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很不妙。
靳亦珩缓缓地松开龙小西的嘴,转而握住她的手,慢慢的往外面挪,靳容宴则也握着龙小西的另外一只手,三个孩子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往外动着。
谁知道出了洞口后,这狼也跟着出来了。
三个孩子跑,它也跟着跑,三个孩子停下来,它也停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后,三个孩子察觉到它可能并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
便也没那害怕了,但也仅仅止损于没那么害怕。
靳亦珩拿出几个果子扔给它,它低头嗅了嗅果子,然后给吃了。
显然果子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但靳亦珩也不敢给它多吃,他们还要吃东西,都给它了,他们吃什么。
刚准备离开这里奔向别处,就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
待声音越来越近,三个孩子发现是大胡子和刀疤男。
“他们三个在那边!”
“快追。”
看到他们俩,三个孩子吓得拔腿就跑,狼也在后面跟着跑,仿佛它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别跑啊,孩子们,我们要把你们送出去和你们爸爸妈妈团聚!”大胡子扯着嗓子喊。
“别信,骗我们的。”靳亦珩低声告诫弟弟妹妹,“被他们抓住,我们就再也跑不出来了。”
“嗯!”两个小家伙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看见他们三个跑的贼溜快,大胡子和刀疤男只得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到底是大人,比小孩子跑的要快。
快被追上的时候,空际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三个孩子吓得腿都软了。
“再跑我就开枪了!”
这话果然管用。
只是,当大胡子和刀疤男围上来的时候,原本安静的狼先是嗷呜一声,紧接着朝着俩人飞奔而去,三个孩子都看傻眼了。
俩男人见状,立刻掏出枪对着狼就枪击了过去,到底是在这岛上生活很久的人,猎杀这岛上的动物他们是能手。
更清楚怎么才能猎杀的更快。
两发子弹打中了狼的肚皮,见狼踉跄了几下倒了下去,靳亦珩大喊,“不要开枪!”
可他的话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大胡子和刀疤男又迅速的补了几枪,直至狼躺在那里肚皮不断的流着血一动不动方才罢休。
三个孩子上来,靳亦珩看着狼已经闭上的眼睛,哭的泣不成声。
这一刻,他竟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时候人比凶狠的动物更可怕。
见他哭,龙小西和靳容宴也一起哭。
衣服里的果子洒落一地,滚了几滚。
“哭什么哭,我们是要把你们送出去的,船已经准备好了,跟我们走吧。”大胡子没好气的说。
“那能不能把它给安葬了再走?”
“安葬什么安葬,拉回去吃了。”
靳亦珩怒不可遏,“不准你们吃它!”
“小家伙,别没事找事,到底走不走?”大胡子又拿出枪指着他,“快点走!”
三个孩子就这么往回走,大胡子用根绳子拉住狼腿,就那么拖着在后面。
走了好久好久,累的腿都要断了。
才到大胡子和疤痕男住的房子处,想到房子里那些尸体和骷髅,三个孩子站在门口都不愿意进去。
大胡子和刀疤男将狼尸体拖到院子里,就把他们带到海边。
那里果然停着一艘轮船。
待船开始航行的时候,三个孩子坐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茗山岛,心里伤心极了。
……
飞机还未到维尼小区,孩子的家长就在翘首以盼了。
当安小柠和龙天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孩子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做家长的,无一例外,都心疼死了。
龙天泽蹲在龙小西面前,眼眶红了,一把抱起她,“我们家小宝贝儿瘦了。”
龙小西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紧紧地搂着自个儿爸爸的脖子,“爸爸,你女儿我好苦啊。”
“爸爸知道,你妈妈已经在家给你准备好吃的了,我们回家。”
“嗯嗯,爸爸,我快饿死了!”
“好好,咱回家就开吃。”
他抱着龙小西渐渐走远,安小柠弯身两手搂着两个儿子,“都是爸爸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
俩孩子也是只管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亦珩,你的脚怎么了?”
“扭到了。”
“等下洗了澡,妈咪给你上药。”
安小柠红着眼睛看向萧沉央,“辛苦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进屋吃饭吧。”
一行人进入客厅的门槛。
安小柠先带俩儿子上楼洗澡。
当进入主卧室里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靳倾言见到俩孩子这副模样,笑着说了一句,“刚从土匪窝里回来的小战士
。”
“你儿子都成这样了,爸爸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靳亦珩哼了一声进了洗手间。
靳容宴也跟着进去。
安小柠将浴缸里的水放开,调好水温,又将淋浴给拧开,待水热了后,她对俩儿子说,“先在这冲冲,然后再去浴缸里泡泡,妈妈去给你们拿衣服来。”
等她出去,俩孩子才将身上脏到不能看的衣服给脱了。
安小柠去孩子的房间拿出两套新的衣服来,刚进去,靳亦珩慌忙用两手捂住自己的小鸟,脸红红的说,“妈咪,你把衣服放那就出去吧。”
“不要妈咪给你们洗了?”
“我答应爸爸了,以后不要你给我们洗澡了。”
看儿子那小模样,安小柠微笑着说,“那行,这有浴巾,洗好自己擦干再穿衣服。”
“知道了。”
安小柠出去,顺便将洗手间的门也给关好。
回头对靳倾言有感而发的说了一句,“咱们儿子真是长大了。”
“哪儿长大了?”
“……”
“我问你哪儿长大了?”
“我不想回答靳先生你这个问题。”
他眼开眉展,“你看看你,你说儿子真是长大了,我问你哪儿长大了有什么问题么?倒是我的不是了。”
“楼下开饭了,你要下去吃,还是给你端上来?”
“下去。”他坐起身。
“那我扶你下去。”
“有劳夫人了。”
“……”
两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萧沉央正在擦拭他的剑。
“这是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