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面临的选择。”他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叮嘱道,“在医院里不要乱跑,我下了班过去接你。”
她忽然想到什么,冲动之下开了口:“年靳诚,既然你至亲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不如我们取消婚约吧!”
那端,立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的男人,闻言勾唇笑了下,指间优雅地把玩着香烟,低沉的嗓音冷漠了几分,“你母亲的手术还没开始呢,你就要过河拆桥?”
“年……”
“还是……你觉得我年靳诚要做什么还得受人摆布?”
温婉一愣,皱眉,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这话,那端已经断了线。
什么态度!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许久之后,温婉再想起今天的对话,才知道男人的回避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过气名媛,仇人之女,怎么配跟独一无二高高在上的年家大小姐相提并论呢?
那时候,男人心底该在怎样嘲笑她的可怜无知?
*
合上电话,年靳诚转身过来。
身后雪白奢华的欧式大床上,一个年轻女人靠坐在床头,凤眼微眯瞧着窗前脸色阴郁的男人。
“你真打算结婚了?”曹景雯从床头柜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风情万种地吐出一个烟圈,慵懒地问道。
年靳诚抬腕看了看钢表,眼神淡淡,面无表情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半夜三更地叫我过来。”
他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曹景雯又突然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从今以后都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我会信守承诺,照顾你,让你在这个圈子永远红下去。但我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年靳诚,我说过我爱你,可是你没有回应我。”
“没有回应便已经是回应。”男人眯了眯眼,俊挺的眉宇生出几道褶皱,“景雯,你安分点,否则别怪我做事狠绝。”
曹景雯将细长的女士香烟摁灭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不顾衣不蔽体,下床朝着男人走去,“狠绝?”她慢声反问,“你能有如今这样的成就别忘了是谁栽培的,如今过河拆桥也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吧?”
“我年靳诚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话用不着你提醒。只是,就算是报恩,也犯不着搭上我一辈子的婚姻和幸福。”男人语调低沉,眉眼含着阴翳,一字一句冰冷的毫无温度。
曹景雯忽然就笑了,“意思是,你娶那个第一名媛,你就能幸福了?”
“你爱她?为她坐了几年牢出来还犯贱的爱她?”
“你不说话,那就是不爱……或者,并没那么爱……”
曹景雯冷冷看着男人英俊刚毅的脸庞,艳丽的五官划过一丝莫可名状的情绪,似冰冷,似怨恨,“靳城,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有时候为达目的都会不折手段--”
“你别动她。”年靳诚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郁,眸光凝聚如同一柄利剑,“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要牵扯到别人,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
或许是男人话里的危险和森冷太重,曹景雯面色白了白,紧紧盯着他没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