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挥了挥手,让夏娃退下,她坐在软榻里看文件,看着看着思绪就飘远了。
风凌渊,契布曼的外侄,因为早产而一直缠绵病榻,上流社会提起他,都是一脸的同情与惋惜,因为埃布尔将军将他保护得极好,外界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据说他的母亲是东方第一美人,他身体里有一半华夏血统,然而却是黑发黄皮肤黑眼睛,长得与埃布尔一点都不像。
她还未登上王位时,耳闻埃布尔曾怀疑风凌渊不是他的儿子,做过亲子鉴定,但是后来亲子鉴定却证明孩子是他的。
而埃布尔的妻子认为埃布尔不相信她,就带着孩子离开,直到儿子病重,埃布尔才找到他们母子带回来,之后埃布尔对妻子言听计从,更是溺爱这个儿子。
只可惜风凌渊自小身体就差,见风就会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从那以后,埃布尔请了专门的老师教他。没想到这病弱的儿子却是天纵其才,记忆力惊人。
即使拖着病弱的身体,也没有放弃自己,据说他会八国语言,熟读古籍,才富五车,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眼前闪过那双熟悉的黑眸,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她放下文件,唤来夏娃,“夏娃,派人去打听一下风凌渊的事,切记不要惊动了埃布尔将军和契布曼议员。”
曾经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世家公子,想要摸清他的底细相当困难,若是惊动了那两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只怕对她不利。
夏娃点头,转身去找人办事。
伊甸在位五年,早已经培养了一批只忠于她的死士,这批死士无所不能,监视着国会议员的动作,这也是她次次能够避开暗杀的原因。
否则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小腹忽然被踢了一下,伊甸脸色柔和下来,她伸手轻抚着小腹,若有所思道:“宝宝想爹地了吗?妈咪也想了,可是爹地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夜。
陆风还在资料室里,办公大楼的同事们都下班了,只剩他一个人在挑灯夜读,幸而他与那个早逝的风凌渊有着几分相似,便是记忆力惊人,但凡看过一遍的内容,都能倒背如流。
此刻夜深人静,他正翻阅着历年来的资料,了解国会议员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也知道,他突然出现,会引起多少人的猜疑,如今的他要在国会站稳脚跟,就得与时间赛跑,谁抢在前面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谁就胜利了。
密密麻麻的资料,全是英文记载,纵使他记忆力惊人,有些偏僻的生词,也要琢磨好半晌,他揉了揉眉心,眼前人影一晃,他立即警觉起来,“谁,谁在那里?”
陆风站起来几步掠了出去,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前方的走廊,走廊上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他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又揉了揉眉心,他转身回了办公室,继续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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