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天他不在海城,可看着她这副摇摇欲坠满脸憔悴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寝食难安。
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还是她找不到医生做手术,便想着活活“饿”死这个孩子?
温婉蹙眉僵持着,见那人大有一种不大目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只好张开嘴巴,吃下。
“呕--”一阵反胃涌上来,她本能地要吐出口中的食物,可男人冷然沉肃地命令传来,“不准吐!”
她被吓得一愣,瞪着一双水淋淋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男人,那幅画面叫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年靳诚抽了纸巾过来,温柔地擦掉她嘴角的菜汁,看着她强忍不适吞咽着,哑着嗓子轻哄:“你太瘦了,这几天又劳心劳力,不好好补充营养对胎儿发育不好。”
温婉垂下眼眸,语调讥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虐待自己想弄掉这个孩子呢?”
男人笑着,继续伺候她吃饭,“你就算有这个想法,也该等到你母亲的身体无恙吧?不然你连自己都顾不了,还怎么照顾你妈?”
这人果然狠毒,字字直戳要害。
她那天确实想既然没有医生给她动手术,那她就虐待自己制造一场意外流掉这个孩子--可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母亲就病重住院了。
此时此刻,她必须让自己好起来,这样才能照顾母亲。
百味阁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她饿了一天饥肠辘辘,虽然肠胃反抗,可她还是坚持把碗里的饭菜吃完。
年靳诚没怎么动筷子,不过开了一瓶价值几万的洋酒慢慢浅酌着。
看着女人放下筷子,他眸底晕染开笑意,“真乖。”
温婉优雅地抹抹嘴把餐巾放下,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不吃?”
他没说话,只是用吃人一般的目光凝着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喝酒。
难道这人是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故意押着她来填饱肚子的?
蹙了下眉,她摒开这些念头,冷声直问:“年先生,饭我吃了,那手术的事……”
男人慵懒地靠在座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洋酒杯,“不急,先谈谈我们的事。”
缄默片刻,她再度申明:“我不会跟你结婚。”
男人挑眉,“你这女人真不可爱。”抿了一口金黄的液体,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哑的语调沉沉继续,“嫁给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温婉端端正正地说:“在我看来,婚姻是以感情为基础的。年先生你明确说了不爱我,却还要娶我……”她自嘲地笑,又讥讽地看向男人,“年先生想找个女人,不需要以婚姻为代价吧?这座城多的是女人愿意跟随年先生,不过--也总有例外不是?”
男人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酒,涔薄的嘴角衔着淡淡笑意,“我说了,我想要孩子,你是最佳人选。”
温婉无言。
抬眸睇了她一眼,男人重新捏起酒杯,深瞳盯着杯中璀璨的液体,“做年夫人,我会宠你疼你,你跟你妈都不用再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