龙氏族首领艾斯,捏碎手中酒杯,“岩石大王,立刻发兵吧!我们待在深渊堡里,只会让岩种子民认为我们是懦夫。”
寒霜氏族首领格文生气道:“岩石大王,你的岩种子民正在遭到屠杀,土地被蹂躏,行动起来吧!”
其他氏族部落首领怒吼,捶胸,高喊着“出兵!”“复仇!”
岩石大王叹息一声,“各位首领,我可以派兵,但是,要等到马格拿氏族的援军抵达,马格拿的首领雷森,召集了东部海岸的上千名勇士,等马格拿氏族的岩种抵达,我们消灭了深渊堡外的北境军队,就可以对付艾德·史塔克了。”
比利·斯特恩说道:“问题是,雷森·马格拿的援军什么时候到呢?北境大军压境,雷森·马格拿一直都是一个见风使舵,狡猾自私的家伙,指望他来救深渊堡?我看不太现实。”
“其实压根不用等待,深渊堡外的这支北境军队,根本不敢攻城,岩石大王可以留几百勇士,坚守不出,我们岩种主力从后山小路,进入山区,揍烂艾德·史塔克的屁股。”
岩石大王说道:“你的计划根本行不通。艾德·史塔克引诱我们出击,他手里有岩种向导,有俘虏,自然清楚深渊堡去北方山谷的道路,一旦岩种大军进入山谷,就会进入北境大军的包围圈。”
比利·斯特恩说道:“我和其他部落手里,还有二十多只独角兽,加上克劳尔氏族的独角兽,我们一起出击,至少能阻止北境大军在岩种土地上的烧杀劫掠。”
岩石大王摆摆手,“不行!你们必须留下,我不会拿独角兽冒险。我们只要守住深渊堡,等到马格拿氏族的援军抵达,再发动攻击。或者,等铁婊子回来....”
比利·斯特恩“霍——”地起身,“岩种的命运不能葬送在铁婊子手里。你和你的铁婊子只关心深渊堡和你手下的铁民,从不关心我们其他氏族的岩种。艾德·史塔克很有可能正在朝浮木厅进攻,我的儿子鲍莱森也在艾德·史塔克手里,我必须保护自己的领地,救出我儿子,我要带着斯特恩氏族的勇士离开!”
岩石大王怒道:“比利,别忘了你对国王的誓言,当初你可是在心树面前发誓....”
比利·斯特恩傲然道:“你也别忘了伱在心树面前的誓言,你发誓保护每一个岩种子民,保护每一个向你称臣的部落,结果呢?你只爱你的铁婊子,就让你的铁婊子和她的铁民帮你打仗去吧!我要走了!”
斯特恩首领比利带头离开,大厅里斯特恩氏族的勇士也跟着离开。
冰龙氏族首领艾斯起身,“岩石大王,我们选择了你,可你实在是让我们失望。你召集我们帮你防御深渊堡,我们来了,可我们的城堡被焚烧,领地被侵占的时候,你却不肯发兵。这么做太自私了。我要跟着斯特恩氏族首领一起出战!”
寒霜氏族首领格文,冰龙氏族首领艾斯,跟随斯特恩氏族首领比利离开大厅,岩石大王瞬间寒冷彻骨,一如史塔克的族语“凛冬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