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柠不能容忍他这么说,“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不知者不为过,但对你这样长年盗/墓的人来说,我不信你不懂真正的区别,你们这种不属于正当职业,而考古是根据古代人类活动留下来的实质资料进行研究的一种社会学科,核心根本就不一样,你们是为财,但你们拿到那些值钱的东西后随手就卖掉了,也不管卖给谁,有保护么?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也直接就被你们扔掉,能一样么?最后你的那句话,我没说考古的都是高尚的人,每个圈子每个行业都有渣滓,不是么?”
“不管怎么说,我盗/墓向来都没有对墓地进行很大的破坏,不像安小姐,随随便便就将深加湖那边的墓地给炸了。”
安小柠眼神一凌,“你听谁说的?”
“没人说,我猜的。”
“猜的?”她倒是不信,“你怎么那么会猜?”
和颐悻悻然,不继续谈这个话题,直接站起了身子,“我来是告诉你壁画的事情,结果你三扯四扯就给我扯到抨击我的事情上了,算了,当我没说,你爱好奇不好奇,爱去不去,我先走了。”
“我让你走了么?”安小柠口气阴冷,“要走可以,把我的问题回答了再走。”
和颐嘲讽,“我还真不知道,你还会强人所难这一出?我不想回答又如何?”
“那就住下来吧,我和倾言会管你的饭的。”
“……”和颐看向靳倾言,“怎么说也是老同学,我好心好意的来给你们说这个事儿,你们就这么对待人?”
“原本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棺材没打开你就回来了,现在多加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的,深加湖的墓地是我炸的,你只要把这两个问题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和颐无奈,只得说,“第一个问题是棺材我没打开,棺材不是直接摆放在地上的木棺材,而是用水泥钢筋弄成的,我感觉那棺材原先可能不是那样的,兴许是近期被人给重新做的,既是重新做的,棺材里的陪葬品也应该被拿走了,大概没什么值钱的玩意,第二个问题,我是道听途说的,并没有什么人告诉我。”
“道听途说?”安小柠根本不信,“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就留下来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再走。”
“我说的就是实话。”
“那你敢让我给你催眠吗?”
和颐算是看出来了,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是有人告诉我的,就是你嘴里所谓的正派考古人员对我说的,不过他也说了事出有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把墓地直接炸了不好吧?”
“考古人员对你说的?哪一个考古人员?叫什么名字?”
“这个真的不能说了,我也是有自己原则的好吧,出卖别人可不是我和颐的风格。”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到的。”她掏出手机快速的给值班室的人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成功后,安小柠对他说,“和颐,我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已经算是有钱人了,可以歇手了,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钱永远都挣不完,时间过了就不再有了。”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和颐不客气的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安大小姐。”
安小柠不再看他,“你走吧。”
和颐迈大步直接走了出去,看的出来他很生气。
等他出了客厅的门口,安小柠把目光对准靳倾言,“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可理喻?”
“没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你竟然不好奇那个壁画,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不是不好奇,只是着实不想去R国。”她吩咐佣人,“给我一杯热牛奶。”
“好的,少奶奶。”
“是因为裴逸吗?”靳倾言心情高兴了起来,“不想见他对不对?”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吧,另外一个原因我总觉得这个和颐别有目的一样,后面他的话更让我怀疑,想想看,他后面说没打开棺材离开的原因,竟说是水泥钢筋铸成的他打不开,又说兴许是近期有人重新做的棺材,那如果真的是这样,进去里面的人难道没有发现他说的那个大壁画吗?还是做棺材的时候顺便把壁画也给画上了,好引我过去?”
靳倾言听了她的话后,抛出了个问号,“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已经让小黄在他的车上安装跟踪器了,并且查他的电话记录了,主要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说的深加湖的事儿,如果是考古队内部的人,我一定得给揪出来,如果查他能查出别的来,倒也是好事。”
佣人把热牛奶端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安小柠端起缓缓喝了一口,唇齿都是奶香,她砸吧砸吧嘴,刚准备接着喝,却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看什么呢?”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安小柠不理会他的调侃,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电视画面正好在播放某明星大婚的场面,这对夫妻邀请了媒体去参加。
新娘子穿着镶钻的婚纱,笑的明媚如花。
“等我们以后再结婚了,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十里红妆娶你。”他抱住她,在她耳畔如此说道。
安小柠眉开眼笑,“说不定到那时,我就成老太太了,对了,说到这个问题,我忽而想到,你都跟萧沉央一样了,你们俩倒是不会老了,我跟方尔蓝怎么办?”
“有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实行?”
“什么办法?”
“萧沉央曾私下对我说,如果你每天饮用我一点血,日积月累,就会跟我一样。”
“……”安小柠傻眼,“什么?!”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但他并未征求方尔蓝的意见,据我所知,他现在每天都会想办法让方尔蓝饮用他的一点血,而方尔蓝对此毫不知情。”